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的眼睛不停闪烁,见秦羊和陆卓林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竟然愣是不敢上前偷听,僵直着身子杵在原地。细心一看的话,还能看见从他额头纹过于明显的额头处,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秦羊分神多看了他两眼,心里暗暗高兴:看来安真是真的很怕陆卓林。
偷偷一瞥陆卓林紧抿着嘴唇的表情,秦羊嘴角一翘,也不管为什么陆卓林会睁眼说瞎话,硬说安真不懂得精神力攻击,她转身便向安真抓去,贼兮兮地威胁道:“你也看见有谁坐镇了。老头,帮个忙。”
安真气得吹胡子瞪眼,在他看来,眼前这女娃分明就在狐假虎威,可自己偏偏就是怕了藏在她身后的那头老虎!
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却也不敢看向陆卓林,只是恶狠狠地瞪着秦羊:“帮你什么?”你这丫头给我有眼力劲一点。
秦羊心安理得地一指单人床,悠悠说道:“帮我把一个人弄醒了。”
安真诧异地望过去,发现那张单人床果真躺了另外一人,只见这人**着上身,浑身缠满绷带,脸色稍微有些青白,且眉头紧皱。仅一瞬,安真便明白了秦羊所说的“帮忙”是指什么。
“那人受了精神力攻击的伤?”
秦羊点头,心想安真在这方面果然是个老鸟,仅仅从外表上也能识别出这种特殊的伤。
安真的眼珠转了转,咧着嘴道:“我可不……”可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秦羊就忙不迭打断了他:“这人是陆卓林的搭档。”
“哈?搭档?”安真这就傻了,本来他还想找个理由推一推,毕竟将一个受了精神力攻击伤害的人救醒并不容易,却不想,这受伤了的人也是他得罪不了的啊……
“对啊。是陆卓林的搭档哦。”秦羊特么邪恶地强调了陆卓林这三个字。
安真沮丧着一张脸:“我帮、我帮总行了吧……”
“早说嘛,爽快!安爷爷您请您请。”得到允诺,秦羊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油菜花,她将安真往赵刑那边一推,就识趣地站远一些,方便安真自由发挥。
陆卓林这时满腹疑问,不禁凑上头来问秦羊:“安真还真懂得?他还会解除精神力攻击?”
秦羊翻了一通白眼,“你不是跟他认识么,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哈哈,有了陆卓林这头雄狮在身旁坐镇的感觉真不错。看安真现在多听话呀。
“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那所谓的研究仍然没有起色,所以你刚才说有人掌握了精神力攻击的时候。我压根没往他身上想。”陆卓林抓了抓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头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咦?还有这回事?
秦羊不免又将头凑近了一点,“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实话说,是在1年前。”陆卓林答道,似乎也觉得这个时间有些长。他对于安真的了解可能真的不准确了。
好吧,一年里可以发生多大的改变,相信陆卓林比自己清楚。秦羊耸耸肩,不再言语。
倒是陆卓林一直眯着眼睛盯着忙上忙下的安真,和安静躺在床上仍旧眉头紧锁的赵刑,右手不自觉又握成了拳头……
难道连安真也得到过磁母?肯定是。不然对精神力苦苦研究了46年却仍是毫无进展的他,绝对不可能在一年之内成长至今。可是安真的磁母又从哪里来?
那种东西,还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啊。
“陆卓林。喂,陆卓林!”
“嗯,什么?”陆卓林猛地回过神来,发现秦羊正蹲在赵刑面前,而安真正局促地擦着双手。弓着背站在一旁,像是等着陆卓林走过去。
陆卓林一挑眉。嗤笑了一声,这老家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是怕他怕得要死。不过也好,安真要是在精神力的领域真悟出了些本事,这倒是个不错的助力。
不过只希望安真的“合作者”不会是那个人……
“你这庸医啊,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说不出原因?你不给我交代个清楚我跟你没完!”秦羊龇着牙,对着安真就是一通恐吓,可是安真压根没买她的帐,只是抬头看向陆卓林,像是在等待他的指示。
秦羊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白忙活一场了。
不过幸好陆卓林的表现没有让她失望,只听他先是眉头一竖,直把安真惊出了一身汗之时,又厉声问道:“你当真将本事全部拿出来看了?”
安真表情一垮,立马变得可怜兮兮,“我哪还有实力可以私藏啊,这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虽然他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我没有能力使他醒过来!”
秦羊与陆卓林对视一眼,看安真这态度,似乎所说并不假,难道真的全部人都对赵刑的伤势毫无办法?
这可怎么办哪。
不只是秦羊心里急,陆卓林心里更急。要知道,明天就是方池惯例的开学典礼,届时作为学府七大支柱之一的赵刑,是必须要到场的。如果赵刑不能在典礼上出现,这不是相当于承认了赵刑受伤这一事实么?
绝对不行,上下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今晚事情的结果,赵刑受伤的消息要是被人大做文章,那他这段时间来的任务就算白做了。
“安真,你肯定还有其他办法。”于是陆卓林直接站在安真的面前,沉声逼问道。
其实陆卓林和秦羊都看得出,安真这老狐狸肯定还有着其他的路子,只是碍于某种利益,他不肯说罢了。
显然那种利益在陆卓林的威严之下还是差了一点,安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