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这样的事怎么好做主,还要先问过了老夫人才是,这样吧,请黄太医先代为保密,等我们商量了再说吧。”

黄太医自然应了,又道:“郡主,我是大夫,讳疾忌医的事最是要不得,这位姑娘又是后天的,很有可能治好,若是一味的隐瞒,耽搁了治病的时机,只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宝菱岂能不知,只是如今心思杂乱,只得先行谢了,又叫人好生送回去,这才去看徐若秋。

又等着熬好了药送上了,看着她吃了,人也醒了,陆宝菱这才陪着徐老夫人回去,正琢磨着怎么说这事,徐老夫人先道:“你先去打听打听,若秋是怎么发病的?”

陆宝菱忙应了,叫松月去打听,半响松月回来,先看了一眼陆宝菱,徐老夫人厉声道:“你看她做什么,说!”

松月忙跪下,道:“奴婢听三姑娘身边的春雨说,二夫人去找三姑娘,说,侯爷嘴上说的好听,可肯定不会用心给三姑娘找婆家,这事还要三姑娘自己使劲,还给出主意说打听了定国公世子过两日要去上香,要三姑娘打扮打扮,装成偶遇的样子,只要定国公世子见了三姑娘的美貌,定然会动心,三姑娘气极了,不答应,二夫人又念叨说,二房嫡出的就三姑娘和四少爷,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庶子,指望不上,只有三姑娘说个好婆家,将来才好帮衬四少爷,三姑娘听了这话,这才气的吐血了。”

徐老夫人听了,脸色发白,手也不住的抖,陆宝菱见状不好,赶忙叫松月下去,安慰道:“祖母千万别生气,幸而若秋没答应,这事也有转圜的余地。”

徐老夫人颤巍巍道:“好好的姑娘都要被她给教坏了,竟出这样的主意!我一忍再忍,如今真是容不得她了!”

陆宝菱忙道:“祖母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都好说。”

徐老夫人却失了理智般,气的直嚷嚷着:“分家,快点分家,把这么恶毒的女人给分出去。”

此时此刻,陆宝菱也不敢说徐若秋的病情了,只得先尽力安抚徐老夫人。

一直闹到了晚上,徐广庭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回来的时候笑眯眯的:“有个好消息,三妹的婚事有着落了。”见陆宝菱兴致缺缺,道:“怎么了?家里出事了?二婶又怎么了?”

陆宝菱叹气道:“你说的什么好消息?”

徐广庭笑道:“说起来真是巧了,我在江南念书时的同窗,家里是江南有名的富商,他如今又有了举人的功名,这不进京赶考,正好遇上了,说起家里的事来,我提了提三妹的婚事,想托他帮着留意着,这来京赶考的学子里有品格优秀的,正好说给三妹,谁知他说他有个弟弟,一母同胞的,比三妹大一岁,虽是幼子,因为他走了科考的路子,弟弟便继承了家业,若是这门亲事成了,三妹嫁过去锦衣玉食的不算,也算是亲上加亲,他们家虽然是做生意的,可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在江南也是大户人家,门第上也说得过去。”

陆宝菱叹气:“还真是一门好亲事,不过三妹只怕是不成了。”遂把今天发生的事和黄太医的话告诉了徐广庭:“……祖母正生气呢,闹着要分家,我劝了半天,若秋还躺在床上,我真不敢把这事说出来,可若是不说,把人嫁过去,不能生孩子,不是坑了人家么?”

徐广庭也愣了半天,良久才道:“还真是不成,要告诉二叔二婶,早点治病,治好了再说亲事就是了。”

陆宝菱苦笑:“哪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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