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山洞之中,音刃竟然如同实体一般,错落有致的交叉在半空之中,穿梭着,闪着一串串晶莹的亮光,井然有序的飞入黑衣人体内。大约半炷香过后,只见江东双手如同虚幻般在八孔上一抹、接着散开、再次合拢,顿时,箫声节奏骤然加快,空气中那凝固的沉滞感也变得越来越强了。而就在这时,寒情也感应到了琴音的旋律,内心深处隐隐的似有一股气息在腾起、继而波动,接着越来越剧烈,要不是猛地咬了一下嘴唇,寒情估计自己会完全失去了迷失在箫声之中,失去对外界的感知。
“多!”
猛地一个爆破音,箫音高亢,山洞竟如铜钟一般,惊天动地的回声久久的回荡着,就连江东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由于他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几乎忘记了自己经历了一连串的奇遇,内力修为得到了实质性的跨越,其威力更是今非昔比了。
忽然出现的一个爆破音,使黑衣人猛的坐了起来、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猛地倒了下去,平躺在山石之上。而此时。江东也突然抬起头,明亮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彩。箫声没有停止,只不过,一丝淡淡的红色光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充斥在他双手之上,箫声几乎在同一瞬间放大,一道道红色的光波带着悠远的嗡鸣飘然而出。
为时大约一分钟,就见江东猛地把八孔封住,两只大拇指瞬间也堵住了玉箫下面通风口,此时,玉箫完全和一根中空的竹子一样,除了颜色之外已经毫无差别。这一变化,形成《梵天古兰》之中最为奇妙的音节,顿时,一道绯红的光芒飘然而出,没有破空之声,有的,只是那深沉浑厚的箫声。
随着最后一道强有力的红色音刃穿入黑衣人的体内。下一刻,黑衣人是真的坐了起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一情况,江东和寒情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
等黑衣人完全的清醒过来,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从他的口中的知道:此人名叫徐玉鹏,几年前一直生活在逍遥之城中。但当他把自己的家族介绍给江东两人时,实在令江东心里吃惊不少。
据徐玉鹏自己说:大约在三千年前,他们家族开始隐居在孤煞渊之中。其隐世始祖曾为平靖之城中实力最强大帮派——谭梦堂的副堂主,修为堪称绝顶无敌。但后来因为他厌倦江湖上打打杀杀、尔虞尔诈,希望能过一种平淡、安逸的生活。他毅然率领族人跨越茫茫深林,隔世隐居。
然而,你不去惹别人,不等于别人不来找你。大约在一千年前,,孤煞渊终于被一帮江湖中的好事之徒发现。他们利用妖法使渊内所有人的修为尽失,并用毒计把徐家族人逼入绝境。进而逼其族长交出魔法师的盖世神功——‘谈笑舞乾坤’,族长令死不从,所以惨遭灭族之灾。只是有几个一个幸运儿在绝境中逃生,而徐玉鹏的这一脉乃是舍身逃跑,进而跳入悬崖,也许是上天对这族还有一点眷恋,悬崖下竟然是一条河流,才使勉强的保住了这跟血脉。可遗憾的是,千年来不管是徐玉鹏的祖先还是他自己都没有打听其他逃离族人的消息,对于这样的结果,当然会更激发起徐玉鹏的复仇之心,所以他一直默默的努力,并寻找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和报仇的机会。显然,天璇神剑、易天斩绝、蓝芸神剑都是激发他前来的目的,只是天不遂人愿。
不知不觉,一天一晚就这样过去了。只是在寒情的心里还一直隐藏对“修罗古窟”的担忧,所以在第二天下午,江东和寒情以徐玉鹏必须多休息为由把他留在洞中,而他两人则往祁罡峰顶走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峰顶,昔日雄伟壮观的兰庭学院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护城河静卧夕阳中。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是夕阳。因为它是那样的瑰丽,似乎要在散尽其生命中最后的余热和光辉,那一种耀眼,是颓废到极致的一种奢华和艳丽。而河流则是描述我们生命最好的进行曲:它昼夜不息地流淌着,流过岁月,流过繁华与萧条,带走欢乐与痛苦,带来希望与失望。人应该要同命运抗争着前行,前行中沉思,沉思中奋进,在奋进中成功,为自己、为别人增添荣誉和掌声。
来到这一片狼藉的古圣地,江东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凄凉、不自然。而一旁的寒情更是把这种感情溢于言表。
这个黄昏格外凄凉:嗜血夕阳低空挂,杂碎残衣荡无风;断壁颓垣谁来恨,楼台破幡招孤魂。
此处,要不是还有部分整齐宽大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山顶,昭示着这里曾乃是一处风靡大陆的修真之所,估计大部分过往死亡人都会认为这里曾是一个落寞的山村,只是它惨遭修真高人对抗的洗礼。昔日祥和地圣的,一夜间化为废墟,除了后院中还依稀的立着几栋坚房屋外,其余的皆无一幸免。单看着这一片片的颓垣,让人心里惋惜很是难受。再加上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阴惨惨的味道,更是让人惶恐。是的,这股阴惨的气息也是近来让寒情感觉恐惧地原因所在。
江东抬了抬头,向学院深处望去。就见在兰庭圣地的最深处那里绝壁林立,怪石嶙峋,显得格外阴森远远望去点点淡红色地血光若隐若现同时丝丝带状物魔气在缭绕。很明显前晚和黑水狂龙的一战对修路古窟里面的修罗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加速了修罗的苏醒速度。
“那里就是修罗古窟的所在吗?”江东问道。
寒情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