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学是一门古老的、博大精深的学科。在我们华夏这里,草药学通常被称之为中医学,形形色色的草叶也被冠以“中药”之称。其实不然,草药学应当是遍布世界的一个重要学科,人们必须承认很多时候,它的作用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同学们对草药学有更深入的了解,并且学会实践——各种草药的采集、培植、加工这三门技术。”李老师(虽然人家长得可怕,还是尊重点吧……)环视着教室内稍嫌杂乱的环境,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停下来缓了缓,她又补充说道:“我们之所以将草药课和试剂课安排在同一天上,也是为了让同学们学会融会贯通。因为这两科之间存在着惊人的联系性,如果你们想学好其中一科,两科都不能怠慢,明白?”
“明白!”气氛不仅静下来了,全班人还回答得特么响亮。
“废话不多说,今天我们主要学习的是关于凤尾草的采集与培植,翻开书本第三页。”李老师从讲台拿了粉笔,转身就开始写课题标题。
许佳偷偷扭头过来跟秦羊咬耳朵说:“张姑婆算哪根葱啊,李老师才是老姑婆的鼻祖!哈哈,你瞧刚刚她那表情,跟传奇人物一个样,戏剧性有没有。”
“别……我感觉她脑袋后面有眼睛,你小声点儿。”秦羊汗颜,继续目不斜视,这话是龇着嘴从嘴缝处很辛苦溜出去的。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许佳发表意见,前面正写着粉笔字的李老师突然就回过头来,直盯盯地瞪着许佳。
秦羊顿时汗如雨下……
大姐,您就别瞪了,您眼睛本来就够大了呀。
全班都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连忙低头,躲着那双恐怖的眼睛。
“许佳是吧?下课来我办公室。”李老师面无表情,眼睛扫着一脸便秘之色的许佳,待看见坐在许佳身旁的秦羊时,眼睛又微不可见地眯了眯。
秦羊却是捕捉到她表情这微小的变化,危机感再次席卷而来!
靠,方池这潭浑水相当深啊,老师个个都莫名其妙的。
许佳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在老师手里吃了瘪,脸上难看,心里更加不爽。不甘心地瘪着嘴,乖乖打开课本第三页。
见状,周围的同学都稍稍松了口气……
纵使李老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各种严厉、呆板、无趣的气息。但秦羊却不得不承认,她讲课的技术非常好。短短的一小时内,不仅将凤尾草采集与培植的要点说得清清楚楚,并且很有针对性地对凤尾草这一类植物的特征做了精简的总结,并教会了秦羊他们如何使用手上的工具。和培植园里各种需要注意的地方,十分流畅地完成了实践课之前的基础知识准备。
“拿好你们的工具,现在全部跟我来。”知识课结束,自然就要转移阵地了。李老师也拎着一只工具包,率先走出教室,后面则是跟着c院的这53个小萝卜头。
别说。挺有一种气势宏大的赶脚。
培植园位于b院的左边,与此尔道最开头的a院只隔着一栋体能训练中心。而他们c院就在b院的斜对面,从这里走去培植园。时间不过一两分钟,非常方便。
方池每一栋教学楼都有自己独特的形状。这培植园的外部则是呈正四棱锥,远远看去,跟个金字塔似的。
不过令人惊异的是,里面的环境可不像它冷硬的外表一样给人无情的感觉。秦羊跟着大部队踏进培植园之后。就被周围这副生机勃勃的田园风光给震住了。
从里面看去,这“金字塔”的墙壁居然是透明的。9点钟的阳光毫无拘束地照射下来,给整个培植园都渡上了一层金色。而地面上,放眼望去皆是大大小小的药田,周围种有几棵树冠特别高大的大树,树底下还星罗棋布地摆着几张暖黄色的藤椅,看来应该是课间休息时供学生老师们乘凉用的。
这一大片药田一直延至前方一座二层高的小楼。李老师带着大家从药田中间这条银蛇小路走过去,显然目标就是那座小楼。
走进小楼里,才发现这是一间大约70平米大的教室,黒木课桌整整齐齐地列着,每张桌子上都被摆了一只小包袱。
李老师叫他们按照教室的原座位坐下,并命他们打开包袱,开始准备工作。
准备工作?秦羊疑惑地眨眨眼睛。不过待拆开手上的包袱之后,她就明白了——原来里面是一套跟李老师身上同出一辙的麻袋子……
照老师的说法,这可是草药课上要求大家必须穿的工作服,师生统一。唯一不同的是,秦羊他们这只是透明的,李老师身上那只是全黑的而已。
好吧,就算难看的要死,她也得穿。
不过看着周围52个同学全部清一色的麻袋打扮,包括最闷骚的长发男廖青竹也没能逃过这个命运,这妞心里就平衡了。
于是麻袋大军在麻袋主席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地杀向小楼外面的药田……这里的药田大多都被分成10平米一块,每块地上所种植的药草都是不同种类的,凤尾草的地盘就在最边上。
对于凤尾草的外形,秦羊他们在刚才的基础知识课上已经有了比较系统的了解:株长30~50厘米,地下茎粗壮,密被线状披针形的黑褐色鳞片。叶丛生,叶柄长5~23厘米,灰棕色或禾秆色,无毛;生孢子囊的孢子叶2回羽状分裂,上面绿色,下面淡绿色,中轴具宽翅,羽片3~7对,对生残近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