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也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这个“人”字并非单单指某个或者某群人,而是指整个人类族群!
“你……到底是什么?”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警惕的望向罗林。
罗林干笑了一声,主动后退两步,道:“会不会是你的卡牌出问题了?老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便是天意!我的推演一向很准!”
劫豁然站起,三十六张天罡牌“嗡”的一声如开屏的孔雀一般在他身后展开!
罗林眉头一皱,冷喝道:“很准?不见得吧!此战的胜负你推演对了吗?!难道你只凭一次推演就要和我动手?!”
劫沉默了,令他迟疑的并不是罗林对天罡牌准确率的质疑,而是罗林的后一句话……
难道我就只凭推演的结果和罗林决裂动手?!我从生来,身边就只有三种人:父亲、下人和敌人!我没有朋友!而罗林是我真心想要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罗林,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是不是神族余孽!”劫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老子是人!现在是,以后也是!”罗林的回答斩钉截铁,抛开了最初的迷茫之后,他已经决定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劫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身后三十六张天罡牌缓缓收拢。
“我的推演只能看到三分天数,也就是你有三成的机会变成推演中的那种人……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如这次战胜我一样,再次逆天而为。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自裁以谢天下!”
罗林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放心,我罗林向来信我不信天。”
劫释怀一笑,“抱歉罗林,并非是我小题大做。你应该知道,若是这条推演真的应验的话,对我们人类族群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即便是最终能够阻止你,恐怕伤亡不会比千年战争小。”
“明白!”罗林点头。
两个少年忽然都没有了继续畅谈的心情,各自暗中思索着心事。
片刻后,劫对罗林拱了拱手道:“罗林,今天我很高兴能与你成为朋友,但我不能久留在此地,我们后会有期吧。”
罗林一笑:“也好,后会有期。”
劫想了想,忽然从储物指环中取出一面金色的小令牌递给罗林。
“这是我的信物,如果你找我但又有人阻拦时,你只需把这个给他们看,他们自然会放行……告辞了。”
说罢,劫直接转身大步扬长而去。
信物?目送劫离开之后,罗林低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这面金色的令牌。
这面令牌看起来十分普通,并无特异之处。令牌背面雕刻着一头张开一对骨翼几欲冲天而起的骨龙图案,而正面也只雕刻一个字,“劫”。
这个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我找他会有人阻拦?!
罗林耸了耸肩,收起令牌。暗叹,世家大族的子弟真是搞不懂。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姓什么?姓肆?还是姓海?最好别姓龙,要是龙羽那家伙的哥哥什么的,再见面就尴尬了……
正在罗林胡思乱想间,前方的战报已经传到了他的传讯玉简之上!
“罗啸山在经过激烈的巷战之后成功坚守住了南都城!现在谈天等人所带领的军队已经将滕家军分割成了三段,并且所有滕家军都在南都军的包围之中!”
读罢战报,罗林发出命令,全军立即停止进攻,围而不打!并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远在北冥城的宗族族长罗毅,请族长定夺如何处置这些来犯之敌!
……
帝都北冥城,一座辉煌的宫殿形建筑之内。
足有十米长的巨大长桌两侧,分别坐着十几名紫袍金带之人。
只看衣着与气质,便不难想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的地位即便没有到达帝国的顶端,但也相去不远了!
如今这里的气氛看起来仿佛不是很好,长桌两侧的人互相怒目相视,分毫不让。
忽然,左侧首位上两鬓飞霜的老者心中一动,取出一枚传讯玉简。
读罢玉简上的讯息之后,老者严肃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滕长老,既然你们说进犯我南都城的人马不是你们滕家人,那便不是吧!是老朽错怪了滕家,改日我罗毅必定当面向滕族长和陛下谢罪。”
这名老者正是罗家宗族族长罗毅!
罗毅说罢之后,笑着站起身,便要带着手下众人离去。而此刻,对面被称为滕长老的那名中年男子也收到了玉简上的讯息!
“罗族长!罗族长等等!”滕长老读罢讯息面色不禁一变,急忙高声喊道。
“哦?滕长老难道还有什么话要说么?”罗毅似笑非笑的望着滕长老。
就在刚刚不久之前,这滕长老还是一脸的倨傲,对罗家众人冷嘲热讽,但这一刻却是堆满了一脸不自然的笑容。
“呵呵,罗族长误会了……虽然袭扰南都城的这股盗匪并非我们滕家,但我滕家本就有着维护南府安宁的责任。此前我滕家不知这盗匪的猖獗,现在家族已经决定,立即派人协防南都,全权处理这股匪患!”
“派人协防南都城?哼哼,滕长老的意思该不会是继续给这股所谓的盗匪增兵吧?”罗毅冷笑了一声。
滕长老急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我们只是知道罗氏家族内并无军方人士,我们滕家只派统军参谋助战……”
“不必了!现在这股盗匪已经被我们罗家包围,杀鸡焉用牛刀?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