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马上就来。”说着,对子逸催促道:“还不快去。”虽心中知道子逸不会过问此事,但还是避开他的好。
子逸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怎么你比我还急,我也要经过那厅堂,同你一齐去吧!”
夕颜奈他不得,只随他一同走进厅中。庞管家见两人进来,忙站起身,作揖道:“大少爷大少奶奶!”
子逸点头笑道:“庞管家今日怎会有空至此,白日里也见你同大少奶奶一齐站在园中说话。”说着,往他的身侧望去,竟站着榆盘院的那个刘妈妈,疑问道:“这么妈妈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刘妈妈忙上前一步欠身:“大少爷您养在园中不常出门,老奴是榆盘院的管事。”
子逸这才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那日颜儿回来,爷爷在榆盘院设宴欢庆,是你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说找颜儿有事禀报。”
夕颜怕多说无益,忙催道:“还不快去,早去早回,再磨蹭一会儿,二兄弟该歇息了。”
与此同时,子逸的话已经问出:“庞管家今儿来找夕颜为了何事?”
庞管家垂着头,默不作声。
夕颜忙拉着他胳膊说道:“平日里你都是不管不问,今儿倒好,逮着他们着问个不停。”
子逸笑看着她:“就是前些日子都见你无事,如今又要开始操劳,想着关心一下。”
庞管家瞥了一眼夕颜,见她对自己摇头,便开口道:“大少奶奶深知己任,想了解一下萧家铺子上的运营状况,老奴今儿就是来给大少奶奶一一详说的。”
本就是无心之问,子逸点头笑道:“原来这样,萧家铺子诸事繁杂,颜儿真的又该劳累了。”说着,心疼地望向夕颜。
庞管家忙说道:“大少爷尽可放心,萧家的铺子运营得当,有条不紊,大少奶奶并不会十分费心。”
子逸这才安下心来,对夕颜说道:“我去去瞧瞧子宇就回,你听庞管家讲,能做的就做,不能的还有铺子上的人携着,不要硬挺苦到自己才是。”
“放心好了!”夕颜莞尔而笑。
子逸执着她的手紧了紧:“就是放心不下,你性子倔,又不常常说出自己的难。”
此话说的夕颜有些酸楚,她不想子逸虽不过问家中之事,却也因心系于她而将她的处事之风看穿,推搡道:“好了!快些走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这儿还有下人们瞧着呢。”
子逸这才十步回头地走去,夕颜怔怔地望着他离开,倘若他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己倒好,怕只怕他已经意识到萧府的处境,才会因担心她的安慰而开始如此在意她对萧家核心的慢慢深入。
“怎么了?”从方才的忧虑中回到现实,她的声音有些严肃,俨然不是刚才那个在子逸面欣笑的女子,她这一句是问刘妈妈的。
庞管家忙上前一步道:“大少奶奶!那锭银子已经找到出处了。”说着指了指刘妈妈。
听到夕颜那句问话时就已经瑟瑟发抖的刘妈妈,见庞管家指她,“扑通”一声跪倒夕颜面前:“大少奶奶!这是您的命令啊!我是依令行事。”
夕颜眉头一蹙:“我何时给你的命令?又是何命令?”
“那日不是您让老奴将银子交与那丫鬟的吗?”刘妈妈扬起头,小心翼翼道。
夕颜依依回想着,却始终无法从记忆中找出这样一个曾经来,面色稍缓,将她扶起:“刘妈妈快起来说话,夕颜实在记不起还是有过这样的嘱咐。”
那刘妈妈两眼一转,望了望四周,低声道:“就是那日老奴在榆盘院说有事相商时,禀报了大少奶奶,那个叫紫英丫鬟要回去给母亲送终。”
夕颜这才恍然想起,听刘妈妈继续道:“您还吩咐老奴给那丫头一点银子,让她好为母亲送丧。”
回忆如潮水般涌入,夕颜终于记起的那晚的事来,随着思路的翩飞,却也慢慢意识到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