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我敲了敲门。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的。推开后,屋子里没有开灯。屋子里虽然没有灯光,却是如同星辰散落一般。这里山势很高,好像真的离月宫不远了似的。倒是有种诗情画意。只是琴子铭的吃痛声传来,有些破坏了气氛。
“我就知道是你!~有我这么个师父,你就偷着乐去吧。”琴子铭趴在床上吃痛的说。
看这种情况,应该是真的很痛。说的话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这点金疮药是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带着的。虽然说不上是最贵的,效果很好。以前我用过。”我把当年被母亲责罚的时候,母亲给我的那瓶药拿了出来。
其实当时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是个对母亲的念想。
“药可以用,瓶子给我留着。用完还给我啊!~”我把瓶子给他放到了床边,然后就离开了。
山上的风有些凉,我裹紧了衣服。在这里看月亮,格外地大。也许这里离月亮真的很近吧。以前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看月亮,尤其是在晚上。看月亮的时候我能想起来一个人,就是我梦里面经常出现的那个人。
他是神仙吧!~我一直那么觉得。
烈虽然在我心里也是十分美好的,但是毕竟还是接地气的。梦里的那个人的那种美好,恍若嫡仙,就像是根本就不接地气一般。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生和死,感觉不到恐慌,他好像与生俱来的就带着那种祥和的气息。若是有同样美好的东西,一定会在他周围萦绕的。
青松翠柏之间,人也豁达了很多。夜里有蟋蟀的叫声;有流水的潺潺;就连风一起,树木之间摩擦出的叶子?的声音也变得颇为悦耳了。
这一夜,我没有像以往那样想念烈。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有人叫门。
“喂,我说徒儿啊,你怎么还不起来啊!?这起床的钟声都敲响了半个时辰了。你要是再不出现,你以后就看不到你师父了。你师尊又得说我管教不严,非得再罚。快起来吧。”
我揉了揉眼睛。“哦!~你先扛着。我马上就到。”
“扛不住啊,你快起来啊!~我先找个地方躲躲。你快到去大堂啊!~千万别说我来叫你了。”
原来这逍遥门都是以这古钟为号令,晨起也是如此。所以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弟子们都养成了对周围环境敏锐的洞察力。即便是睡梦中,也保持着警惕。
这是对他们的硬性要求。说实话,对周围保持那么大的警惕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本身也是深闺里长大的。我可完全是为了琴子铭的性命才爬起来的。
男装要比女装好穿得多。当然如果忽略束胸就好了。
穿戴整齐后,我赶紧走出屋子。谁料琴子铭刚好就蹲在了门口。“喂,你干嘛呢?!”
“我这不是给你把风呢吗!~这要是别人发现你是个女的,你师父又得被你祖师爷批。”
看来这当师父还真就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昨天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今儿就出来了啊?”我看到琴子铭肿了三圈的腰围,不禁问道。
这琴子铭虽然说不上是拂柳细腰,但在男子中也算是腰围纤细的了。这回肿的就像是……就像是城门口卖猪肉的阿彪。
“你以为我想啊?!我是被你祖师爷给打下来的。说让我给你打样。我这哪还能下床啊。动一动伤口都容易崩开。”说罢,就开始呲牙咧嘴。
我也算是刀子嘴豆腐心啊,看琴子铭如此这般的模样,我便扶着他走到了食堂。
逍遥门培养人才众多,尤其是各方国主喜欢的门客,食客。比如有梵音司琴,有乐宫司舞,有寅历司史,有朝馆司政,有八卦司算,有杀盟司命,有窃帮司盗……既有术士,也有学士。这天底下,若是说出人才,恐怕也只有这般的地方才能培养得出来了。
每一个分派的门生都穿着各自的服饰,衣襟各不相同。纹有不同的图案,看上去就像是图腾,各自都有着历史,每个样式的衣服,似乎都代表了一个故事。
门生的衣服右臂上都有一个金色篆字。字体龙飞九天一般洒脱出尘。只有我的衣服上还没有。
刚一进屋子,便都是生面孔。前厅的人数就气质三百。顿时我就愣住了。祖师爷坐在前面的案几旁叫我。我便是应着,顺带着向前列的一些前辈们问好。
可这些师兄们似乎都没有经历分心,有些连吃饭的时候还看着书。我也就点头示意而过了。
餐点都是一般的家常菜,看来虽然是名门大派也并不是就有大鱼大肉的。反倒是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吃的比较好。
琴子铭一直就站在后排,直到我吃完才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吃啊?”我问。
琴子铭一脸雾水地说:“吃什么吃,都疼死我了。我难道能趴地上吃啊?”
“也是”我看着他肿的不成样子的屁股和腰点点头。
早餐过后,琴子铭强烈要求我陪他去后厨房看看。在那儿,他熟练地顺了个猪蹄回来。想必后厨房他是常去的。
没想到逍遥门的生活是如此地紧锣密鼓。好像谁都没有空注意旁的。早餐时分,大伙儿都是用一炷香的时间进食,然后便四散地开始忙自己的活计。
虽然他们在众人面前光鲜出众,可这是要吃多少年的苦啊。
本来我一直就觉得做男子要比做女子来得好过些。看到他们这般辛苦,我还真就觉得待字闺中也是件舒坦的事儿。
要么风雨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