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玺放好,皇帝宫天明抬起头来,说道:“这次戍城一战,流儿回来后已经详细的告知朕了,辛苦兮儿和丞相了!”
“陛下严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客套话都会说,卿十四连忙起身抱拳回道,而宫长兮则没有像她那般做做表面功夫,只是点了点头敷衍了事,而上位的宫天明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怪罪他。
对于他们这种身在特殊家庭的两父子,卿十四这个外人不便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明明是父子却如同陌路人一般,而且每次宫长兮面对皇宫里的人时,身上的寒气比起平常要大了数十倍,就像极力的隔绝他们接触一般。
屋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宫天明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兮儿,朕听说你的王妃……”
“父皇多虑了,本王的王妃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并未像传言的那般,儿臣此次前来就是希望您能昭告天下为卿儿寻求名医,还有一点,本王不希望宫里再有任何的人去打扰本王王妃的清静!”
卿十四看着这幅画面,做父亲的站在高处望着地下的儿子,眼里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仿佛堵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儿子生人勿进的站在下方,全身笼罩着不容他人侵犯的寒气,态度坚决,语气强硬,虽然一口一个“父皇”“儿臣”,但是里面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像是公事公办一样。
“好,朕答应你。”
之后,卿十四主动岔开了话题,打破了屋内的僵局,卿十四一直都知道宫天明对自己不信任,而且还防着自己。因为自己手中的势力深不可测,他很是畏惧,加之目前朝堂之上被分为两派,而自己这个烫手的山芋完全没有表态的趋势,也就是说自己站在了哪队里面,将会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
而她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朝堂之上的局势,装聋作哑,完全就是中立的态度,要是她早早站了队,表明了态度。宫天明虽然可以松一口气,但是转而一想,其实她的出现就是为了打破朝堂之上看似平衡的局面而来的。
所以宫天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对她这个丞相恭恭敬敬。态度很是客气,所以当卿十四提出那女子失踪案件时,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分析,随后则将太子和柳风宣召入宫,让他们四人一起办理此案。最后又加了一句“丞相为主,柳尚书为辅,太子和秦王从旁协助。”
离开御书房后,免不了一阵的客气寒暄,虚与委蛇,当然这些只是对她来说的。一旁的宫长兮完全没有要搭理那两人的意思,所以这些表面的活就落在了她瘦小的肩膀上了。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精神更加的好了。本太子听说皇弟和你此次以少胜多赢了戍城一战,还为苍国带来了大量的议和金,就连丰城也被你们夺了过来,苍国有两位在真是我国之福啊!”宫长璋看着面前的两人笑着说道,视线看向身后的宫长兮时。眸底滑过一道狠戾和不甘,但是转向卿十四时。则是一片温润谦和。
他可是没忘方才来时柳风为自己分析的局势,通过此次戍城之战,他也清楚的明白了眼前看似柔弱的玄衣男子手中势力的庞大,对于这种人来说,除掉是不容易的,与其除掉还不如收入自己手下,到时如虎添翼,对于宫长兮,他还会忌惮吗?
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是,得丞相者得天下!
心下鄙夷,卿十四与宫长兮一样,对于这些拍马吹捧最是不屑的,也不是不知道这人的目的,在那双凤眸下,他完全就是光着身子的,对于他想做什么,卿十四可是清清楚楚,对于这太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他身旁的那个人就不一样了,她总觉得柳风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简单。
“太子严重了,本相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而已,不过也亏得太子您看的出来本相的精神很好,主要是此次回来的时候,在戍城偶遇了一位知己,听的一些民情,就顺便与那位知己切磋切磋,之后他含着泪非要让本相收下他手中的赌坊,本相不好拒绝,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之后怕他想念家人,就将他送回去见见家人了。”
整个过程下来,卿十四的表情都是陷入回忆里一般,神态动作惟妙惟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一旁的宫长兮早已笑得唇角都抿不成直线了,那双寒眸一直停留在那道睁着眼说瞎话的身影上。
而一直跟在她身旁的两人可就没有这么镇定了,卿十四说的切磋就是将他们手下的财路断绝,还厚颜无耻的收纳了他们全部的积蓄,什么想念家人,当初太子府和尚书府都接到了说是探亲的礼品,一个是尚书府主母的,另一个就是太子府小妾的,结果打开一看,竟是那何东的尸体,而且还是一人一半。
当场府中就弄的人心惶惶,尚书府的主母足足有一个月不敢出门,而那太子府的小妾直接就疯了,没有用的女人,宫长璋怎会留在府上,早早的就送走了,至于送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是消失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段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谣言,说是戍城赌坊是太子的产业,期间有那赌坊主人的亲口证言,说是太子打着赌坊的名号黑吃黑,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些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帝宫天明的耳朵里,当场就要让太子去守皇陵思过,要不是皇后和柳风的劝说,估计他现在不会在这里,而是皇陵。
对于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宫长璋也不是傻子,他清楚的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