“相信凝血剂你是见过的,不过我们在里面加了些其他的东西,你懂的,我们之中也有生物学家。”代萌说到这里对着邢景使了一个颜色,邢景会意,连忙附和。
不过他心中却很清楚,自己虽然知道凝血剂,但从未仔细研究过,代萌这次这么做,纯粹是为了诓骗于人。
他还在这里思忖着,耳边又传来代萌的声音:“所以千万不要给他用普通的解药,不然人死了可就不是我的错了。”
代萌一边说,一边将右臂偷偷挪到身后,却被细心的花泽粟注意到,上面带着一个小小的血口。
刚刚他们的速度都太快了,隐约间,花泽粟好像看到代萌将针管扎入初星胸口的时候,她伸出了右手为阻挡攻击而被锋利的牙齿划伤。
想到此处,花泽粟瞬间拧起了眉头。
代萌假装若无其事的故意恐吓着初代歌,少女抬起泪痕涟涟的脸,目光复杂的看向她,欲言又止。
“照你说的,赶紧带我去找我们的同伴吧。”
初代歌不甘的紧咬着嘴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代萌可不想耽搁,被擦伤的地方隐隐的泛着疼痛,初星是个感染者,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感染,不过,不管则么样,她都要先给钥还有甄简财叔他们救出来。
初代歌起身,此时此刻初星已经拼命呼吸着倒在她的怀里,刚刚的那一针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公分,差一点,他的心跳就要彻底停止了。
而被凝血剂停止掉的心跳,是永远也不会再恢复的。
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他虽然不甘心。但是看到姐姐为他担心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想到这里,心骤然一软,紧接着就向着初代歌温暖的怀抱瑟缩了一下。
“你能让我把阿星先送到屋子里么?”初代歌擦干了泪痕,对着代萌提出请求。
“可以,不过不要玩什么花样,不想弄死他的话,就乖乖等着我们安全回来给你拿药。”代萌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老实说她是有点心虚,刚刚那一针。真的是一念之间,她一直信奉的原则都是要“快准狠”,不过如果她真的结果了那个少年。恐怕就任何谈条件的机会都没有了,幸亏在关键时刻她瞬间清醒,连忙挪偏了一寸。
“放心,我不会的,还有。你的伤口,也包扎一下吧。”初代歌淡淡的说着,转身扶着弟弟离开。
代萌惊愕,难道说……她看到了?
“你……你看到了?”代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初代歌徐徐移动的脚步顿了一下,半晌,她转过头。日光灯昏黄的灯光让人无法看清楚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只是鬓角散落下几缕刘海带着几分颓然的味道。
“放心,阿星不具有传染的能力。”
言毕。她转身走向了卧室,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每一下都仿佛拍打在人们的心上,让人感觉无比压抑。
“不会感染,太好了!”花泽粟庆幸的说道。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代萌望着初代歌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丝丝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她要说这句话呢,让自己殚精竭虑岂不是更好?
自己毕竟伤害了她心爱的弟弟,她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说出真相?
邢景显然误会了代萌的意思,以为代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会感染,于是连忙解释:“放心,如果她这么说的话,肯定是那个少年曾经感染过,不过已经免疫了,你看他的眼睛,不也只有一边……”邢景还在滔滔不绝着,代萌却完全没有心思听他的理论。
“唉,可惜了,如果能抽取一点血样,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免疫就好了。”
“等一下,你说什么?”代萌猛的打断了邢景的话,有什么仿佛一闪而过她的脑海。
“我说要是能知道什么原因……”
“不是,上一句。”
“呃,抽取一点血样?!”邢景不明状况,代萌的表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了?
抽取血样?这四个字在代萌的脑海中反复,蓦地,她突然想起在离开教堂之前看到的无数克隆体。
“咦,代萌你要做什么?”看到代萌脸色一变,大步就要冲向卧室,花泽粟连忙将她拦下。
“我有话要问她!”代萌不顾花泽粟的阻拦,毫不犹豫的走到卧室前,猛的推开了门。
因为扶着初星进屋,初代歌不方便锁门,于是代萌这一推,就看到初代歌坐在床前,手里拿着绷带和药棉正在精心为初星胸口的伤口上药。
原本只是个细细的针孔,不过因为初星痛苦的挣扎却被他的指甲划破了几道,初代歌认认真真的擦干净上面的血迹,目光深邃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我……”一开门撞见这么一幕,代萌刚刚的劲头瞬间就被浇灭,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等急了么?我马上就好,放心,我说到一定做到。”初代歌淡淡的说着,认认真真的包扎着伤口,仿佛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打扰到她。
“不,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代萌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将疑问全部道出。
“哦?是什么?”初代歌木偶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多余的表情,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代萌。
“教堂里的,是你么?”代萌本来想说很多的,结果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样的一句。
初代歌闻言,首先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漂亮的唇角勾勒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