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刚打开了后备箱盖,将苏打水丢进去,接着拉开了后座车门,把一大兜吃的喝的塞到乔妆身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零食,看你没选,随便拿了几包干果,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也是,”乔妆欣然打开包装袋,随意抓了一包腰果出来,“对每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大献殷勤已经是你的本能。对不起,我忘了替你节省准备花在女人身上的钱似乎、可能、也许、大概不小心抹杀了你强烈的虚荣心……”
“我能把你这些揶揄奉承的话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季刚眉峰一挑,犀利的眼神穿透墨镜直指到乔妆心房。他将后座车门关好,绕回到驾驶座打着了火,一边行驶出加油站一边解释道:“那个美女刚提了新车,不知道油箱锁怎么解,也不知道这一排加油机都是自助的,她是跟着咱们的车转进来的,所以……就只能求助于我了。”
季刚说完瞥了一眼后视镜,乔妆默默吃着腰果,假装没有听到,“其实……我给她加满了油,刚加完……你就把我支走了,所以……”季刚撅着嘴,“她还没给我钱……”
“那还得怪我叫你叫的不是时候了?”乔妆舔了舔嘴唇,从包装袋里扒拉出一罐咖啡,“加了多少油,我开张支票给你?!”
“看到前面那辆宝马mini没有?”季刚咧嘴一笑,“咱们追上她,钱就回来了。”
“如果顺路的话,”乔妆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季刚,“这点小钱,我还花得起。”
季刚没有再搭话。因为他听到耳机里再度传出了小四与大夫的对话。
“大夫,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你给我一句痛快话,你真的不知道乔妆的下落吗?”
“乔妆?!你是说……昨晚我去给她看病的那个女人?”大夫竟然还不知道乔妆的名字……季刚愣怔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对,是她!昨晚你出诊以后,跟谁说过她的事?”小四的声音很是急躁。
“没有啊……”大夫思索着,“我一出门就碰上骆炀了……”
“骆炀?那就应该是他!他问过你关于乔妆的事吧?!”小四激动起来。
“刚才之前连我都不知道她是谁……骆炀也只是随口寒暄了几句……”大夫含糊道。
“随口寒暄?!”小四显然不能相信大夫的说辞,“他都问了什么?”
“等等,让我想想……”大夫只记得自己昨天又困又累。到骆炀家没多久,醉了就睡了。但是自己一向小心谨慎,除非有关病情诊断。否则决不会轻易打听客户的细节信息。既然自己都不清楚女病人的身份,又能外传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 “他就只是奇怪我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出诊,你也清楚我是从来不会轻易出诊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小四还是对骆炀不放心。
“他的一个朋友受了伤,辗转送到了我的诊所,”大夫解释道。“那是在你找我之前,已经挺长时间了。”
“你的意思是想说他跟乔妆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小四有些迷茫了。在季刚和大夫之间,他对大夫的了解显然更多,如果必须要做出选择,小四自然更倾向于信任大夫。
但是季刚的所作所为……因为失去乔妆而丧心病狂的情绪……小四脑海中回忆起他狮子一般愤怒、暴躁、焦灼、仇恨的眼神,如果这一切都是季刚的伪装。那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又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出酒窖?
正如季刚说过的,他本可以将自己困死在酒窖,因为自己曾经试图对他和乔妆不利。至少表面看来的确是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不会轻易现身,让自己有偷袭他、脱离他的机会。除非……除非自己是饵,季刚肯把自己放出来,一定有他的目的。是想通过自己引出真正设计陷害乔妆的人,他坐收渔翁之利;还是想让自己替他打掩护。让可能在监视他和乔妆的人把目标暂时转移到自己头上,他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小四,”大夫声音和缓,“骆炀这边的情况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而且他们背后那些人是我们绝对不想招惹的……如果你还不能确定乔妆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先缓口气,等我处理完骆炀这边的事再帮你想办法……”
“关键是我没有时间等……”小四内心非常矛盾,“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你中毒了?!”大夫吃了一惊,“我就说今天一见你就觉得你脸色黯淡,还以为你昨天喝多了酒……”
“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毒剂,代号应该是k—226,据说能在十二个小时之内腐蚀穿透胃壁……”
“你怎么会……是因为乔妆?!”大夫这才意识到小四已经将自己卷入了另一场纷争,如果所有知道乔妆行踪的人都必须面临死亡,小四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糟了……糟了……”大夫再次脱口而出,“你现在来,不就成了他们的路标了!”
“什么意思?!”小四一时没有理解大夫的想法。
“昨天没能见到你,是因为他禁锢了你吧?”大夫理清了头绪,“他根本没想放你走,但是因为我给乔妆诊断之后,确定她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甚至还需要我再去一趟……所以他才暂时不能伤害你和我,但是如你所说,如果乔妆醒了或者失踪了,我们就是最后见到她行踪的目击者……”
“你是说……”小四摇了摇头,“就算他们要同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