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便挺着有点显形的肚子同宋清月一边欣赏着从何婉婷会客厅中顺出来的古玩,一边说笑。
“这玩意值多少钱啊!”柳如眉细细的摩挲着一个笔洗,“这材质好像也不过尔尔啊!”
“你懂什么!”宋清月看着手中的字画笑道,“这些都是那个女人的妈搜刮来的,自然都是好的,世上珍奇你我能见过多少?不认识,就更能说明世上少有啊!”
“还是你有见识!”柳如眉得意的将笔洗放好,“看,听我的话没错吧,同莫家合作,不但让那女人失了美食楼和铺子,还让你乘机把她房里值钱的东西顺了些过来,只可惜没来得及把她的嫁妆都弄来!”
“可以了,她现在也可怜!”宋清月把字画卷起放好,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不是说好了只是摔伤她吗,我看那架势怎么像要她的命一样啊,你我与她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必要弄出人命呢?”
“哼,那你是在怪我了?”柳如眉把肚子一挺,娇哼了一声,“你认识我这么久,我可是心狠之人?虽然她新婚之夜那样对我,后来又差点害得我滑胎,可是我可没想过要害她性命,虽然我是建议你同莫家少爷合作,可是计谋是你们定的,人是你们找的,我可没搀和,而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么窄的路,有失手是很正常的呢,说不定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呢?”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宋清月忙扶着她坐下,“别气到宝宝!”他摸了摸柳如眉的肚子不禁眉开眼笑,“马上我就要做父亲了,自然要为儿子多多谋划,这次莫家甚为大方,给我的分成我都存到钱庄吃利钱了,我们也有私房钱了。”
“你倒知道存私房钱!”柳如眉懒懒的揪着他的耳朵笑道,“存钱庄能有多少利钱,还不如给我拿去找以前认识的人放债,好的话利钱可比钱庄多很多。”
“我就是怕你有身孕还操劳!”宋清月爱怜的说,“你放心,等你生了,我都取出来给你管着,到时你把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我爹娘一高兴,我再把那女人休了,就能把你扶正了。”
“到时你再金榜提名,那我能封诰命了!”柳如眉有些得意的边笑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不过她哪里知道,这微薄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
宋府到底是大家,而且虽然损失了店铺,但是地基还在,所以张罗着把废墟清理了,盖商铺租出去,而何家本来就不是很富裕,又花了一大笔买酱菜铺,结果还竹篮打水一场空,家里的用度马上便捉襟见肘起来,秋爽居里,二姨娘正打着算盘算着这月的用度,算着算着忽然重重的把算盘推到了地上,气愤的说:“早劝老爷别去买那个铺子,可还是被那贱人挑唆,这下倒好,钱都打水漂了,再这样下去,全家喝西北风好了。”
正在生气,忽然门口来了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姑娘,有些怯怯的行了礼,然后说:“三姨奶奶说,,,,,,”、
“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二姨娘索性把桌上的东西都挥到了地上,哼笑起来,“你去告诉她,这个家我不管了,我拱手让贤!”
说罢带着丫鬟扬长而去了。
那丫头吓得嘴唇颤抖了半天才挤出蚊子哼哼的几个字:“她说,她要来管家。”
“你就别气了!”在何良玉的小书房里,三姨娘一边帮他打扇一边为他顺气,“也是那白总管没问明白,这个白总管,办事总是不牢靠,我早说让我那娘家表叔替了他,你又舍不得。”
“我哪里是舍不得,只是,,,,,,”何良玉被美人的柔荑摸了半天胸口,气总算顺了一点,“算了,这事他做得的确欠妥当,罢了,明天我就让他走,你让你表叔来作吧,你的眼光总是好的。”
“那当然,要不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跟着你呢。”她娇羞的依偎到何良玉的怀里,“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你那个没良心的大女儿,现在没了这些依仗,以后求你的地方多着呢,到时还不是随你处置?”
“到底是我的女儿,还能如何!”何良玉一把抓住她的一只作怪的小手,放到嘴边轻吻,“就当她死了吧,我只管好你和你的两个就可以了,若你再给我添个儿子,就更好了!”
“我感觉这次是个儿子!”三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憧憬的想着,“儿子,母亲可是为了你一个一个的扫清障碍啊,你一定要是个儿子,以后继承何府。”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何良玉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两道素菜有些发怒了:“我整日辛苦,怎么吃食如此简陋?”
在一边暗自扒饭的几个孩子都心里暗自翻白眼,这何良玉除了房里同三姨娘胡闹,家里里里外外,以前是何婉婷的母亲,现在是二姨娘在操心。他哪里管过半分。
“哼,若不是你听人挑唆,去买那个赔钱的铺子,家里怎会捉襟见肘!”二姨娘犹自扒了几口饭淡淡的说,“不但今天,以后这些就是我们常吃的了。”
“你!”何良玉见几个儿女有些怪怪的看着自己,顿时脸上挂不住,狠狠的把碗砸在了桌子上,“我本是一家之主,做主买个铺子是天经地义的,再说,这些年我为家里赚了多少进项,不可能一下子都没了!”
“是啊,姐姐!”三姨娘在一边娇弱的说,“爷在外辛苦的为这个家操持,到头来还吃不上一口热饭倒也罢了,这几个小的,还有我肚子这一个,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