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冉卿的心里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是意外,又像是有些甜蜜。
“我的瓷窑可还在?”
“贤王买了瓷器之后,砸了,他说人不在了,没有人有资格用夫人的瓷窑,”大宝道。
很好!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冉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这说明风满楼的人不会知道她的瓷器风格如何,最多会引起武文斐的注意。不过,她已经找到办法避开他了。
“既然买了宅子,为何不马上离开?”亦墨突然问道。
高婶子接连叹了几口气。道:“命里合该有这一劫,当时我们想着这院子没人,要给夫人看看院子,哪料到贤王刚走,这伙人就来了。将近半年了,我这心就没放下过,呜呜……”她说着说着便放声大哭起来。
冉卿抱住高婶子,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说道:“婶子,是我对不起你们。别哭了,逃命要紧,他们不知道你们的新宅子。就躲在那里,暂时不要出来了,现在就走,这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拿着吧。”
打发走千恩万谢的高婶子一家人。天已经亮了。
冉卿与亦墨没有马上回城,而是摘掉了蒙面的面巾。脱掉夜行衣,继续沿着官道向远处的村镇而去。
“姐,为什么来这边?”亦墨问道。
冉卿道:“姐姐琢磨着,现在天亮了,我们此时进城不安全,另外我打算在这里买庄子,这里有陶土市场,咱们用料比较方便,而且附近土窑比较多,有利于咱们隐藏,小墨你觉得姐姐考虑的对不对?”
亦墨想了想,点头道:“姐姐说的对,越是这里越是安全,就在这附近买吧,听说附近有位大儒,闲了说不定可以请教一二呢。”
冉卿笑道:“那可感情好,姐正愁你们几个的学问无处着落呢。”
姐弟俩说笑着向不远处的镇上走去。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地上起了一层雾气,远处的民宅冒出缕缕的炊烟,官道旁杨柳依依,小河叮咚,一派大好春光。
冉卿无事一身轻,心情极好。
她哼着小曲,带着亦墨上了一座矮山,两人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官道上的人多起来,村镇里开始进人,才起身离开,去了镇里。
镇子不小,而且五脏俱全,客栈、餐馆、店铺林立,冉卿带着亦墨进了一家刚刚开张的牙行。
里面的一个经济迎了上来,“两位小哥,什么事?”
冉卿道:“我家主子想在这里买个庄子,地不用太多,房间要多一些,偏僻一些的也可,有没有?”
牙行经纪道:“巧了,手头正好有个庄子要出手,比较符合你们的要求,只是庄子的西边都是土窑,东家嫌弃住在那里有些失了身份,不过价格很公道,你们看看不?”
西边还可以,此地离海比较近,风向西刮,庄子在东边,影响不算大。冉卿心里一乐,这可是歪打正着呢,不过她脸上不显,说道:“只有这一处吗?”
那经济道:“看你家主子想出多少钱了,这处庄子的东家急着脱手,三进院落,十几亩地,只要五百两银子,其他的庄子地多,房间少,两进院落,最少也要三百两。”
冉卿勉强应道:“好,带我们都走走吧,主家的确也不太富裕,这京城的地价就是高。”
经济高高兴兴的锁了牙行,带着两人先去了五百两的那个庄子。
那处庄子所在的地方叫七里坡,的确是土窑聚集的地方,离着老远,冉卿就看到几个大烟囱冒着滚滚的黑烟。
沿着一条平整的土路走了两刻钟,就到了庄子。
庄子不小,前头是十几亩地,地头是一座三进的大院落,庄子的主人大概刚刚搬走,里面虽然有些狼藉,但是屋子是新的。
院子前面种着几棵参天的大树,一根粗枝上还系着一个秋千,站在大树前面的岩石上,能够看到大海,西面有条小溪水,约有二十几丈的样子,取水很方便。
参观完整个庄子,冉卿看着亦墨一眼,见他板着小脸。但是眼里的喜悦却是清晰可见的。
两人都很沉得住气,又看了其他两处庄子,最后,冉卿假装勉为其难的说道:“贵的贵,脏的脏,还真是不好下决心,要不你给问个实价,我好回去与主人交差,若是主人同意,我们这两天就过来把手续办了。”
牙行经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桩买卖。立刻派自己的儿子去问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那小子回来了,说道:“七里坡的那个东家说房子都是新的最少四百五十两。再低就不卖了,另两家说,都是实价,爱买不买。”
人家都这么说了,冉卿若再讲价就没什么意思了。立刻定了七里坡的庄子,约定初四来办手续。
两人回到城里,已经是下午了,小珍两口子以及安文兄弟三人正在焦急的看着大门,生怕两人出了什么事。
姐弟俩一进院子,几人就扑了上来。先是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赶紧又问有没有吃午饭。
冉卿很感动,笑着说道:“让你们担心了。事情都办完了,而且很顺利,而且我还带了好消息回来,咱们马上就有新的庄子了。”
亦墨拉着安文说道:“安大哥,那可是个好地方。你去了也会喜欢的,附近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