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从前那般慈祥,今日之事,倒是让云儿心里感叹,人总是在危难来临的时候做一些跟性格截然不同的事情,说到底还是那夫人问起俊辰惹得额娘生气,否则额娘也不会顺嘴提起她的儿子的。t/
“额娘,这位少爷看起来身手也不错,想必恢复一阵子就好了!”
不是为了嘲讽,只是提醒那夫人话多不益,给别人添堵,自己也是吃亏的。
接下来两位公子倒是和气了许多,没那么多的拼劲儿,只是比试了拳脚高低,在一方一个缓步之后,身子一倾斜竟然果断结束了这次比武。
“哼!这也是比武?”
那武公子坐在一旁倒是嘲笑起来,在场的人没人接茬,他也只是轻蔑的语言,逐渐收回了声音。
“俗话说文武双全,这两场武比过了,倒是应该对对诗,做做词了。”
慕容夫人可不愿看这再有人打的不可开交,赶忙转脸看着永兰亭前的花,一团一簇越发娇艳。
“慕容夫人可以先来,早早也便听说这夫人好的雅兴,经常吟诗作对,眼眸之间都是美的景色,这么多小辈都在,让我们开开眼!”
刚刚还喘气都费力的蓝衣男子,这会儿精神头儿可是来了,薛夫人也跟着在一旁瞎起哄“是啊!是啊!慕容夫人来首诗吧!”
这难不倒慕容夫人,一直以来吟诗作对都是她的强项,自己本是出自官宦之家,也属于大家闺秀,作诗并不难。
“昨日牡丹今日娟,明日石莲出深渊,勿问无给何供长。且答毅力挂心间!”
下面掌声一片,慕容夫人做的诗也不过是提醒薛夫人,花儿一时的艳丽能吸引他人驻足。不过终究凋谢后无人问津,只有有着坚强的毅力。有真本事的花才会被人永久记忆。薛淳,那现学现卖的功夫说不定哪日被皇上发现,到时候薛夫人还能如此得意的坐上这永兰亭?恐怕进亭子都难。
“接下来哪位夫人继续呢?”
慕容夫人大方得体,并没有捉住薛夫人的小辫子不放,即使她知道薛夫人肚子里一点儿墨水儿都没有,也说不出什么诗词来。
“倒不如让上官大少奶奶来作一句吧,我可是知道少奶奶文采斐然。”
薛夫人一点也不闲着,这一张嘴就能看出她的的确确是上官夫人的姐妹。
“银雀鸣灵金雀语。蚊鸣虫落鸦口叫,不问为何多语词,但求哀鸟自知笑。”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云儿给人的感觉是那般柔弱,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诗词来贬低薛夫人令人惊叹,有的人也看不惯薛夫人得意的样子,心中窃喜,低头暗笑。
“这上官大少奶奶的说平不过如此,还是丞相夫人文采好,说出来的词就是美。要么这大少奶奶就是没在您身边长大。”
她倒是不敢对慕容夫人讲过分的话,这点好坏她还是知道的。
最可笑的是她听着这鸟啊,虫啊的。根本没什么诗情画意,说到底是没听懂这是在骂她。
有的府里的小姐捂着嘴偷偷的笑着,薛夫人根本没当回事。
晚上回了府中,云儿和慕容夫人跟葛氏讲起这件事情,葛氏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薛夫人虽然身份是正室夫人,出自大门户,可是她并没读过多少的书,也没人教她。三姐妹当中如果说真正算得上大家闺秀的还是她的二妹,不过已经被上官夫人陷害而死。
“这薛夫人果真如此。看着她平日里一派和气,在上官府住了一段时间就能看得出。她没什么礼仪。”
“那个姨婆可是不好,骂人!”
不知不觉,毓静像个小大人似的站在桌子旁,足足比桌子矮了一头,梅兰站在身后扶着她,可她还不满足的跳着脚。
“毓静,你怎么在这儿?”
她眼睛一转,甜甜的声音念叨:“听到外祖母和姨婆的谈话,静儿情不自禁的过来了。”
小小的孩子说话如同大人一样,尽管云儿使劲憋着,可还是笑出了声。
“你呀,真是个小人精儿!”
说着拥她入怀,暖暖问着:“这几日在外祖母这儿住的舒服吗?”;
“嗯,舒服极了……静儿吃的好饱,外祖母也待静儿很好。”
葛氏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小年纪倒是跟吃的较劲儿,这点看是随了你的额娘!”
云儿脸红的笑着,嘴里说着姨妈真是不给留面子,倒是反让怀里的毓静给笑话了,她捂着嘴笑个不停。
这说过笑过,慕容夫人才想起正经事来,慕容老爷早上交代今晚有贵宾来府中做客,不可怠慢,她忙吩咐下人晚上准备丰盛的晚餐,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你出去!快出去!”
外面的有奴才的声音,他们似乎在轰着什么东西,云儿一想,这府门里也就猫啊,狗啊的,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她也就没在乎。
“云儿,你出来一下儿!”
额娘的呼唤让她惊奇,难不成有什么大事?该不是这晚上的客人现在就到了吧?
急急忙忙出去,却看额娘站在自己门口没有动。
“怎么了?额娘?”
云儿有些惊讶,还没等多加考虑,这夫人开口:“刚刚外面有个乞丐模样的女人一个劲儿的要找你,我看她不是什么好人,也就命下人拦下,这会儿还赖在门口。”
女人?乞丐?自己认识的人并不多,上官夫人应该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是“额娘”?
“额娘,我怀疑是莫嗣元的妻子。”
自始自终都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