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知道右相会怎么看待那些机械图,不过,这些也不是我该管的不是么?毕竟我的政治觉悟也就那么一点点罢了,我的作用就只在那些图上了吧,不过最近总觉得自己的创造力变得越来越差了,还是跟晨儿一起才能更快的回想起未来的那些机械,不过或许我应该想的是做模具了吧。”白恩九微微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那些炭笔和纸全部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身边那个小小的床,看着正在努力允吸自己大手指的白冉,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恩九!恩九!”一进白府,原本还装作镇定的顾麒寅步子越跨越大,最后就奔跑了起来,一进到恩九的院子里,就不顾及的大声喊了起来。
“找我们…”还没等蓝町说完话,顾麒寅就直接奔了进去。
“恩九,恩九!我舅舅去了!”看着面露诧异的白恩九,顾麒寅一下子倒了下去,趴在地上,只是露出一双焦急的眼神,满脸的颓废。眼里隐隐有些期待。
“右相?”脑海里仔细想了好久,还是没有从记忆力找到任何有关于右相的只言片语,只是知道右相是眼前这个皇子的舅舅罢了,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右相竟然去了,或许是老天爷也不愿意这个懦弱的男人继承大燕吧,望着这个已经崩溃的男人,白恩九的眼里没有任何同情的神色,当年的他要是能够努力一点,或许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而现在,他趴伏在一个被他喜欢过可是不敢争取的女人面前是什么心情呢?白恩九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有“那么要蛰伏了么?”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顾麒寅发现她的眼睛还是盯着小床上的白冉,突然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难堪,不由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女人,可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将眼神投到自己身上,顾麒寅微微侧过脸,为什么恩九会是这样的态度,明明讲过故事之后恩九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还要帮自己。可是现在这样子的恩九让顾麒寅从心底流露出那么一丝恐惧来,这样子的恩九让人感觉她的世界只有那个小小的床。
“是的,舅舅临终前让我们躲起来。”顾麒寅脸色难堪的开口。
白恩九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没错了,“大隐隐于市,大皇子,你要不要做我们有个齿轮铺子的掌柜?”原来的老掌柜是时候将他外放了,最近因为水车和抽水机的原因,有个齿轮铺子早就已经供不应求了,与其让外地那些人来这里贩卖水车,还不如将有个齿轮铺子好好的推广到整个大燕,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全大燕的人都会用上自己带来的东西。谁知道自己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或许原来的自己想都不敢想吧,虽然爱情上面真的受了伤,可是事业上面却不断的在进步,更别提那两个独一无二的店了,不过还是因为店小人少的原因,就算已经提了好几次的价,可是还是供不应求。
“掌柜?”顾麒寅眼里一阵亮光闪过,有个齿轮铺子的掌柜应该没有人会怀疑是大皇子吧,“好。”
看着顾麒寅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白恩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容易的相信自己呢,为什么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自信心,这样子的皇子真的能做一个好皇帝么?
“恩九,谢谢你。”虽然恩九她的样子好像是将整个世界隔绝了,可是恩九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会蹲下身子擦干净摔倒的自己手上的污泥的女孩,恩九是自己心里最温软的存在,即使她现在的温暖不是给自己的。恩九她或许是受了很多苦吧,不过以后就会好了。
顾麒寅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诸如同情,怜爱等等的情绪,虽然白恩九是个有点迟钝的女孩子,可是这一刻的白恩九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很像是没有了丈夫一个人自怨自艾的弱女子么?
“大皇子,你现在就跟着蓝町去有个齿轮铺子吧,将老掌柜喊过来就好了,对了,你现在的形象要换一下。蓝町。”蓝町听到自家小姐的高声叫唤,这才走了过来,刚刚就听到屋内低沉的哭泣声,蓝町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进去,只是将门大开了而已,毕竟顾公子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现在小姐唤自己过去,蓝町连忙走了进去,看到小姐的示意,连忙从梳妆台下拿了一套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刷子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些表面凹凸不平的长条状好像是疤痕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换一下形象?
“别动。”白恩九示意顾麒寅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从背后用一个手指顶住顾麒寅的后背,让他整个人被迫挺了起来。
“蓝町。”微微一笑,对着自己的左脸做了一个动作,蓝町会意,将一块伤疤贴在了顾麒寅的脸上,用一个手指抵住那块用面粉做出来的伤疤,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会,这才用一层薄薄的透明的浆糊将那块伤疤细细的黏在了顾麒寅的脸上,之后用小刷子刷了一层黑米粉,又在黑米粉的上面加了一层百草汁。镜子上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张微黑的左脸有一条伤疤的普通的脸,再也见不到大皇子那张白皙的脸庞。
“这?”惊讶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顾麒寅感觉不到自己脸上的不适之处,只感觉整张脸还是清清爽爽的,根本就没有父皇身边那个大太监所说的易容脸上毛孔不能呼吸表情很僵的情况。
“不要动。”白恩九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