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声,这个家伙终于怂了吧唧的挪着步子滚到我的身边。
我彻底被这个家伙气炸了,咬紧牙关,拳头凝聚的咯咯直响。看着眼前被这个家伙搞砸的一切,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大概这就叫做代沟吧,我惨不忍睹的再次环顾了一下这里的场景,幽暗的三根烛光整整齐齐的排放在烛台上,一样高,一样长。这样就算了吧,他为什么要在三根蜡烛的前面摆上果盘,还有点心。这,这跟祭祀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做?你是不是还想中间摆上照片,四周全是花呀~”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结果一不小心说出了照片这个字眼来,又弄得他晕头转向。
“照片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摆上它呢?”
“这个你不用懂,”我咬紧牙关,害怕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除了这些,你还做过什么,看看!”
整整齐齐的贡品摆放在四四方方的檀木桌子上,桌面上铺着一张惨白惨白的素布,我忍不住又说道:“我不是让你找的桌布吗?你干嘛要用素布……”
“哦,我找了半天就只找到了这个,因为没有别的布可以代替嘛!”他故作娇羞的伸手挠了挠头,还自认为得了理一样。好,我不和这个家伙理论,因为自己永远是不占理的。那桌布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暂且不管,可是……这个餐布也太……太原汁原味了。
黄……黄色的……鲜黄,鲜黄,鲜黄色的烧纸。
“你个大头鬼,我是让你准备东西来约会的,怎么越帮越忙,越帮越乱,把祭祀的东西全部派上了用场,你怎么不抬口棺材来当凳子坐下吃饭呢?”我插起腰来伸手教训着这个家伙,气呼呼的我鼓着腮帮子就要大骂出口。他还好似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装傻卖萌的问道:“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啊,还有你要我照的会乐器的人也找来了,是门前戏摊子上的艺人,人家好不容易得了闲。”
我突然感到背部瑟瑟发凉,有一股很是不详的预感笼罩我的心头,胆战心惊弱弱的问道:“那个艺人,是会什么乐器?”
“二胡!”
偶买噶的!完全中奖了,这可倒好了,本来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立刻成了哭天喊地的祭祀大典。我被他气的彻彻底底元气大伤,闷着脑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柏子仁,你还好吧?你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我立刻就去改,你可别千万出什么事情,被我气坏了那可怎么办?”
我的胸口一阵发闷,气喘吁吁道:“你,你,好你个李南楷,你就是存心气我是吧?你看看你摆的这一桌子……”要是让祝锦筠看到这个阵势,先不谈和李南楷怎么样吧,首先就把我这个红娘给恨死。这时候的我是第一次感到心脏快要被气的断了气,一口气没喘上来,我就能毙命。
真不知道李南楷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看到我被气成这般模样,还挠着头发发呆,甚是不明白我生气的理由,任由自己无辜的声音透露着单纯:“柏子仁,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我这就改,你说哪里不行,我马上改。”
最后,我定了会儿神,觉得这个家伙的确不一般,不一般到无可救药了。既然这个家伙到现在都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那他就一直单纯可爱的傻下去吧。我最后坚决的摆了摆手,阻挠道:“好了好了,不用换了,赶紧做你的晚饭,我去门口迎祝锦筠。”
一听到“祝锦筠”,这个家伙的脸上别提有多么的幸福,一股洋溢着恋爱的甜甜味道。虽然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小伙子,腼腆微笑的模样还是别有一番风情。李南楷赶紧垂下脑袋,扭捏的晃动了一下身子,弱弱道:“哎,我这就去。”
顿时间,我突然有一种大海的感觉,那种狂风暴雨般的翻滚感,让我顿时间心底的波浪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翻滚,堆积,拍打,最后一口气呛到我的心口窝子上,深深的被挖了一道口子。
跟这个家伙呆在一起,那是内伤,内伤啊!
听着李南楷嘴里乐呵的哼起了小曲儿,调儿还别具一格,乐滋滋的两步一走,三步一跳,蹦蹦哒哒的脱离我的视线。我也托起了沉重的身子,慢吞吞,慢吞吞的前行着,今天一天都在练习切拿菜刀,又加上刚才被李南楷深深雷了这么一下,我算是偏体鳞伤了,能喘口气就算是万幸了。
祝锦筠,我只能是希望她的身心是钢铁做的,继续如冰山冷下去,因为这样才不会被李南楷这个笨蛋雷死,哦不,是吓死。我在心里虔诚的祈祷着,在烹香园的门口等待绣凤阁中美人的出现。我缓慢的看着眼前的冰山美人在夜幕下降临人间,只要她一出现的地方,那一片都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根本没有黑夜这么一说。我看的又是如痴如醉,美丽中又感觉得到自己的不足。所以说,女人是一种可怕的动物,漂亮的女人更可怕。她总是会不知不觉间成为其他人的对手,别人羡慕的对象。
“祝……锦筠,你,你来了。”我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我无法预料到祝锦筠看到那场景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心虚的我连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的。
祝锦筠的翠绿长裙轻轻一摆,摇身一晃就光芒四射。她轻笑着,眼睛变成弯弯的月牙儿,温柔的回道:“等得很久了吗?”
“不管等多久,都不是你的错……”心虚的我开始紧张起来,奇怪,我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小生活在和谐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