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就见红衣男子抿着唇角,幽怨不已的看向身后,也不知道那视线是看向身后的哪个人,眸光有些漂浮不定,叹息道:“我从未赢过,先是百战百输的败在了师叔的大徒弟手上,后又小瞧了师叔的二徒弟,从此连战连败!”
身后白衣男子在男子哀怨的目光中勾起了性感惑人的唇角,挑衅之意十足,让昔如晦又想起了那段屈辱史。
卿十四早就在他们谈论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只是不想表露出来,察觉到身旁男子身上愉悦的情绪,心间仿佛有什么猜想一闪而过,难道……
就在昔如晦绘声绘色的讲诉那段屈辱史,批评自家师父师叔的时候,四人已经到达了洞穴的入口。
那入口处,一身着道袍的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四人都不约而同的蹙了蹙眉心,因为这人必是他们要找的衡山掌门了,问题是他身上并无任何活着的气息。
整个人因为已经没有气息了,所以受到寒气的影响,有些被冰冻着了。善若方丈抬手在胸前点了几下,抬步走进了洞穴,在衡山掌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
抬手将那朝上方斜望着的眼睛慢慢的抚上了,“阿弥陀佛!”
卿十四三人将内力提了两成包裹在周身,纷纷的蹲在了尸体旁,宫长兮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了端倪。
不经意的侧目,发现身旁的两人眼底的锐光,勾唇笑道:“你们也发现了?”
点了点头,卿十四抚了抚发酸的鼻梁,玉指一指道:“他死前眼睛不是望向洞内,而是以一个不利于自己的姿势斜望向出口的那边,还透着一丝怨恨和恐惧,说明他死前必定发生了些什么,而不是像那老男人老女人说的那样被寒气入体冻死的!”
节骨分明的大手查看了一下下方的尸体,昔如晦抬头道:“你们看,他这处的血液全部淤积在胸口处,并不是被寒气入体后该有的情况啊!”
善若方丈看了看,抬头答道:“是啊,三位施主这么一说,老衲也觉得奇怪了!”
脑中划过了什么,宫长兮起身在衡山掌门身体各处检查着,其他三人虽有疑惑,但也未阻拦,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只见男子停在了尸体的头部,抬头呼了一口气,眸光潋滟,薄唇微勾,低沉如酒的嗓音笃定道:“他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因为寒气而死的!”
“你们看!”将男子的头发扒开,卿十四三人快步的往这边靠过来,耳后的头发里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因为这里寒气的关系,很好的把那沁出几乎看不到的丝丝血迹给凝固住了。
这才被宫长兮轻易的发现了,也算是凶手的漏算,本想到利用这里的寒气做演示,旁人一看就认为是被冻死的,而偏偏就是这里极浓的寒气,让胸口本应在常温下化开的淤血散去,却偏偏因为温度的骤低久久不散。
这才让他们有了更大的怀疑,再加上宫长兮一直生活在朝堂皇宫里,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的超凡眼力,这才在那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死角处找到了真正的致命原因。
“阿弥陀佛!”
“看来那走出来的两位掌门其中一个就是凶手了,或许……”凤眸微转,抬头对上对面男子的寒眸,“或许两个人都是也说不定!”
三人意味不明的向身后幽深无底的洞穴看了一眼,个中意思不言而喻。终究是答应了要找到衡山掌门的,至于带回去是死是活就和他们无关了,又不是他们下的手,而且天塌下来有善若方丈这个大梁扛着呢!
焦急等待的众人看到的就是,宛若佛祖般仙风道骨的善若方丈走在前面,后面一玄一白悠闲肆意的走着,最后面,本来fēng_liú倜傥邪魅惑人的红衣男子眼含戾光,紧咬着牙,狠狠的盯着前面的两人,肩上扛着一个身穿道袍一动不动的男子。
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他们都没想到除了善若方丈,这三个被他们一致认为空有皮囊的男子,竟然完全不受影响的走了出来,而且看他们的脸色和散步差不多。
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看了看前方嘴唇蠕动频频诵经的善若方丈,难道他们三个的武功修为已经和善若方丈旗鼓相当了吗?
天啊!这个世界玄幻了,不仅有副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好皮囊,还这般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高的修为,让他们这些自诩前辈,自诩高人的人无颜以对。
还是天庄主先反应过来,快步的来到善若方丈的身边,还没等他开口,就见那双满含睿光的眼眸睁开了,苍老的声音满含内力,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弥陀佛,老衲四人到达的时候,刘施主已经没有气息了!”
众人看着那红衣男子将肩上的人交给了那些痛苦的衡山弟子,就听一直未说话站在一旁仿佛观景的玄衣男子说道:“衡山掌门可不是因为寒气入体而死的哦!”
看着众人瞪大的眼睛迅速的集结在她的身上,卿十四欲接着说,不料前方突然蹿出一个高大的背影,宫长兮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隔开了众人望向这边的视线。
男子的声音好听至极,带着三分随意,七分慵懒,“他是被某人以冰针刺入耳后的死穴,导致全身的血液停滞,从而使各个部位无法正常运作,最终被寒气彻底的吞噬。”
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半柱香前才听说衡山掌门因为寒气的缘故无法顺利的出来,半柱香后又得知他已经死了,而且不是因为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