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卓林终于将赵刑这尊大佛给接了回去。
秦羊对着他们渐渐消失在窗外的两个背影,蛋腚地竖起了中指。
她回想着赵刑刚才说话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外语幼儿班的时候。那位骚包老师操着一口标准的贝克语,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宣布:“明天11点半,团队里的人全部到练习场集合。”
于是她依旧被雷得外焦里嫩,以致于都错过了陆卓林与赵刑碰面时,两人那精彩的脸色……
秦羊“唉哟”了一声,将自己整个人丢在单人床上,刚想吐槽些什么,突然就感觉一股汗水混合着血腥的臭味扑鼻而来……
麻痹,这张床可是被赵刑那大老粗睡了整整一天啊!
可就算如此,你这味道也太给力了点吧?简直比变异蜘蛛的尸臭还要难闻……
秦羊苦着脸,将床上的被单枕头什么的一律收拾了,搬到卫生间里,偷偷丢进洗衣机冲洗,鼓捣了好一阵子才将那股臭味完全去掉。
她拿来一根杆子,将其架在窗户上面,再将被单挂了上去,枕头也用两个小夹子夹好,只好等着它们自然风干。
而今晚么,当然是木有被子睡了。幸好现在夏天还没过,这里晚上的气温虽然比白天要低,但不盖被子睡觉也是不碍事的。
秦羊叹了口气,认命爬上光秃秃的单人床,随便用些衣服垫着头,就拉灯找周公玩贪食蛇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规矩,先闪进家园收菜兼倒卖。将昨天种下的玉米、稻谷、茄子和黄瓜等成熟的农作物一股脑丢给系统,进项也有接近1w。而其中的稻谷秦羊则是没有全部卖光,她特地留下了一些存在木屋里。还买了一只箩筐专门用来储藏农作物。
然后在吃早餐的时候将赵刑回来的事情告诉许佳了。
许佳表示非常震惊,随即又非常愤怒,连连吼着为毛是秦羊先知道的消息。
秦羊也相当无奈呀,并且还婉转地提了赵刑所说的训练一事。出乎意料的是,许佳听到赵刑要亲自把关训练她们实战技能的时候,怒气立马就消了,不仅如此,还颠颠地跑回房间,终于还是祭出了她那根大铁锤,一脸的意气风发:“算赵刑那老匹夫识相。老娘今天要给他点颜色瞧瞧,麻痹居然消失了整整一周!”
“赵刑是谁呀?”袁暖暖很煞风景地举手问了一个问题。
秦羊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凑过去和袁暖暖长篇大论。果断无视了扛着大铁锤一副彪悍作风的暴力女。
“也就是说,那个赵老师不仅会和我们一起进后山打怪,还会教我们实战技能?”宋子琪听着秦羊叽里呱啦一大堆,抓住了重点问道。
秦羊鼓着鼻子点点头,筷子一划拉。“那家伙典型的斯巴达教育,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结果不只是宋子琪,连袁暖暖也毫无压力地表达说:“木有问题。”
……为啥呢?
在教室等待开课的时候,张亮和郑慕云也被告知了赵刑昨晚回来的消息。虽然他们与许佳一样,对最先知道消息的人竟然是秦羊感到有些纳闷,但人家就是比许佳那暴力女要有教养。只见张亮咧着嘴笑了笑说:“回来了就好,是11点半在练习场集合吗?”
练习场的空地就在男生和女生宿舍的中间,男生和女生是公用的。
郑慕云更是啥也不多说。只表示到底定会到场,就自个儿溜回座位了。
倒是林佩文对这从没见过面的“赵老师”相当感兴趣,一听秦羊说他还推崇斯巴达教育,那双眼睛就开始发出绿光,连连抓着被赵刑荼毒过一段时间的陈深深和廖青竹攀谈起来了。
于是秦羊在这群魔乱舞的教室。蛋腚地预习数学课本……
这厢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大伙连培植园的凤尾草也顾不得了。风风火火跑回宿舍换衣服,拿起趁手的家伙,又一哧溜跑到练习场集合。
在太阳底下曝晒了十多分钟,终于—众人看见了从远处缓缓走来的大个子赵刑。
只见赵刑今天上身就穿了一条灰色背心,胸前挂了一个哨子,而下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裤,腰上还围了一件薄外套,脚踏一双运动鞋,一边脱着脸上的墨镜一边走来,很有体育老师的风范。
“喔喔——赵老师好帅!”林佩文带头起了哄,许佳她们也跟着尖叫了起来,她们实在有些想念这魔鬼老师了。
这时宿舍楼上就有同学被他们的叫嚷声吸引了注意力,原本对练习场上的新奇情景还挺感兴趣的,于是就趴在阳台上与旁人津津乐道着。却不想低头就看见一位肌肉凶猛的成年男子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不仅如此,那男人还抬起头,浓黑眉毛下的鹰眼狠狠往上一瞪。
楼上正准备看热闹的人顿时做鸟兽散,妈呀,那眼神好可怕!
待走近,赵刑脸上的表情果然是臭臭的,不过被秦羊这帮臭小鬼吹捧了一番,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尾巴,只听他哈哈笑了几声,将墨镜往背心上一挂,“小崽子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大伙一声吼啊,比回应张姑婆的时候不知要响亮多少倍。
赵刑满意地一点头,看着这十一个形态各异、身上却无一不扛着彪悍武器的家伙们笑出一排银牙,接着他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手枪,朝练习场一边的耙子“呯”的一声打了过去。
正中红心!
“喔——”众人再次尖叫。
秦羊低着头,嘴角抽抽:你丫这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