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五带你去见小叔公。”趁着陆陆高兴,康洛眼微眯说道。
“我是应该给长辈拜年,不过不是我想得那样吧。”陆陆心中一惊,面上仍是泛着调笑之色。
“是你想的那样,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啊!”康洛挨近陆陆,轻声说道。
“伯父伯母也在?”陆陆小脸微红,皱眉说道。
“没有,他们还呆在美国,你放心,我爸妈主张婚姻自主,我的婚姻他们不会干涉的。小叔公对我很重要,我只是想让你们之间更好些。”康洛看向远方,脸颊微烫。
“好啊,见见也好。”陆陆仍是皱眉,语气却松软下来。她人品家世才华都够了,能配得上他了。
“别担心,有我在。而且,小叔公和外公很要好啊。”康洛拥住陆陆,排解道。
“小叔公知道了,我外公外婆不就知道了!我还没跟他们说我谈恋爱了。”陆陆似是此时才想到这个问题,声音有点萎靡不振。
“管他呢!丑媳妇见公婆又不只是我,等我拜访完小叔公,带你去见我爸妈。”陆陆脑回路恢复,情绪也提了上来。她喜欢康洛,是这辈子认定了的事,那么她就不会放手。不过,我老妈初五早走了呢!她妈那火爆脾气,如果知道闺女早恋,还不得一巴掌拍她去军训!
“乖陆陆。”本来被陆陆闹出一点脾性的康洛此时更软肉了,爱煞了陆陆这副傲娇样。
两人这边甜也蜜也,肉麻兮兮,那边却起了风云。
待到陆陆回归家中,接到的就是让她准备准备衣服,飞去北京的消息。陆陆来不及问为什么,看到家中老人皆是心情沉重的样子。爸妈还在安慰外公外婆,心中有了不好的联想。因此,快速收拾完衣物,下来房间。小哥拉住陆陆,偷偷把他听到的东西告诉小妹。
“咱们四叔公听说身体大不好,得了胃癌什么的,现在回来了,在北京姥爷那。”
陆陆放松下来,她还以为是姥爷出什么事了,老人家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时间缓缓而过。外公一路表情深邃而悠远,似乎想起了上个世纪70年代发生的事。外婆早就枯萎的手紧紧握着外公,面带安慰与从容。两个老人枯瘦双手紧紧相握。那是陆陆所羡慕的相濡以沫。
到达北京,已是深夜,早已有兵车来接。陆陆和外公外婆坐在一辆车内,无声观看。越是接近那里,外公越是紧张。但所有的不安在下车的那一刻消失无踪。恢复平常常见的淡然暖意。
陆陆心中发憷,难不成以前见到的就是外公的假面,真正的一面只有仅有的那个时刻才会现身!随后而来的,却是心疼。
陆陆熟门熟路的引路,一手扶着外公,到达小院深处。里面传来意料不到的欢声笑语,这才见外公全身放松下来。
进得里面,一个从未见过的穿得满身潮流不见一点老象和病象的老人率先映入眼帘。陆陆发现外公罕见的眸子中泛了水。轻轻喊了声“四弟。”
“二哥。”潮流老人在那兴致勃勃说些什么,却是听到这声音,见到这人时,脸上显现羞愧之色。
“二弟,四弟。进书房里说。”看着两位弟弟略微失态的样子,大姥爷发话了。
三位长辈齐齐进入书房门。剩下的长辈也各有各的归处,自然小辈也各自呆在了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陆陆熟稔地做到沙发上,问道。这样子,根本不像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好不好!
“爷爷是胃癌初期,防治得当就好了,他平时很注重保养的。”带着些不还意思的无奈声音响起。陆陆看去,是一个穿着打扮很潮流化的少年。看起来,跟他爷爷倒是很像。
“的确,这是四叔公家的孙子孙女,禾安禾静。”深表哥介绍道。
外边几人小孩子间很快熟悉起来,而里面明显也不平静。时间徐徐,待到晚上12点,这个本来规矩极严的家中竟无一人入睡,看到外婆明显想要支撑却还是抵不过睡神呼唤想要进入睡眠的样子,陆陆微微心痛。几位老人亦是坐在沙发旁边享受儿孙绕膝,眼中虽累却很幸福。
年轻人本就爱闹,热闹了大半个钟头也慢慢恢复平静,只剩时针滴答而过。姥姥吩咐人摆放碗筷菜宴,并未说什么。事实验证,待在你身边的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不到一刻,外公他们却是出来了。
陆陆与小哥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去,兄弟好多年不见,流泪什么的再是正常不过了。有了像兔子一样红的眼眶可也很是正常呢!坚决不能笑出来。
长辈众多,小辈也是,因此只能分摊成两个桌位。小辈们一起做桌吃饭倒也自在,说说喝喝比长辈那边还热闹了几分。
夜宴虽然丰盛,却因为天晚的缘故,人们吃了很少。几位老人精神颇为不济,却是连小辈们的认亲红包仪式也淡去,老人们先上楼休息去了。
天色晚去,小辈们以及住在北京的长辈纷纷回去,唯余他们一家和两个表弟妹住在这里。幸好是这样,否则陆陆真的要担心房子够不够住呢!
待到第二天,或许长辈们心中心事都解开了的缘故,竟纷纷晚起了。陆陆撇嘴,很是潇洒地和小哥一起锻炼身体。锻炼了一会,又加入了两人,陆陆这时才想起什么叫爷爷平时保养得当了。果真,不愧是路家人呢!
重新洗漱了一番,老人们也起来了。看到孙子们如此给力,并未不好意思,反而欣慰一笑。时髦的四叔公还先给了陆陆一点见面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