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湛来的时候,管事说,爷不在。
四皇子殿下当时,撑起一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笑容,说:“本王是来找你们新王妃的。”
管事一愣,又道:“王妃殿下身子不适,正在静养,怕是不能来迎接四殿下的大驾。”
即墨湛淡淡拂手:“无妨。本王也用不着她来迎接,我自己进去便是。”
管事想拦,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四爷一眼扫来,他吓得立马躬了身子,再也不敢说些什么。
泰成在旌宸院前,将四爷大驾拦下:“抱歉,四殿下,我家主子说了,王妃主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闲杂人等?
即墨湛掀唇:“是嘛。那九弟有没有说,所谓的闲杂人等,也包括本王在内。”
泰成摇头,没有。
但爷的意思很明显。
四爷直接绕过他,走了进去,他低头,视而不见,又潜藏在暗处之中。
颦儿和冬梅见四殿下大驾,慌慌张张的就迎了出来,风忆卿吩咐她们不得相拦,她们犹豫良久,还是把人放了进去,心道,只怕爷回来,又有得气发了。
他径直走了进去,见风忆卿正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在窗前晒着太阳,模样慵懒而随意,不由笑道:“也只有你最清闲了,什么事都不用做。”
风忆卿见他进来,勉强撑起了身子,笑问:“你怎么来了?”
冬梅搬来一个凳子,颦儿奉上茶水,他坐下,接过茶水就随手放在一旁,道:“没什么。就是前两天下朝的时候,无意听九弟提起,你最近心情不好,便抽空过来看看。”
他将她打量了一圈,问:“怎么了?是不是九弟惹你生气了,消瘦了这么多?”
“没有。”
她懒懒的呻吟一声,道:“就是无聊。整天只能在床上躺着,懒得都发霉了。要是再躺下去,我肯定是世界上第一个活活闷死的人。”
“说什么胡话,难道你就不能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
即墨湛说:“你怀了孩子。身体又不好,九弟也是心疼你,怕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是无聊,还不如多看点书,堂堂的九王妃,居然连字都认不全。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人笑掉大牙。”
风忆卿说:“不是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可不想太缺德。”
“你们都不来看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现在还说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像是能够坐得住的人吗?知道我无聊,还不来这里陪陪我。”
“不是有九弟陪着吗?又有什么无聊的。九弟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情趣,但是。哄女孩子开心,却是他的拿手本事,他这么喜欢你。难道还不会费尽心思的逗你开心?”
“谁要他哄?”
王妃殿下翻翻眼皮:“成天都忙得跟什么似的,一点空闲都抽不出来,还情趣呢,别说笑话了。”
“哟,这是闺怨呐。”四爷调笑一声:“莫不是因为九弟最近忙。冷落了你,所以你便不高兴了。”
王妃殿下嗤他一声:“我巴不得他永远都不理我呢。”
然后。九爷回来之后,冲她挑眉说:“那从现在开始,本王再也不理你如何?”
她果断转身睡觉。
九爷扯着她的被子,口气不善的就叫起来:“我问你,你和我四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两人也太令人可疑了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花朝节母后诞日时,应该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这第一次见面的人,当天居然就被他撞见抱在一起,而后关系更是突飞猛进,铁的和什么一样,他问起来的时候,她总是含含糊糊的搪塞过去,若是他们之间清清白白,这人又为何要含糊其词,闪闪躲躲?
所以,他们两个,肯定有猫腻。
风忆卿咬着被子,做熟睡状。
九爷翻身就上了床,一把将被子掀开,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风忆卿被吓了一跳,忙说:“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可别压坏了——”
九爷挑眉:“那本王刚才的问话?”
她小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只是朋友吗?”
“朋友?”九爷眉头挑的更高,“那你们这朋友的关系也太好了吧?这才认识多长时间,见面就肆无忌惮了?”
“以前也就算了,本王也管不了你,可是现在,你已经嫁进九王府,是本王的王妃,这大白天的,让一个男子光明正大的进入你的房间,还待了那么长时间,若是传出去,你是想让别人都来看本王的笑话不成?”
她躲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在他质问下,竟有点莫名的心虚,可转念又一想,她根本就没错,心虚什么呀,就算她已经嫁给他没错,可天下哪条法律规定,嫁了人之后,就不能和朋友见面了,他就算是她的丈夫,也不能限制她交朋友的自由呐。
虽这么想着,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迥然不同:“是他自己来的,我又没有让他来,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我怎么拦?再说,他是皇子,身份尊崇,我算老几,他不愿意走,难道我还能赶他走不成?”
“你在这里怨我,怎么不去怨泰成?是他把人放进来的,他要是拦着,人也进不来呀。”
这还用她说吗?
泰成他早就教训过了,他九爷怒气冲冲的质问泰成为何要把闲杂人等放进来扰了他爱妃的清静,泰成当时淡淡的说:“殿下并没有指明,所谓的闲杂人等,究竟是谁?而属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