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跑出去后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心里的恐慌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他只能没命没里头地到处乱跑,然后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里,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只知道他是在一片森林里,他用力地砸着树干,树叶簌簌地往下落,右手被砸出了血,景汐哭号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清儿,你快回来啊!我爱你,清儿,我爱你啊!”景汐砸着砸着,手渐渐地无力垂下,整个人也慢慢地顺着树干滑了下来,浑身无力,脸上疑似又亮晶晶的东西滑落了下来,当他整个人都坐在地上的时候,天上响起了雷声。
轰隆隆的电闪雷鸣震天的响着,然后紧接着就是泼盆大雨落了下来,狠狠地砸落在地上,景汐感受着雨的冰凉,冷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进胸口,带来丝丝凉意,景汐有些享受地扬起了脖子,以接受更多的雨水的滋润,冲洗他心内的烦躁,直到许久以后,雨慢慢地小下来,最后戛然而止了,他的心恢复了平静,拿手擦尽了他脸上的雨水,看着天际放声吼道:“清儿,清儿!我在等你,一直等你,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没有人!!”吼完后,景汐开始往回走,但是走得很慢很慢,比蜗牛的速度更甚一筹。
沈琴清也是有些不安了,迷迷糊糊地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只是乖乖地躺会了床上,但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景汐那个死妖孽的模样和温柔以及最后的慌张神情,自己懊恼不安,自己爱的明明是白然,为什么这个汐王爷却来扰乱了她心里的平静和坚定,为什么会觉得他对自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不,自己爱的是白然。是白然,沈琴清你怎么能这么无耻,白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居然想着别人,你还真是混蛋啊,沈琴清努力地给自己催着眠,自己是爱白然的,是爱白然的……她一边重复地说着这句话,一边蒙起了被子,渐渐地睡着了。这才可以远离这些纠纷。
景汐回来了,但是他却刻意地避开了沈琴清他们住的院子,只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早朝。一般都是直接回了水夕阁,就连饭菜也是送进院子里面来的,而玉凤使者卿然丞相也是这样,两个人莫名地默契,就这样。王府自从这两位主子不对劲后,那低气压就持续了好久,底下的奴仆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一丁点错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这种情况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春夏秋冬四个出现在了沈琴清的屋内,齐齐走在了她的身边。“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和那个汐王爷都是这幅死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就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你们前段日子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吧。说出来就会过去的,憋在心里很不好。伤心伤肺,而且你还有什么是对我们不能说的吗?”几个人一脸真诚地蹲在沈琴清面前,关切地说道。
“你们说那个汐王也把自己关起来了?”沈琴清有些奇怪地问道。
“对啊,说来真是巧合吗,怎么那天后,你们两个就都不对劲了,平日里不怎么搭理我们的汐王居然把你掳走了,而且回来后,就开始躲着我们所有人,除了他的贴身小厮外,谁也不能踏进他的院子里,晚上还会听到他在那狂吼,但总也听不清他在吼什么,但是似乎很悲切呢!”春风就是个话唠子,开了口就很难叫她再闭上了,只能任由耳朵遭受她的荼毒。
沈琴清闷着不说话,想着景汐干嘛也躲着她,难道是他也有心爱之人,觉得对她愧疚了,想要赎罪?或许只是不想看到她吧,不过她在那天好像听到他叫了一声清儿,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她竟会有些小激动,就像是听到了白然在唤她一般,怎么会呢?一个是阴阳楼的妖孽教主,一个是霸道无比,冷酷无情的阎罗王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沈琴清有些情不自禁地嗤笑起自己来。
春夏秋冬见沈琴清长久地不表态,其实内心里还是担心的,握着她的手,一个个乖巧地说着:“小姐,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沈七七年也知道春夏秋冬几个的个性,只怕自己不坦白的话,她们也会跟着胡思乱想的,于是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了:“你们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汐王他搂着我,带我到了一颗树下,然后像个孩子一样靠在我的怀里,还吻了我。”说到这的时候,沈琴清双颊煞红,抚摸着自己的唇瓣,似乎唇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春夏秋冬一个个也捂着嘴在一旁偷笑,难得看到小姐这么娇羞的模样了,自从白公子的事情以后。“然后突然他又猛地推开了我,还想犯了什么天地不容的大错一样,疯狂地奔跑着,逃离了我。在那以后,我忽然回过神来,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心动了,那么是不是对不起白然了,我明明还爱着白然,怎么可以对别人动情,我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所以我的爱只能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白然,所以我不得不逃避他,我怕我在跟他处下去,我会变心,我不能也不可以,白然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可以这么对不起他,所以我想我避着他就好了,慢慢地,只要他不记得我,我也不记得他,然后等大公主这事情一了解,我们回去玉凤找白然,一切就都结束了。这不是最好的吗?”沈琴清抬起头看着春夏秋冬四人。
此时她们才知道小姐心里面的苦,她有她的无奈啊,一个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状似安慰,“小姐,我们明白了,那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