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笑道:“也是,站在你的角度,的确看得不舒服。”
两人缓步而行,随意地闲聊,朝着高层住宅区走去。
要到高层住宅区时,虎君实问道:“演武场和试练塔,教师们熟悉了之后,几时让学员们使用?”
夏远道:“还未有定数,时机成熟后再说。”
虎君实好奇地问道:“这还要等时机?”
夏远笑了笑,没有回答,虎君实见状,也没再问。本就是与他无关的小事,夏远既然不愿透露,虎君实当然不会纠缠。
夏远倒不是想隐瞒什么,他只是不愿解释,因为这事与虎君实无关,夏远这懒人,不愿就此多费唇舌。
演武场和试练塔一旦对学员开放,定会震动卫国,震动修行界。到时,夏远的声望地位必将大幅提升,这会吓住卫群峰,使他只能蛰伏待机,转入暗处,这样将留下隐患。
转入暗处的卫群峰,需要时刻堤防,那将十分麻烦,夏远自不愿这样。于是夏远决定,了结卫群峰之后,再让学员使用演武场和试练塔。为此,夏远严令抡才院的教师,不得泄露演武场和试练塔的消息,违者重惩不怠。抡才院的教师,都来自夏家和追随者的家族,有夏远的严令,应该不会泄密。
夏远和虎君实在高层住宅区门口分手,各自回宅。
夏远进了宅子,见林虎正要出去,夏远瞅了瞅时间,笑道:“虎子,又去接兰兰啊。”
林虎道:“是的,师傅。”
夏远问道:“天天接送小师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动心的感觉?”
林虎颇为无奈,这无良师傅就喜欢调侃他,他才十一岁啊,谈这些有意思吗?林虎垂下头,小声道:“动心是什么感觉弟子不知,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夏远笑道:“好啊,虎子,你居然嫌师妹麻烦,这话我可要讲给兰兰听。”
林虎猛地抬头,急道:“师傅,您别告诉兰兰。”
夏远道貌俨然地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方是坦荡君子,你难道不想做个坦荡君子?”
林虎哭笑不得地道:“师傅,我还是个小孩啊,就算要做什么君子,长大后再说吧。”
夏远瞪眼道:“小时如果长歪了,大时只会更歪,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兰兰。”
林虎道:“别,您千万别告诉兰兰。”
夏远斜眼瞥了林虎一眼,问道:“为什么?”
林虎垂下头,呐呐道:“您告诉了兰兰,兰兰会伤心的。”
夏远哈哈大笑,道:“虎子,装不下去了吧,这么怕兰兰伤心,还说没动心?”
林虎知道这无良师傅以此为乐,说什么都白搭,但他心有不甘,还是争辩道:“兰兰是我的同门师妹,性格温文善良,我当然不想她伤心啊,不过仅此而已,并无其他。”
夏远笃定道:“你看,没几日,你就将兰兰的性格了解得如此清楚,定是做了很多功课,看来你满心都是小师妹啊!为师火眼金睛,洞悉一切,你不要再狡辩了。”
迎来预料之中的失败,林虎终于丧失了斗志,他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师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弟子还请告退。”
夏远笑道:“这么着急去接兰兰,看来你不但动了心,还是大动特动。好了,你去吧,为师可不想坏你好事。”
林虎对这无良师傅已经没语言了,他朝夏远施了一礼,一言不发地飞奔而去。
捉弄了一下徒弟,夏远满心愉悦地走进后院。
月荷通过神识,知道夏远回来了,早等在后院门口,见夏远进来,连忙上前迎接。
月荷一边绕着夏远转圈,检查夏远的仪容衣饰,一边嗔怪道:“虎子还是小孩子,偶尔调侃下就算了,但像您这样,咬住了不松口,穷追猛打的,太过分了。”夏远捉弄林虎的过程,月荷通过神识看到了,故而有此埋怨。
夏远道:“放心,虎子心智成熟,心胸开阔,玩不坏的。”
月荷气道:“他可是您徒弟,哪有您这样做人师傅的?”
夏远笑嘻嘻地道:“我这样的师傅有什么不好?没有架子不摆谱,能和徒弟打成一片,应该是很可亲的师傅才对。”
月荷此时检查完夏远的仪容衣饰,没发现什么破损污渍,不需要更换。月荷没好气地道:“什么跟徒弟打成一片,分明是欺负徒弟为乐。好了,您的仪容衣饰没问题,进屋去吧。”
夏远道:“丫头,每次检查真没必要,干场面活时检查下就行了。这日常,特别是这已经回家了,不需要这么折腾。”
月荷道:“您现在经常有人拜访,就算是回了家,仪容衣饰也不能疏忽,以待随时接见访者。您如今是大人物,万一出了丑,我这丫环可难辞其咎。”
夏远道:“就算我仪容衣饰偶有疏失,但谁敢笑话我?”
月荷道:“没人敢笑话您,但我失职了,心里会很不好受。”
夏远道:“你现在也是修行大能了,不要还是丫环心思。”
月荷连忙道:“那可不行,不管我身份怎么变化,都是您丫环。这可是我的根本,您不要为难我,就让我做好本分吧。”
夏远见月荷坚持,无奈道:“随你了。”
夏远和月荷进了堂屋,月荷奉上茶水零食,两人坐着闲聊。
月荷问了问夏远上午的行事,夏远大致讲了讲,听到端木紫烟大展神威,月荷道:“紫烟如此出众,我比之如何?”
夏远道:“当然是你强。”
月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