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吧!只有等到皇上想要的事情发生,才会知道他的用意,才能想出对策来,毕竟萧家如今的处境太被动了。”夕颜静静地回答着。
“可是……”语桐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夕颜的话给止了下来:“相信姐姐!我定不会对萧家坐视不管的。”
“家里如今都是何现状?”夕颜转而问。
语桐得了夕颜的话,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因她从小到大都十分依赖这个姐姐,她要比自己有主张的多,有她在,总能叫自己安心,于是也不似方才那样紧张,只含笑问:“姐姐说得是哪个家?”
夕颜笑了,道:“你这丫头,自然是你将来的婆家了。”
语桐脸上登时红了起来,却又叹息起来:“萧家一直以来都是事端多,子宇懂事,专挑挑安稳些的时候同萧爷爷商量我们婚事,却先后三次都被萧爷爷用旁的事情遮掩过去了,我弄不明白,萧爷爷若是讨厌我,为何还允许我参与到管理萧家铺子当中,若是喜欢我,又为何迟迟不肯点头我与子宇的婚事?”
夕颜听罢,却笑了起来,轻执起她的手,十分欣羡:“这是因为爷爷在保护你,他是知道萧家要遭一道劫难的,怕你一嫁进萧家便吃苦受到牵连,待萧家安稳下来,再叫子宇去说,他必是会答应的。”在这一点上,夕颜还是十分欣慰的,萧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缘故,而牵扯上对语桐子宇两人的相恋,就像是当初,他分明知道乔太师将女儿嫁到萧家另有所谋,却仍为了子逸的所爱而执意孤注。
语桐若有所思地想着她的话,自觉十分有理,便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轻声道:“若当真是那样,我便不用担心太多了。”
夕颜含笑望着她,问道:“二叔与三叔仍在外未回吗?”
语桐点点头:“萧爷爷一直都不允他们回来,只叫他们在自己管辖铺子的城中好生呆着,二夫人也是常不出院,自嫣贵妃去了,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胡言乱语着,三夫人同过去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新皇快登基的这几日,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见谁都念着灵薇郡主将要为后的事情。大夫人仍是日日念佛,好像自姐夫去了,她便醒悟许多,也不曾怨你,每每我去瞧她,她也总十分乐意同我讲讲子宇小时候的事情,只是说一回便哭一回,想必是因说到子宇而思念起姐夫来。”
夕颜听得心中五味陈杂,她是信誓旦旦答应过二婶的,会竭力保住子嫣,如今却仍令她们母女阴阳两隔,不禁倍觉愧疚。至于大夫人,在同子逸一起离开长兴城前去池林城前,自己便与她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她也不似过去那般刁难,只是她竟未对自己有一过一丝怨恨,倒是出乎夕颜的意料的,看来她当真是看透了许多,诸事纷杂,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地掌控住自己的命运?
“四婶与子岚呢?子岚的身子可都痊愈了?”夕颜悄然抹去了眼角的泪,仍含笑问着。
语桐忽而蹙起眉来,抬眼看了看姐姐,知道瞒她不过,便如实道:“身子倒是痊愈了,只那刚刚被重新暖热的心,又陡落了下去。为了吕少爷的事情日日落泪却无能为力,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度日如年,十分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