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提到了无心弈的大徒弟“皓儿”后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沈琴清对他还是充满了好奇。于是一大早就跑到严厉的屋里去守着他,可是刚一推开门,只见床铺上空无一人,严厉一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沈琴清鼓起腮帮,撇了撇嘴,正准备出门去找找,一回头就撞到了一堵人墙,“哎呦”沈琴清一阵痛呼,“最近怎么这么背啊,又撞到脑袋了,旧伤还未愈呢!”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屋里有人呢!”严厉慌得手忙脚乱的,看沈琴清捂着额头就想帮她看看伤,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好,只好举着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状况很是尴尬。
沈琴清偏过头看着严厉道:“你真是的,大清早跑什么跑,还乱撞人,哟,疼死我了。”
严厉见沈琴清疼的厉害,巍巍开口道:“是我不对,让我看看起包了没。”说着双手伸向了沈琴清的额头。
“起什么包啊,你以为你是铁做的哦。”沈琴清拍开了严厉的手。严厉望着微红的手背,看着沈琴清懊恼的模样,想想她还在生气,不会哄人的自己只好在一边干站着。
沈琴清等到额头上的疼楚渐渐消散后,才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着严厉有些自责的样子眼珠一转道:“想让我原谅你吗?”
听到沈琴清的问话,严厉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就解答一下我的问题吧!”沈琴清心里偷笑着,哈哈,真是天赐良机啊。
“什么问题啊?”
“嘿嘿,你要保证回答哦!”沈琴清睁大双目看着严厉,有种不回答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的威胁在眼里闪动着。
“嗯,你问吧。”严厉淡淡的说道。
沈琴清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严厉今天特别好说话,不过既然问出口了就一究到底吧,“我想知道你那个所谓的师兄诶。”
“师兄?”严厉听到这两个字后,眼神瞬间迷茫了,似在回忆着,许久后才到:“你想问他什么事?”
见严厉肯回答,沈琴清兴奋了,“很多啊,他长得什么样?性格怎么样?什么身份啊?。。。”
严厉听着沈琴清的一番轰炸性问题后,手不自主地伸向额头,冷汗直冒,有种不妙的感觉。
“好吧,大概先这些。”沈琴清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问题太多了,率先停了口。
“呃。。。”严厉有种无语的感觉,还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开口才好。
“嗯?”沈琴清一脸期待地看着严厉,“说啊。”
“怎么说呢,我那个师兄就是个可望不可即的人。”严厉怀念着。
那一年,失去了双亲的他第一次被带回谷,只是在傍晚的落日中看过他,却是再也忘不了了。那时,他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乌丝长发随意地散落于两肩,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带着融融暖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想去触摸那一分温柔。年幼的严厉,被他的表象所骗,跑去扯了扯他的衣襟道:“姐姐,你弹得真好听。”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句戏言让严厉想想都后怕。
他听到严厉的话后,露出倾城一笑,摸着严厉的脑袋道:“现在的孩子真是可爱啊,不过我是哥哥,呵呵。”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梅花清香。
严厉摸着自己的脑袋傻傻笑了好久,回过神时,面前唯剩下一檀香古琴。夜里睡觉时才懂得笑得越美,伤得越重,半夜里头痒的厉害,严厉抓着脑袋,抓下了一堆头发,惊恐地起身冲向镜子,只见镜里的人空了脑壳,头发掉得很干净,一丝不留,摸着光顶哭了起来,想到了师兄那抹灿烂的笑,悔不当初,果然笑不是白给的,代价很惨重。自那以后,严厉对师兄都是敬而远之。
“可望不可即?这么厉害啊!”沈琴清的话断了严厉的悲惨回忆,严厉反射性说道:“千万要远离师兄啊!”
“远离,为什么呢?”沈琴清不懂,那个师兄听起来很厉害。
“因为。。”严厉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出口。
“因为他被整怕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琴清和严厉都看向了门外,黑发微卷,双目深邃,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无心弈向两人走来。
“师父,你怎么来了?”沈琴清和严厉同时问道。
“哈哈哈,还不是你这两个小鬼不来,那些个小丫头不让开饭,不想饿肚子的老头只好来找找你们了,哪想到清儿房里没人,这才到这来看看,没想到正听到你们在谈论皓儿。”无心弈捋着发丝道。
“咦,师父今天怎么愿意提到大师兄了?”沈琴清不明白地问道。
“哈哈,清儿对皓儿很好奇?”无心弈今日似乎心情大好。
“恩恩。”沈琴清点了点头。
“其实没什么了,大概都是被整怕了吧,所以往事不堪回首,便也不大乐意提起,昨天想了一宿就想开了,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我最优秀的徒弟。”无心弈语气里饱含着无奈和豁然开朗。
“为什么,你们提到他都是愁眉苦脸的?”沈琴清最不懂的就是这点。
“呵呵,清儿,幸亏你来的迟,他回到暮雪城了,不然后果难以想象啊!”无心弈叹了口气。
“嗯?”沈琴清的眉头紧皱,还是不解。
“师兄的性格很是古怪,看起来是温和无害的,可是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