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觉得自己背后已经开始流汗了,扯出一个力所能及的笑容,只能频频点头,只想把这位突然翻脸的老神医哄好,然后去瞧瞧留下了的东西是否有所发现,眼看着沈大夫说了半晌不知是口干舌燥还是出够了气,情绪正趋向平缓之际,便想将话题引向此,谁知刚开了个头,便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沈兄,何必如此动怒?”伴随着话音施施然迈步进来的赫然是刚才正被痛骂的刘太医刘濮锡,他进屋之后四周打量一番,待得目光与沈大夫之目光在空中相遇,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无形火花,虽无具象,却让全屋中的人都感到了十足的火药味。
“沈兄,火气不小啊,人家爱女突然重病,心急如焚,若不是寻你不着,又如何会寻到我的医馆去?要说也是沈兄去的不巧啊!”刘太医摸着胡子笑得“大气自然”。
“刘太医,这种小病怎么能劳烦您的大驾呢,您不是御前红人,王府贵客么,如今功成身退,就该好好颐养天年,怎么能像我这草民一般劳碌呢?”沈大夫拍着椅子扶手说得“体贴真诚”。
“哪里哪里,医者父母心,又如何能见死不救呢?还好老夫对医术略有研究,虽然这症状不常见,却也侥幸治愈了。”刘太医走近几步,笑容里似乎多了几许得意。
“这种普通病症,只要是对医术有几分心得的,恐怕都不难诊断出来,只是用了这么多时候才让病人稍有好转,我刚把过脉,寒毒这么久还未除净,难道不怕损了心脉?”沈大夫抬头直视对方,目光灼灼,直逼其得意之色。
“这已经是最好的方子了,当日便使病人醒转,如今寒毒已去过半,我今日来便是为其复诊,再作打算,心脉……心脉也不一定会真的有损伤。”
“最好的方子?”沈大夫傲然一笑,站起身来说道:“让你瞧瞧什么是最好。”说着他看向严盈和纪氏说道:“既然老夫回来了,那小姐的病还是交给我吧,必可确保小姐毫发无损,不会有什么不一定这般的说辞。”
纪氏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颇有些不知如何回话,严盈更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盼到了沈大夫归来,却发现居然插不进话去,十分之无奈。
还是刘太医接过了话来,出言阻止道:“这恐怕不妥吧,这病人是我在看顾的,怎好中途换大夫,不合规矩,不合规矩。”
沈大夫扭头看向对方,笑道:“原来刘太医还知道什么是规矩,那想必你不知道这病人是老夫的吧,不然也不会指手画脚横插一道了,我说的可对?”看着刘太医脸色显出不甘之色,张口欲辩,又抢在其前说道:“况且,我能保证这位小姐心脉无损,并且拔出体内所有寒毒,你行吗?”
刘太医闻言怔住了,半晌开口道:“你莫不是开玩笑?如此状况,如何保证不损心脉?”
沈大夫仰起头,只差从鼻孔哼出一口气来,边走向严盈边说道:“你不知道的多了,若是不信,大可之后前来诊脉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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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加更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泪奔谁来安慰下啊,谁来呵护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