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漆漆的隧道里走了一段距离,花泽粟因为运动而弄的满头大汗,晶莹的汗珠从他完美无瑕的脸颊滑落,明明是看似若此弱不经风的美人儿,此时此刻却紧抿着薄唇,一脸坚毅的抱着怀中的人,半点都不肯松开。
伴随着到储藏室的距离越来越远,温度也渐渐升高,花泽粟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是那么冰冷了。只是一双眸子还紧紧的闭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百无聊赖抱着怀中人走在阴暗地下的花泽粟突然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代萌清秀的容颜来,明明就是不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不过小巧的五官挤在这一张瓜子清瘦的脸上去看起来分外的耐看。
花泽粟一边打量着,嘴角就忍不住渐渐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如果这里有镜子。恐怕他自己都会惊讶为什么这么凄惨的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过……每每想到这家伙将自己甩开,非要死撑着挡在面前,又傻傻的为了解决掉那个怪物而宁可落得两败俱伤……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明明自己还是个小丫头 ,却总是冷着一张脸来虎自己。
思及至此,花泽粟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有点怀念她嫌弃自己的样子了,不过,总是说他是拖油瓶。这回终于轮到他有机会要照顾她一次了。
花泽粟想着想着,眼神就渐渐暗淡了下来,他还是更喜欢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啊……
他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怀中的人,将她脸颊和五官的每一笔线条都熟稔于心。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让他不由自主的缩紧了怀抱。
“喂。再不醒的话,小心要被我占了便宜你……”花泽粟一边说,一边轻咳一声,眼底一闪而过狡黠,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的在代萌光滑冰冷的额角落下一吻。继而又马上抬起,那表情,好像是一个偷腥的孩子……
花泽粟放满了脚步,抱紧了怀中的人,突然,由心底冉冉而生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将这条黑漆漆的路一直走下去的冲动,一直走下去,哪怕天荒地老。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开始渐渐不可理喻,怎么会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情绪,就在他为自己这种奇怪的心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时候,突然,怀里的代萌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声音太小,他一下没有听清,连忙低头俯身,将耳朵凑了上去,也是在同时,代萌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膜,让他瞬间有一种如坠冰窖之感。
只听到代萌忍不住在睡梦中呢喃着:“钥……”
花泽粟忍不住自嘲的一笑,眸光瞬间黯淡,他看向怀中人恬淡的睡颜,突然有一种悲戚的念头——你明明在我的怀里,可惜,我们这么近,又那么远。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瞬间从思维世界回归现实,脸上的表情也很快伪装成往常一样的平静,他大步向前,瘦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漆黑的隧道里。
※※
“景子,你在哪儿?”冲出冷藏室的财叔很快就和邢景走散了,这个教堂的地下犹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一时间谁也无法寻到谁,谁也无法确定自己和他人的位置。
正是如此,财叔跟邢景走散良久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他一心惦念着还掉在坑里的花泽粟和代萌,总想着有机会杀回去将他们带上来,可是这个机会他去一直没有遇到,到了现在,他更是被丧尸逼的后退连连,他一边拧掉一直丧尸的脖子,一边忍不住惦念代萌那一边,丫头,要挺住啊!
ps:
偶居然在反复困倦中写了一段暧昧向!幸而昨天场地考过了,以后每天早上不用早起练车鸟,终于可以不在只有五个多小时睡眠鸟~泪飙!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