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公子不必解释,奴家自小在青楼长大,虽不是正经的小姐,却也未曾独自在男人房里待过,你们孤男寡女大白天里共处一室,自是有常人不比的情分了。”
遥羲白见她语中带刺,知道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也就住了嘴,不再说话。
二人一阵沉默,谁也不想先开口,一时间气氛微妙尴尬,更让瑶姬不痛快起来。
她心中没来由地怨怼,手里握拳,指甲抠到了掌心里。可无奈又记挂着衔香的安危,如今看情形也只有遥羲白能帮到她,于是只得默默深吸几口气,先服了软,终是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把将衔香派去江南的事向遥羲白说了一遍。
没料想遥羲白却闻言轻笑,双手抱胸道:“放心,此时你那丫头怕是已过了应天府往回赶,明天就能见着了。”
“怎会?我打发她出去才不到四日,再快也不过是南下刚过徐州,怎么却回来了?”
遥羲白又掐指一算,却只算出衔香有惊无险,得人相助,却算不出那人是什么来历,暗忖如今人间龙蛇混杂,果然是有大劫的征兆。
“想是路上遇到了贵人相助,江南这场仗,打不到汴梁来,你大可安心。”
瑶姬闻言,半信半疑,可又想着他并无理由骗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一半,“遥公子既然这么说,奴家就先回了。”她想起他屋里的女子,还在心头梗着,口里还见生分,“公子、奴家”地搬出客套话来,转身抬步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