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死物对于卿十四来说就是个摆设,完全就是狐假虎威的象征,应证了其主人就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小人得志惯了,整个戍城都未像他这般一个赌坊的门口大摇大摆的摆放着石狮,要不是上面的牌匾提醒着这里是赌坊,还以为是戍城的城主府呢!
说白了,卿十四今天就是为了之前太子暗自出手阻拦军粮的事来出气的,而这个赌坊的主人就是被她算计上的可怜人了。
赌坊接待的小厮那可是眼尖的主,门口站着的三人身上的气质可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尤其是前面的那个玄衣男子,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华无限,一看就知道是这三人之中身份最高的,虽然戍城才经历了战火,但是这城中富商有钱人不少,谁不好赌啊!
所以就算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赌坊里的生意也是很热闹,而且比之前更甚,不少的人希望自己走一把狗屎运一堵获金,尤其是在这战火刚离去的时候。
门口接待的小厮点头哈腰的迎接着卿十四三人,狗腿的样子那叫一个殷勤,看的就连一向笑容阳光的轻风都皱起了眉头。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赌坊里应有尽有,包您玩的尽兴!”
“哦?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本公子可要好好的玩玩了。”声音不大,却犹如一道电波般让赌坊内所有的人噤声望向这边,顿时一道道抽气声此起彼伏。
卿十四这回并未有易容或者其他,完全就是以叶卿的面貌前来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苍国有个年轻丞相叫叶卿,是天下第一商,但是很少人知道她的样貌,所以她并不担心。但是对于周围投来的无数赤果果的打量目光,她还是有些不悦的。
凤眸一道戾光闪现,幽幽的向四周一扫,众人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插心头,好像自己身处万年冰窟一般,纷纷的把视线移开,再也不敢看那个比女子还美的男子。
赌坊的掌柜自是注意到这三人一进来所带来的反响,要说那小厮是个眼尖的主,那这掌柜就是个看人腰包特准的主,这玄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公子哥。这个是贵宾啊!
小跑至三人身旁,肥胖的身子将那小厮挤到了一边,一张肥肉横生的老脸顿时笑成了一张菊花脸。“公子是想在一楼随意的玩玩,还是去二楼贵宾房内玩些新鲜的?”
“可是本公子我不是你们这儿的贵宾啊!”卿十四笑不达眼底的说道。
“您说的哪里话,您是我们的贵宾我这个做掌柜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来来来,公子请跟我上二楼的贵宾房吧!就和刚才这小子说的那样您满意!”
卿十四的唇角在那掌柜转身带路的瞬间微微的勾起。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带着身后的两人缓步跟上,轻磊眉头微皱,腰间的长剑轻轻的挑开,泛出寒冷肃杀的光芒,吓得四周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的众人猛地一个转身。
摇了摇头。卿十四心情大好,没想到轻磊也有顽皮的一面。二楼真的和一楼不是一个级别的,赌博的花样和一旁的招待都与一楼的相差悬殊较大。特别是二楼前来豪赌的客人,一个个华衣锦袍出手阔绰,一看就知道都是有钱人。
三人踏入其中,不用说又和方才一样,带来不小的震撼。尤其卿十四还故意笑得一脸邪魅,凤眸流转间皆是无限的风情。隐约间可以听到吞口水的声音,而且还不是从一处传来的,那是四面八方啊!
身后的轻磊轻风虽然厌恶那些想把主子生吞活剥的视线,恨不得手起刀落直接解决了,但是主子未发令,他们也知道主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规规矩矩的站着做好他们护卫的工作。
一个看似中规中矩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若是忽视他眼中泛着的绿光,卿十四一定认为他一定是位正人君子,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掌柜,待那掌柜在耳边低语几句后,连忙抱拳客气道:“在下乃是这赌坊的老板何东,看公子器宇轩昂风采灼灼,在下冒昧,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抬手抚了抚肩上的墨发,卿十四笑道:“何老板当真是独具慧眼,本公子确实不是这戍城中人!”
见四周视线都在她的身上,而且那道道目光都期待的看着她,明显的示意她说下去,脚步微转,脚尖微勾,撩袍在一处赌桌边坐了下来,动作如清风拂面般让人赏心悦目。
“在下姓白名迟,父辈世代经商,这回是奉父亲的命令前来这戍城谈生意的,没想到途中听说两国开战了,所以才会等戍城之战结束后赶来,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处这般独特的赌坊,何老板很有商业头脑啊!”
谁不喜欢听好话,尤其还是被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人夸,何东顿时面色犹如朝霞般红润,如沐春风,对于卿十四的话并未多加猜疑,对他来说,面前的人就是有副好皮囊,生在富足之家不谙世事的公子哥罢了。
却不知他的这个想法预示着他可悲的命运,以至于赔上了全家的性命。
卿十四自从进入二楼后就大致的将四周的人了解了一番,根据这几天看的资料,这里的人都是戍城乃至附近城镇的商贾富人,因为这何东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都是竞相巴结,有太子和柳尚书这两棵大树,他们的生意自然畅通无阻。
造成这种结果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和卿十四有关的,谁叫她产业遍布各国,而且几乎垄断了当地的经济,涉及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这就让他们这些商人做生意举步维艰,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