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都这般难受了还要犟嘴,韦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他的手,再骂道:“我要真想怎么你,还管你是不是处子?直接吃干抹尽再说!”
“你——胃口,不小啊。”好容易缓过那阵让人窒息的疼痛,墨寒深吐口气,缓缓睁开眼,静静看她一瞬,忍不住好笑道:“我若是没让着你,能白白浪费四年光阴,等你想通透么?”
“……你就是姓赖的,直接就赖上我了,我有选择么?”眼泪没有掉下来,让韦钰硬生生噎了回去。
“有——”墨寒深吸口气,温声道。
韦钰狐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冰块难掩眸中温柔,他伸手拉过雪白柔荑,颤抖着,却依然坚定的看着她:“爱上我。”
“……”霸道,果然是男人的天性。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社会背景,无论什么类型的男人。韦钰无声的叹口气,不再搭话,只帮他拢好衣衫、被褥,反手牵着他的,重新躺下。
巫羽说他目前的状况不能使用缓解疼痛,或是令人安睡的药物,所以冰块只能疼着,熬着,就算疲惫不堪也无法安然入睡。韦钰原本也只是想温和的跟他聊聊天,帮着他分散下注意力,谁知这冰块食古不化,还呛人得很,她就起了这玩弄的心思,不曾想竟整出这么一场“心惊动魄”来。
闹一闹,十年少。
墨寒看上去比方才精神许多,只是那本来已经开始止血愈合的伤口被硬生生扯开,现下只怕那位置是更疼了。换句话说,就是疼精神了。
韦钰掏出帕子抹去他额际上细密的冷汗,张嘴想说什么,又终是把嘴闭上。叹口气,只牵着他还有些微颤抖、冰凉的手,静静躺着看天花,待他自己缓过那疼痛。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一个蹙眉闭眼在隐忍;一个睁眼看着天花放空自己,谁都没睡,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墨寒总算习惯那疼痛,松口气,他慢慢转过头,见身边人儿果然老老实实的躺着再不做什么,却跟他一样精神得很。心下浮起心疼,可又觉有些好笑,叹口气,声音从他嘴边缓缓飘出来:“闵睿那小子帮你想通的?”
“啊?”如图起来的问句让韦钰茫然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嗯。”又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早知道你这样,直接休了更痛快。”
“呵……我不是说过么,没有退货这一说,除非我自己要走。”墨寒毫不在意的笑道。
这话确实让人不舒服,凭啥都让他一人决定了?韦钰睨着他,凉凉道:“你跟我娘到底有什么渊源?”
“这个,要从一千年前说起了……”深呼口气,墨寒转过头,学着她望向天花,目光变得悠长。就在韦钰专心着,以为他要开始说什么故事的时候,他突然又冒出一句:“你是皇储,该知道梵殿吧?”
又是“饭店”?韦钰莫名道:“知道啊。”顿了顿又再补充道:“闵睿曾跟我提起过,但也只是知道大概……这跟你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墨寒睨她一眼,神秘的笑笑,又把头转回天花的方向,继续思考着什么。韦钰皱皱眉毛,心下奇怪,闵睿不说是君王和储君才知道的故事么?他怎么也知道?莫非雪衣族也跟那劳什子梵殿有什么牵扯?可就算他们牵扯了,又怎么跟娘攀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