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作自受?
说的就是顾曲幽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二货。
那几片水煮鱼不仅吃到嘴里像火烧,到了胃里还要烧一回。
烧得她蹲在路边缩得像条流落街头的狗。
秦庚见她这样,也蹲下身,歪着头笑得幸灾乐祸:“我说小g,我表妹可没招惹你,别动不动就拿她出气行么,她斯文可爱,比你听话多了。”
“滚一边去!”顾曲幽怒骂,只想甩他一把巴掌。
“哎……”奏庚摇头叹气,伸手扶她:“胃痛成这样还这么粗鲁,真不知道你拿什么去勾引那个姓安的,也只有爷这么宽宏大量才受得了你,来来来,爷送你去医院,还走得动吗?”
“不用你管!”
顾曲幽推他,挣扎着自己起站来,秦庚见她站不稳,又扯着她的胳膊念叨:“都这时候了还逞什么强,爷不管你谁管你,爷可是国民好哥哥,走,上车,去医院。”
顾曲幽甩胳膊,表情又冲又横简直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去!”
秦庚无奈妥协:“好好好,咱们不去医院,附近有药店,爷带你去买两颗药,吃了萌萌哒还不行吗?不然下回你又得骂爷见死不救了,上车。”
顾曲幽揉胃,妈蛋,好痛,看来不买药吃今晚别想睡,想了想还是又板着脸上车。
等买了药再吃了一颗,秦庚又才把她送回来。
她爬上楼,偷偷摸摸溜进房间,倒下床,感觉胃里的火慢慢熄灭,脑袋也跟着平静下来,慢慢明白一个道理:要吃掉那个老男人,比想象中还要难!
*
第二天,顾曲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拿出手机看时间,早上十点多,又睡了一个懒觉,不过这对有心脏病的人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安云凤和安幸早就不管她。
她慢吞吞地穿衣服,再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谁呀’。
没有人应,但门又响了三声。
“烦死了。”
顾曲幽打了一个哈欠小声嘀咕,结果着打开门一看,整个表情都目瞪口呆。
安灼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身材高大像一团黑压压的乌云龙笼罩在她头顶,好像随时要来一场狂风暴雨浇得她狗血淋头。
“……安安,你怎么回来了……”
她木愣地望着他,眨了眨眼,感觉眼睛有点涩,闭起眼来还有点堵塞,下意识地伸手去揉,卧槽,好大一跎眼屎!
她赶紧缩回手在衣服上擦,又发现这条吊带睡裙领口有一点大,一根带子已经滑到肩膀以下,大半个飞机场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顾曲幽:“……”
形象尽毁!
她要疯了!
这个男人竟然搞突然袭击?!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安灼似有似无地垂眼一扫,连个表情都没有,就越过她进屋,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起这么晚,昨晚干什么去了?”
顾曲幽:“……”
妈蛋,这么快就暴露了?!
她心一虚,脑袋一垂,两手揪着衣料,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我晚上出去见了一个朋友……”
“朋友?”安灼眉毛一抬:“你在这里有朋友?”
顾曲幽点头:“嗯,就是秦庚,秦二少,不过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