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块黄绸布可能是救你师傅的有力证据?”老头伸手往衣服里一探,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这东西老头我一直都随身带着,倦了累了就拿出来看看,也不知上面的字褪色了没有?”打开盒子,拿出一块黄灿灿的绸布来,铺平,展开——
“唔,还好,与原来没有两样。t/这仙家的东西就是不一般!”老头将黄绸布拿到鼻翼下嗅了嗅,似乎上面有什么令他着迷的东西。
虽然光线暗黑,但清心眼尖,依然看见上面的一些字。这些字大如豌豆,隽永灵秀,却透着一股深深的杀气!字面意思是要那绿狐下凡,将萦玉的转世之身连同其魂魄用青丘族的一种狐咒将之永远禁锢起来,令其永世不得回归仙位!并许诺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她!落款便是那个王娘娘。
果然不出所料,这便蓄意谋害自己的有力佐证。
“这个不仅是当年陷害我的有力证据,更是如今救师傅的一道‘圣旨’。”清心苦涩地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王娘娘,如此歹毒地要将她置之于死地。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苍天总算有眼,自己因祸得福,竟然在这罕迹的崖谷里看到这么一样好东西。王娘娘啊王娘娘,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但是,这个却不能给你!”老妖突然将绸布一收,匆匆揣进了怀里支支吾吾起来。
“为什么啊?”清心急了:“你知道吗,炫枫为了替我伸冤找证据,这两千年来,在三界中不知走了多少次,就差把三界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任何证据。以为沉冤不得昭雪,但如今苍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可是。你却又这样藏着掖着,不是刻意与他为难吗?”
“老头可以上去想办法将你师傅救出来,但是这个实在不能让你带上去。”老头口气生硬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这个样子实在不像你的性格!”清心蹙起了眉心。
这时,伏鲳走了过来,冷哼道:“娘娘和这种货浪费口舌干嘛?神君特意交代过,若遇紧急情况就及时通知他。现在,虽是伏鲳不力导致娘娘坠入崖谷,有不可懈怠的责任。但事急从权,如今也只好告知神君了。”
说着,伏鲳拿出一个像海螺的玉佩。扭开了螺口。这个和锦蓝枫的那个一个模样,只是颜色稍淡了些。看到这个,清心心底一酸。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上去一把按住螺口:“算了,你这样,还以为我想纠缠他呢。而且,本来是可以商量的事,他若真来了。倒让这位老伯为难。”她将老伯二字咬得特别重。
又转脸对老头说:“既然老伯不愿意给,我也不会勉强。但求看在炫枫的面上,还将吸走的灵力给我罢。不然我怎么上去?”
老妖本来很懊恼,听清心这样一说,又将老伯二字叫的入骨的甜糯,心倒软和起来了。他红了红脸说:“不是老头我不给你。而是这东西会牵连到那位小仙的。”
“小仙?”看着老头不好意思的样子,清心忽然明白了。这个孤老头子八成是看上那个为王娘娘传信的小侍女了。因苦于妖仙有别,所以便将这块绸布当宝贝一般放在身上。已慰自己相思之苦。
原来,无论是人,还是神,魔,妖。只要动了感情,便是心尖上不能擦去的泪水——
她重重地哦了一声。理解地点点头:“每个人都有一些为难的地方。老伯肯为红颜俯首屈就,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我又怎能执意为难老伯呢?”
“你这丫头说得我心里好暖和。也罢,算我们有缘,就让老头我上去协助你救出师傅吧。”老头说着,衣服无风鼓荡,率先冲出了崖谷:“老头饿了,先上去找点吃的。丫头,你调动一下脉息,随后跟来罢。”
清心忙盘腿而坐,将全身的脉息调动了一遍,果然又恢复了所有的灵力,整个人像被潭水沐浴了一次,精神也与先前大不相同了。咦,似乎比原来更好了!
“伏鲳,我们上去吧。”
伏鲳虽心有不服,但人家的本事摆在那里,他不服也不行。听清心这么一说,也就不在说什么了。于是,两人也一前一后的冲出了崖谷。
山上,碧草如酥,几万道霞光将周围照映得如仙子的羽衣,灿烂极了;上空,也是紫气莹莹,祥云缭绕,隐隐有丝丝管弦传过来。
原来天帝他们已经到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你还是回去吧。”清心说着,想了想,又将那枚坠子递给光线中若隐若现的伏鲳:“请帮我把这个还给炫枫,就说萦玉万分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倾心相助。——要他好好养伤,不必要再挂念清心了”说着说着,心中无限酸楚,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娘娘,这个伏鲳不能帮助你。若有机会,还是娘娘自己还给他吧。”
伏鲳连忙摇头。他虽然有点大条,但终究没有大条到自己给自己找绝路的地步。虽然对他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但他却能感觉到,若将这个拿回去,以阎罗神君的脾性只怕会翻天,到时候不仅连他的饭碗保不住,恐怕连他的魂体也会拍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才去干呢。
“你怕他么?”见他一口拒绝,清心尴尬地缩回了手:“那你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炫枫身边的任何人!”
“伏鲳不敢违逆神君的命令!”伏鲳垂下头道。
“那你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啊!你这样像个幽灵一样鬼鬼祟祟地跟在别人后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