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院子大门,便见昨日带自己进相府的管家,正拎着一个四方的饭盒往这来了。
他一路行色匆匆,左顾右盼,像是做贼似的。
云多娇望着他,不觉心生了几分疑窦:他昨日明明交代了,今日自己是要自己去后院厅堂用饭的,他怎么会又提着一个饭盒往这边来了呢?而且那么小的饭盒,也放不下三个人的饭菜啊——
正想的入了神,却又猛地一下子被封凌澈拉回了院子里。
“怎么了,凌澈哥哥?”云多娇定了定神,问道。
“嘘——”封凌澈也未多言,便又拉着云多娇隐在了门后。
待那管家从门前走过了,才又拉着她出了院子。
云多娇跟着封凌澈远远的隐在了院子外面的一颗大树后面,望着那管家,径直往院子后面,一间平日里用来堆放薪草的屋子里面去了。这才坚信了封凌澈的判断。
“多娇,我们先回去吧——”封凌澈拉了拉云多娇。
“回去?”云多娇不解:“我们不是要跟着他吗,为什么又要回去了呢?”
“前面无遮无掩的,我们还是等他走了,我们再进去看个究竟吧——”
“嗯——”云多娇点了点头,又跟着封凌澈回院子里去了。
刚一盏茶的功夫,便见那管家,又往院子里来了,只是他手上什么也没拿,神色自若的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你们醒啦?”见了云多娇,便淡淡问了一句。
“嗯——”云多娇强挤出一抹笑意,应了一声。
“听刘妈妈说,你们早晨都没有过去用饭?”那管家阴着个脸,像是质问犯人似的。
“我们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早晨起来晚了,就没赶得上过去用饭——”云多娇依然陪着笑脸道。
“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交代过刘妈妈了,你们等下直接去后院吃饭就行了——”
“有劳您了——”云多娇点头应了一声。
那管家用极其怪异的眼神望了一眼云多娇,又望了一眼封凌澈:“这入宫选宫女,虽然不比选秀女那么苛严,可是还是有些规矩讲究的,这不洁的女子是万万入不得宫的,这要是被赶出来了,就是我们家宰相可也帮不了你们——”
云多娇心中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张小脸儿羞得通红通红的。忙辩解道:“您误会了,我跟凌澈哥哥只是兄妹——”
“是兄妹就最好了,省的到时候丢了我家相爷的脸面——”说罢。那管家又狐疑的瞅了一眼云多娇和封凌澈,这才往外去了。
待那人走远了,云多娇又望向了站在一旁正愣愣的想着什么的封凌澈:“凌澈哥哥,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吗?”
“嗯——”封凌澈似乎并没有完全从方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只应了一声。便带着云多娇往后面堆放薪草的屋子去了。
可是那间屋子比自己住的房间还要小的可怜,除了薪草,便没有其他东西了,更别说是密道暗室之类的了。
“凌澈哥哥,我们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啊,这屋子这么小。一眼便看尽了,怎么会关着人呢?”云多娇望了一眼正在墙壁上摸索着什么的封凌澈。
“刚才那管家进的就是这间屋子,昨天夜里的呻吟声是从地下发出来的。那人肯定被关在暗室里面,而这暗室的门一定就在这间屋子里——”
云多娇正要应声,封凌澈突然一把拉着她隐在了一推草薪后面:“多娇,有人来了——”
果然,片刻。便听着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寻声望去,只见来人正是那个势利的管家。
见他进来。径直往自己隐匿的这堆草薪走来,云多娇心里好一阵紧张,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幸好,他在草薪前面的墙壁前停了下来。
云多娇这才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见他在墙壁上扣了几下,那墙壁便裂开了一条缝隙来,那缝隙越来越大,大到足有一人宽时,才停了下来。
那管家左右瞅了瞅,见四下没人,这才走了进去。
“啊,救命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墙壁打开时,云多娇又听到了昨夜那女人的呻吟声,只是这一次,那呻吟声比昨夜清晰了许多,而且那声音好熟悉好熟悉………像是——
却又不敢确认。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管家又从那墙壁后面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之前来时提着的四方的饭盒。
他刚出了门,那墙壁便又自动合上了。
青砖墙壁上,竟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待那管家走远了,云多娇便道:“凌澈哥哥,这里面果然有密道哎,是不是我们从外面扣几声墙壁,这密道就会自动打开了啊?”一种莫名的冲动袭上心头,云多娇真想现在就打开墙壁,去看一看那女人的模样。
“不——,这密道的门不是从外面自动打开的,而是有人在里面操控着才能打开的——”
“这密道门是有人从里面操控着的?那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呢?”
“我们要是就这么进去了,肯定会被里面的人认出来,到时候必然会惊扰到了柳陌生,要想进去,恐怕还得另想办法了——”封凌澈低下了头来,望着云多娇:“多娇,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说不定里面关着的只是被柳陌生玩腻了的小妾罢了——”
“可是就算是小妾,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道里面也很可怜啊——”那女人的呻吟声,一直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儿,让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