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盈摇摇头,便没再说什么,到了书房门口,芜青被拦在了门外,只得小声地说道:“姑娘,小心些。“
严盈笑着点头,让她不必担心,便随着晋泉迈进了书房大门。
严君兴昨晚没有回家,虽然现在已经梳洗过换了衣服,却难掩疲惫烦躁,想是昨晚休息的不好。见到严盈进来行礼,心头火气大起,勉强压着问道:“我让彩雀去厢房歇着,是你让人将她关到柴房去的?”想起美人奄奄一息,泪眼朦胧的模样,严君兴很是心疼。
“回父亲,是女儿做的。”严盈似乎没有感觉到父亲的火气和压力,微笑着回答道。
严君兴脸色一沉,纪氏撒泼也便罢了,如今连严盈这个女儿也敢如此放肆,实在可恶,想到这里他抓起下人刚端上的新茶盏,掷到严盈面前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晋泉骇了一跳,只见滚烫的茶盏在严盈脚边破碎,几滴茶水溅到她的绣鞋之上,在浅紫色的秀面儿上渐渐扩大,浸出几片深色濡湿印记。严盈低着头,瞧着那些个印记,纹丝不动。
严君兴继续高声说道:“我的话在这院里都作不得数了是不是?连你也如此气我?目无尊长,骄横自大,竟然变得如此放肆,看来不罚你一次是不行了。”
晋泉心中一紧,看向低头沉默地严盈,不知道她会如何替自己辩解。
只见严盈缓缓抬起头来,向侧边微微移了一步,避开地上的碎片水渍跪了下去,柔声说道:“父亲息怒,女儿惹得父亲不悦,愿意受任何惩罚。不过女儿这么做,却是为了父亲,为了彩雀姑娘。”
严盈的声音温柔悦耳,说话间不见丝毫慌张急躁,让严君兴不由一愣,心中起了好奇,面上却是依旧板着脸,哼了一声说道:“这话听着倒是新鲜,你说说看,倒是怎么个好法?”
严盈微微一笑,面上越加恭敬,开口说道:“昨儿个听说父亲和母亲因为彩雀姑娘的事情有些一些不愉快,惹得父亲震怒,说实话,起初是有些埋怨彩雀姑娘的。若不是她一时糊涂寻得机会闯进书房,又怎么会将父亲置于如此尴尬之地?其实若是父亲愿意,大可大大方方地开了脸,何须如此?”
严君兴脸色缓和了一些,严盈说的话句句都是站在他的立场,将错儿都推到了彩雀身上,这让他十分舒坦。话说他昨日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也是因为他知道彩雀这事儿上不了台面,这才对纪氏的指责恼羞成怒,心虚反而导致了分外的强硬,如今听了严盈的话,心中如何不满意?
“你说的不错,是彩雀这丫头逾越了。”得了合理理由的严君兴不介意落实这个说法,“可是你也不能将她关进柴房啊,是不是你母亲的意思?”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是纪氏指使的,这个妻子别的还不错,就是心胸太过狭窄,嫉妒成性,最见不得他亲近别的女子,不然严盈一个晚辈小姑娘,哪里会有如此勇气胆量?
“这倒不是。母亲昨儿个闷在房中一天,除了去看望了一趟表哥,便没见任何人。看来是气的不轻呢。”严盈小心翼翼地说道。
严君兴面上一滞,很是不快,果然如自己所想,还好自己昨儿个躲了出去,不然还有的烦呢。只是听到纪子晨的名字,他不禁想起纪衡丰和纪家的南海珠场,想起前些日子登门的顾家大爷,这事儿他已经跟严老太爷回禀过了,看得出老太爷很是重视,若是因此失了纪家的欢心,却是有些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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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的今天,大家都做什么了呢?
惊鸿更愿相信这是新纪元,新的开始
如同这故事一样,精彩正在逐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