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集 弃暗投明
众人闪目观瞧,说话的乃是一员小将,刚刚到来不久,刘繇知他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t/
大将张英表示很不屑,“汝有何能,敢发大言?”
太史慈年纪轻,资历浅,一直不受众人待见,心里憋着一口气,总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告诉这些眼珠子长在脑门上的大叔大爷们,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如今机会来了,太史慈焉能错过,面对张英的挑衅,他冷笑一声,眼睛盯住刘繇,看主公如何表态。
刘繇也觉得太史慈太嫩,绝不可能独当一面,重任托付给他,自己心里不老踏实。但他也不想让太史慈过于难堪,毕竟两家多多少少有点交情,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刘繇道,“子义忠勇可嘉,日后必是一员虎将,然而今番来的敌人乃是小霸王孙策,此人骁勇善战,武艺高强,切不可等闲视之。”
太史慈急道,“主公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此番若不能活捉孙策,献于麾下,甘愿提头来见!”
刘繇笑了笑,心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你自己要送死,不成全你还是我的不是。
刘繇道,“好吧,小将军执意出战,我便给你三千兵马,让你做个先锋官,杀敌立功,扬名立万,你满意了吧?”
太史慈立马单膝下跪道,“多谢主公!”随即领了令牌,昂首挺胸步出大帐,到大校场点兵去了。
张英、陈横等人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几口浓痰,心中对主公的任命十分不解。
刘繇笑道,“诸位淡定些,这小子若能杀了孙策,省掉我等多少麻烦?但我看他多半要死在孙策手上,如此一来,也称了诸位的心意,两全其美嘛。”
众人闻听此语方始展颜。
孙策大军进入丹阳地界,正前方一彪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小将立马持枪,铠甲锃亮,披风飘摆,雄赳赳气昂昂,倍显精神。
孙策越看越喜欢,问手下可有知其姓名者,凌统拍马而前道,“主公要知其姓名,待我问他便了。”言罢舞动月牙戟冲出军阵。
太史慈见一将飞至,两腿一夹马腹早到阵前,以枪指定凌统道,“来者可是孙策?”
凌统道,“汝是何人?也配与我家主公交手?”
太史慈大怒,挥枪猛戳,快如闪电,凌统只见无数枪头闪现眼前,犹如梨花点点,更似雪花纷飞,双手持戟左隔右架,稍不留神肩上便挂了彩,二十几个回合体力已渐不支,满头大汗,举动迟缓。
凌操护子心切,眼见凌统旦夕便有性命之忧,不等孙策号令,直接打马冲到阵前,凌统兵刃被打飞眼见枪头又到,正待闭目等死,父亲的铁蒺藜骨朵及时赶到,架住了太史慈手中夺命的钢枪。
太史慈毫无畏惧,撇下凌统来战凌操。
凌操力大无穷,更兼兵器怪异,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太史慈并非俗将,因人出招乃是他的强项,他见凌操一味走纯阳刚的路子,便决定以阴柔克他这块钢。
只见太史慈枪法突变,戳字诀转而换成黏字诀,手中钢枪紧紧贴住铁蒺藜骨朵,借力打力,不知不觉间卸去了对方的攻势。
凌操有劲使不出来,心中一急,露出了破绽,太史慈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大喝一声“着”,枪尖从凌操双臂空隙处直插进去,透过下颚,扎进颅骨,又从头顶上穿了出来!
“父亲!”凌统冲上前来抓住太史慈手中的枪杆,却被太史慈一脚踹落马背,随即抽出钢枪,铁蒺藜骨朵掉落地上,凌操紧接着坠马倒地,鲜血洒满了四周的土地。
凌统爬起来,两眼怨毒地望向太史慈,太史慈浑身有被灼烧的感觉,既而对凌统说道,“你无兵刃,我不杀你,把你父亲抬回去吧。”
凌统满心想着要杀掉太史慈,眼见父亲横尸沙场,涕泗横流难以自持,知道自己此时去报仇,无异于把命送给对方,只得强忍怒火,将父亲从地上抱起来,一步一步回归本队。
孙策见此情景,心中大惊,没想到对方一员不起眼的小将竟有如此神力,己方大将顷刻之间命入黄泉,好胜心陡然而起,拍马挺戟亲赴阵前,朗声高叫道,“对面小将报上名来!”
太史慈回道,“我乃东莱太史慈也!汝是何人,又来送死?”
孙策道,“我便是孙策孙伯符。”
太史慈兴奋起来,“等的便是你,快纳命来!”言讫纵马狂飙而来。
孙策出戟接住他的钢枪,心中爱他将才难得,实欲抓个活的。
太史慈出发之前在刘繇面前夸下海口,也要活孙策,不要死伯符。
两人各自发力,又都留了后劲,只待一有机会,伸臂活捉对方。
堪堪两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双方士兵击鼓呐喊助威连连,太史慈忽然调转马头,朝斜刺里飞奔而去。
孙策哪里肯放,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太史慈挂住长枪,取出雕弓,猛一回头,箭矢破空而去,孙策翻身落马,倒地不动。
太史慈大喜,心说活捉你固然不容易,拿着你首级回去,他们也定然不敢再小瞧我的能耐。因此回马来割孙策脑袋。
孙策方才并未中箭,因见太史慈不易对付,故而使了个诈,感觉对方马蹄渐近,一个暴起,挥戟砍向马腿,那马断了腿脚,剧痛难忍,悲嘶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其状甚惨。
太史慈猝不及防,一个惯性跌落前方,得亏身手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