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们,抱歉了,未央刚刚起,所以今日的更新晚了些,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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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蝶与花素皆屏气凝神地不敢多言,夕颜忙笑了笑:“不碍事,这本就是事实,是我的过错,不用刻意掩饰些什么的。”说着,便又望了望窗外,低声道:“你们忙完了就快些去歇着吧!我去后院里走走。”
无力顾及她们担心的眼神,夕颜已经独自出了门去,立在厅堂门前,前院里也早已是随风摆动着白色的绫纱,阵阵森冷,目光落在游廊下的几盆海棠花上,柔瓣低垂,似娇羞的女子颔首,欲掩还露,明艳的色泽,在这样黑白渲染的一片天地间,显得异常烁目流彩,虽是因这厚厚的晨雾沾惹了天露,却更似低眉瞥来的江南佳人,淋漓带泪,令观者心酸不舍。
斜目轻转,正落在那迟迟未见绽放的一株牡丹花上,自从将它移出后院的花圃,夕颜便命人每日精心侍弄,却是同原来簇立在一起的群花一样,似下定了决定般,紧团不绽。
哑声长叹,无限的愁思再次拥入心中,或许,这正是同人的情感一般,一个你注定不会对他产生感情的人,即使他千万般将心窝的肺腑之言与体贴入微的关怀付出,却依旧是难以得到她真实袒露的一面,或者,她只是因为从未有过的感动而不忍伤害。那么自己如今对子逸,是因为害怕失去?还是因为为他的真情感动?亦或是真的爱上了他?
轻笑出声,如今自己只一心想同子逸厮守,再苦思自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于女子来说,能够真正托付的,并不是那种自己爱他胜于他爱自己且时刻过活在担心与猜忌中的情人,而是子逸这样踏实痴诚、天荒地老的丈夫。
盈盈朝后院走去,夕颜忍不住想于这月色清淡却晨雾浓厚的夜晚登高临远一番,便提裙上了杳云亭二楼,一落稳脚顶上硕大的牡丹花样,心中又是一阵温热的感动,子逸,真的是她这一生中亏欠最多的男子。
倚在栏侧,可以将满院的星星点点的鲜艳尽收眼底,却又因层层雾气的阻隔,若隐若现,如同阴霾之夜被流云清风吹动地忽明忽暗的点点星子,却是比那单一银色亮光的星子要多了几分夺目的色彩。
远远可以看到牡丹园附近的几个园子的飞檐下起伏不定的白绫,伴着其旁燃地无关风月的白色灯笼轻摆,烛光跳跃着,更衬得一片凄冷阴沉。
突然觉得原先柔顺拂面的清风变得有些躁动,搀着冰寒的露雾打在脸上,让夕颜忍不住微微一颤,只这轻轻一下,方才还起伏无澜的心,顿时一阵悸动不安,却又不知是为何会如此。恐是萧府里随处飘摇的白色,让与萧五爷的死有着直接关系的她也不禁产生了一丝害怕。
正在她准备转身离开这令她看得有些恍惚的楼栏前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声疾速破雾穿空的鸣声,本能地转过身来,却见一点光亮由远而近,瞬息间便要刺向她,就在不知所措无力应对之时,“叮”的尖锐碰撞声,一道银色光亮顷刻逆转了那个朝她飞来之物的方向,顺其看去,竟是一枚飞镖,镖头上一个一条纹龙盘旋,是风龙!她猛然回头朝那放镖之处望去,方才明明见这镖是朝自己飞来,怎会突然就变了方向。
她的脑海中蓦地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孔,难道是他?正在她欲下楼去寻时,却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正立在同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两人凝视而望。
沉重的浓雾渐渐变得有些稀薄,悬于天际的那一弯浅月,投下淡而润绵的光芒,他依旧银色的面具,依旧看到自己后难以抑制的深深目光相对,夕颜竟顷刻间忘记了方才的危险,甚至顿时有了一种安全感,她不想前去揭开那银色面具,宁愿他以这样的面貌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却又忍不住朝他挪动着步子,缓缓问道:“是昭轩吗?”
那个男子并没有说话,但夕颜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因自己方才的那句问话而眼中泛起波澜,于是便继续道:“你为何要做杀手?”
他仍未回答,只有些躲闪起她探问的眼神。步步紧逼间,夕颜已经走到他的跟前,只片刻的迟疑,她慢慢抬起手臂,瓷肤玉指一寸一寸地朝那个冷漠的面具移去:“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多么令人感动的画面啊!哈哈哈!只可惜有情人终不能得在一起。”一个沉沉地声音从方才射镖的暗处传来,如同来自深谷一般回荡着。
云龙立刻警惕地朝那黑暗中望去,夕颜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出来吧!”云龙也浑声有力地回道。
夕颜惊愕地看着他,顿在他脸庞前的手蓦地滑了下去,自己分明听到他说话,却为何没有看到他嘴唇在动,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且这个声音怎不是昭轩?随即一想,那身姿、动作、甚至眼神,都分明是他,且之前熠公子也告诉过自己,云龙就是昭轩,难道跃龙堂的人都用的是腹语?
一阵锦袍抖动的呼呼声而来,由倏地止于亭中,夕颜借着弱弱的月光望去,竟是一个身黑衣、披黑色披风的男子,脸上同云龙一样,也用面具遮掩,只那面具是如今日夜空般墨色。
“你可是接二连三地救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坏了堂中的规矩吗?”果然,夕颜也只听到这个风龙说话,却未见他面上有任何的表情。
“那你可还记得堂主的命令,不可以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