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有些忙碌,为啥?当然是婚礼了,虽然程科很体贴她,许多事都帮她包揽了,但她还是从心里觉得忙碌,她怀疑是婚前综合症。可怜她还是心理学的硕士研究生,居然落到这个地步,愧对人民啊。她原想找苏茗聊聊,可是苏茗不比她清闲,又是搬家,又是实习。她想,还是过段几天再找她吧。
苏茗在导师的帮助下,联系了郊外的一家心理医院,定下了实习事宜。巧的是,那家医院距徐离渊家还挺近。徐离渊很满意。
这天苏茗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看徐离渊不忙,便问了出来:“我怎么没听说你有朋友之类的?你不会没有朋友吧?”
徐离渊想想自交往以来还真没提过这事,他说:“等我们订婚或者结婚的时候他们便会出现了。”
苏茗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大部分已经拖家带口了,就我还是孤家寡人。”徐离渊可怜兮兮道。
“说明这完全是你的问题。”苏茗毫不留情地批判。
“是啊,谁让我早生这么多年,还偏偏只认定了你呢?”徐离渊好整以暇地看着苏茗。
苏茗没想到如此安全的话题也能被他扯到她身上,不再理他了。
徐离渊却不愿意放过她:“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们?”徐离渊很期待。
“算了,其实我挺怕见生人的,一辈子不见更好!”苏茗坏心道。
“这怎么可以,两边的老人家也不会同意的,他们还盼着抱孙子呢!”徐离渊调戏她。
苏茗羞恼,转身,回房,关门,上锁。
徐离渊看看时间,下午五点,茗茗,该做饭了。
今天上午他和苏茗一起搬完了家,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这不,下午茶时间,原本想好好温存一下的,怎么话题就变味了呢?可见某人内心所渴望的实在不是温存那么简单的。
徐离渊想了想,出门了。
苏茗听到关门声,好奇这个时候他出去做什么?再想想他刚才的话,算是求婚吗?也太简单了吧,一点都没有诚意!再说,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脆弱,今天刚住到一起,就提这个话题,实在太考验她了。
六点的时候徐离渊回来了,神秘兮兮的。苏茗原本是想出来做饭的,但徐离渊隔着那道门说:“茗茗,今天我做饭,你有事就先忙吧。”
苏茗很奇怪,索性不出去了,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苏茗也没有听到厨房有动静,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苏茗起身去开门,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打开门后,苏茗愣住了。客厅与餐厅的灯都熄灭了,换成了一根根蜡烛。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一瓶红酒,两个水晶杯,甚至还有一束玫瑰花。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那么浪漫。这几乎是二十七年来,苏茗最难忘的一个夜晚。
徐离渊站在门边,深情地看着苏茗,用低沉的声音对她说:“感谢你的到来,茗茗!”然后,非常绅士地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边,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徐离渊坐到她对面:“茗茗,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喜欢吗?”
苏茗含泪:“不,其实你已经送给我很多了。”
“以前的不算,这才是第一次。”以前的礼物都是有预谋的,这次才是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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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的实习定了,也算松了一口气,就等着周一去报到了。而现在距黎歌结婚的日期也不远了,她却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礼物。长叹一口气,看看身旁的人,再叹一口气,自从那日玩了真心话大冒险,这人就发誓一定要赢回来一次,这不,正在那儿研究各种游戏呢。
苏茗说:“我们去逛街吧。”
徐离渊的神经仿佛被刺激了一下,只见他突然打了个寒战,坚定地说:“不去。”还记得那天他如此丢人的去买全套的女人用品,整个心灵受到了难以形容的伤害,到现在还没恢复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苏茗沉思着:“那好吧,哎,我还想和某人联名给黎歌送礼物呢。”说着,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徐离渊迅速抬头:“不去女人的专卖店?”
苏茗好笑地说:“是,我们去给黎歌买结婚礼物。”
徐离渊“啪”合上电脑,拉住苏茗的手,谄媚地笑道:“那走吧。”
苏茗被他连拽带拖地下了楼,好像生怕她再变卦似的。苏茗忍不住哀叹,她是有多善变啊?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个上午,依然是两手空空。徐离渊开导她:“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希望她送给你什么?”
苏茗想了片刻,说道:“走吧。”
徐离渊知道她已经想到了,但是对她只有这种反应还真是失望呢。于是,他锲而不舍地问:“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想要什么?”
“想要很多。”苏茗不假思索地回答。
“比如说?”
“比如说不告诉你!”苏茗非常喜欢看某人憋屈的模样,就像现在。他怎么会是个三十几岁的人呢?
半个小时后,徐离渊知道苏茗想要什么了。他们来到了艺术家居市场。
苏茗很兴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似乎每个都想要。
徐离渊建议道:“老婆,要不你别去工作了,我们也开个艺术家居吧?”
“谁是你老婆?”苏茗脸红。
“重点在后半句。”
“可你不是在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