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抛了个白眼过去,侧目准备建议宫长兮方才那句字写小一点,哪知低头的瞬间,看到的却是这般的场景。
男子寒眸弯起,有的不再是那骇人的冰冷,而是仿若冰雪溶化后万花齐放的空前,大手抬起扶在太阳穴处,挡住了那笑意盎然的眼眸,迷人的唇角弧度很大,隐约间还有丝低沉邪魅的笑声从那薄唇中溢了出来。
宽大的肩膀忍耐不住的颤抖着,而且是幅度越来越大!
本来还想嘲笑一番的,但看到男子这般真心的笑容后,她……有些不想那般做了呢!总觉得这样就好,这样真实的他就好!
虽然那般霸气,眸光一扫,寒气一片的他让人很有压力,尤其是那笑不达眼底的假笑,让她看着一点都不舒服,但是这男人还是有这般笑得这么舒畅,这么真实的模样啊!
不知被朝中的人知道,堂堂的秦王殿下还有此般如常人一样放声大笑的模样,会是个怎样的场景,估计会晕死一大半,剩下的就是脑袋短路风中凌乱了!
见两人都忙着笑,卿十四蹲下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狼毫,沾了沾那墨汁,提笔就在那块锦布下小小的写下了方才的那句。
说真的,她自己写着写着也想笑,别说这一前一后的话完全就在说中间那段口诀是废话嘛!不知道这拿出去后,会祸害多少人,又会有多少人甘愿断子绝孙以求武功盖世,拍了拍胸口,那里放着真正的锦布。
或许他们三人今日简简单单的这么一弄,之后的效果会比这怀里锦布上写的更加刺激吧,说不定到时各国的人口就会减少,这是古代版的“计划生育”啊!而且还是她卿十四导演,那些贪欲浓厚的人主演的一场声势浩大的表演啊!
举起手中的锦布,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和方才一般的方法,内力辅助,刚才还清晰的墨迹现在看的有些模糊老旧了,但是还是看得清的,至少在关键处都是看得清的。
恢复的最快的就属情绪控制最好的宫长兮了,大手一掷,那狼毫和墨砚便回到了顶部的暗格里,动作干净利落,看的卿十四也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体力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三人抬步走进了那密道里,刚一进去,身后的石门便自动的关上了,看来现在是只能进不能退了,不管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们,卿十四相信凭他们任何一人都有这自信从这里顺利无恙的出去。
毕竟,那之前的两个老头都出来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快活逍遥在,那他们就更不能比他们差了。
走了半响,他们一直是沿着脚下的楼梯弯弯曲曲的向下走着,眼前是一潭泛着微波的湖水,看样子是地下水汇聚而成的,湖面平静无波,一条暗河不时的向其中注入鲜活的清水,循环不息。
这里并没有暗道之类的,四周的石壁也是实打实的牢固,并无任何空心猫腻的异样,但是宫长兮还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寒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湖底,还有那条暗河,不时的有气泡涌上湖面,荡起一丝丝的涟漪,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湖有问题!”
卿十四两人听后转过身来,望向那湖面,忽尔瞳孔一缩,因为那湖水中不时的有肥美的鱼跃起,向那暗河逆水游去,而那水流而下的暗河清澈见底,并没有任何的鱼虾顺着那河水流入这湖里。
唇角咧开,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湖底定有什么洞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怎会有这些突然而出的鱼呢?
看来出口绝对在这湖底无疑了,既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三人便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干什么呢?当然是先填饱肚子了,他们三人一路走来各种惊险刺激,尤其像卿十四这种不能饿却消耗最多的人,见到那湖中欢快跳跃的鱼,怎能不动心?
分工合作,幸亏这附近有些干枯的树枝,许是被风从上方几千米的顶部洞口吹进来的,因为卿十四和昔如晦,前者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负责吃的,从来不会做,会的应当就属那酿酒了吧,其他的就是别人做好了她负责吃就行了,要不就是嫌麻烦。
后者是长年被关怀呵护在皇宫里,吃的用的都是人家弄好了的,就算是以前在山上与玄真老人学艺,那也是有专人伺候着,当然,这种待遇也实行在了那好吃的玄真老人身上,要不然怎会让昔如晦学艺的时候还带那么多的人伺候着呢?
相比之下,面前这个看似高高在上的秦王就不同了,他从小就不受皇帝宫天明的宠爱,母妃又死的早,小小年纪便为了能在宫里活下去,什么事都学会自己做。
到后来入军营后,更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也是这几年在边关军功显赫,朝中手段凌厉才被皇帝正眼相看,这才被封了王,有了王爷应该有的待遇。
所以这捉鱼杀鱼,处理鱼的内脏,包括烤鱼都是他全权负责,而其他在此事上显得无用的两人则负责捡柴和生火了。
因为怕卿十四身体还未恢复,便不让她动,在那边坐着生火就好,而昔如晦便去捡柴。凤眸纠结的看着手中的石头,使劲的打了两下,完全没有反应,她不是记得前世见任浅就是这般一碰就有火了吗?
那时她从来不动,一方面是她懒,有人帮她做了,另一方面就是她认为就那么一碰就有火了,很是简单,凭她的聪明才智看一遍就会了,所以从来都未真正的试过,而是在脑中尝试了无数遍。
现在,这般当初认为很简单的事,到她的手中却完全不起效果,要是让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