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里传来忙音,郝锐沉着脸放下了电话,英俊的脸上满是阴翳。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和落兮恋爱了两年,自是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善良,有爱心,对自己也够好,虽然二人之间只是拉拉手,最多是落兮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可是,郝锐知道,落兮已认定了自己,只是她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子,但这样的女孩子好啊,清纯得让人放心。
美中不足,就是她的家境,她一直避而不谈,但言辞中偶尔也提及,她的母亲早逝,父亲为她找了后妈,有个弟弟。郝锐很同情她,从小就失去了母爱,所以,才一次次地陪着她去孤儿院。
去孤儿院也好,买些糖果饼干花不了多少钱,大多数还是落兮自己准备的,自己的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好,零用有限,好在落兮也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每次出去都要男朋友买这买那的。
对落兮的这点郝锐一直是非常满意的,不贪财,也从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娶回来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直到假期陪着谢玉衡回家过年。
谢玉衡和落兮一个寝室,二人又要好,郝锐自然也知道谢玉衡的家境十分的殷实,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和接触又是另一回事,郝锐还清晰地记得那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那间传说中的总统套房,虽然自己只是参观了一遍,并没有住进去。
但是自己住的套房也是很好的了,这辈子,这样的套房还只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一夜,他头一次失眠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突然间心底涌起了强烈yù_wàng,这一切,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啊。
第二天谢玉衡挽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介绍给他的父亲,那个酒店的主人,十几亿资产的主人,看得出来,谢玉衡的父亲对自己很满意,当场就给自己封了个红包,一万元的见面礼,自己的心动了。
郝锐知道谢玉衡对自己有点意思,只是碍于落兮的情面,不然,也不会向落兮借了自己来充门面。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假戏真做地像谢玉衡献着殷勤,在她的那些朋友面前为她撑场面,对落兮自己也不曾那样。
虽然谢玉衡没有落兮美貌,没有落兮温柔,但是,她有一个有钱的爹,只要自己娶了她,以后,这间酒店就是自己的了。于是,那一次酒后,自己吻了谢玉衡。
本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了,自己甚至还在计划着毕业后怎么打理那个酒店,可是,和落兮分手的第二个晚上,竟然有两个男人找上了自己。
想起那天那两个男人,郝锐的心底有一些异样,隐隐感到自己的后庭一阵发痛。妈的,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自己这一米八五的大个,怎么就像一个受?第一次,竟然不是和女人?自己究竟是看在一万元的份上,还是怕了那把匕首,郝锐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自己。
郝锐恨恨地扔下电话,这事不应该有人知道啊,怎么第二天谢玉衡就跑过来,看到谢玉衡的眼神,郝锐就知道他俩完了,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失望、后悔、不屑……要是落兮绝不会这样的,落兮一定会心疼的流下眼泪。
可是,落兮怎么会那么有钱?绝不是宋修文那小子的钱,落兮骨子里的傲气,让她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就宋修文那小子的名声,说落兮拿了他的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有宋修文对落兮彬彬有礼的态度,仿佛特别熟悉一般,也许,落兮并不是像她表面说的那样简单。
郝锐想了想,再次拨通了落兮的电话,几秒钟后,手机接通了。
“落兮,我只是想和你约一下时间,去看看孤儿院的孩子们。”郝锐知道什么能打动落兮的心。
落兮已经下了楼,正伸手招呼着出租车,闻言,放下手,在心里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切都已经变了,自从他对自己提出分手后,一切就不可能回头了。
深深地吸口气,落兮淡淡地说:“不必了,郝锐,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既然分手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你是了解我的,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手机里传来忙音,郝锐失望地垂下头,怎么会这样,不,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落兮打了车,直奔市中心,大中午的,有些堵车,不过落兮并不着急,正好在车上把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缕一缕,从回到学校的那一天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发生了这许许多多的变化,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未知数啊。
还是那件熟悉的韩国料理,还是那个幽静的位置,只不过没有了邻座的八卦,到真有些不适应,不知道那个什么张局长有没有从喝茶的地方出来,或是那个奇怪的小偷又光顾了哪一位局长大人的家。
接着,落兮照例照顾了附近的乞丐,收获了三十多点好人点数,当然,有些是重复的,落兮不认为那些乞丐能记住自己,市中心人来人往,每分钟就有近百人从他们的身前经过,但是,自己却把这些乞丐的面貌记得一清二楚。
回到家的时候,落兮的手里捧着两本厚厚的大字典,法语、德语。落兮虽是学中文,却也知道法语被誉为“西方的中文”,是一种贵族语言,过去欧洲的贵族以说法语而自豪,法语还是很难学的,一个动词据说会有八种变化,但这些对落兮都是浮云,再难学的语言,在强大的过目不忘的本事下,都只是个时间问题。
落兮对自己下一步的安排作出了计划:每日晚上6点和9点各登陆一次“翻译之家”,只接受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