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想不到她在这个时候,也是美得那么让人心醉神迷。才知道她这一路来的跋涉,早已经是心力交瘁,坐上马车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胡涂涂正自奇怪,这衣裳不整的奇怪男子,在县衙门口到底弄什么玄虚,便见十数日不见的沈若梦从后边的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
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她似乎是刚刚睡醒,丝毫不清楚眼下发生了什么事,竟是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出叫人魂为之消的睡美人姿!
想着她这些天,去替钦差大臣寻找东西,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现在突然出现在县衙门口,想必是大功告成了。
正想问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便见万鑫与钦差大臣从后堂走了出来。
钦差大臣见到沈若梦,强忍住心中的激动,排开挡在前面的众人,迎上前,声音微微颤抖地道:“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沈若梦笑而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朝身后的马车瞥了一眼。
钦差大臣欣喜若狂地大笑道:“好,真是太好了!”
看了看身边的人均是诧异地看着自己,心知兹事体大,不可以为外人道。
若是让人知道他此次作为钦差大臣,乃是负责出来寻找凤梨花,非但会影响众人对自己的看法和尊重,更会严重地破坏皇家的尊严和形象。
顿时形色一正,沉声道:“此处是凤尾县县衙,本官虽然是钦差,可是也无意过问地方的事务,你们有什么冤情和不满,大可向官府向胡大人言明!”
胡涂涂笑着朝他点头示敬,此刻有侯爷万鑫、钦差大臣等人,即使明知道伊风是与沈若梦关系匪浅,也不好偏袒什么。更且他也不屑于徇私枉法。
转而对方才身边的衙役下令道:“来人,将他们一同带到堂上!”
便有十数名衙役将刚刚争执不休的伊风与两名看门的衙役,一同带到了大堂之上。
那两名衙役见那个疯大汉身后的马车上,走出来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已经是目瞪口呆了。等到知县胡涂涂与钦差大臣都是对她礼遇有加,便知这回可能是惹上大麻烦了。
被十余名同行的衙役带上公堂后,更是心中打鼓不已。
说到底,他们是狐假虎威,仗着有官府在后边撑腰。自然而然的对寻常之人便有种优越感。偶尔向人收取点好处费什么的,也是常有之事。
而伊风全然不将他们当回事,如果他身份尊贵、气度不凡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只是仰人鼻息的小角色,不可能真的全无顾忌、目空一切的。
却也因此,让他们习惯于以貌取人,看菜下饭。眼见伊风活像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衣裳破烂、面容污秽、横冲直撞地,又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
很快,胡涂涂开堂让双方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
两名衙役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口咬定是伊风擅闯县衙,又故意击鼓鸣冤,扰乱公堂,他们为了维护县衙的秩序,才会上前阻止他逞凶,与他相持不下的。
伊风倒没有想到两人到这时候还能颠倒黑白,也只好耐着性子,说了自己先是以理相求,而后晓之以情,可是两人丝毫不理会他。反而是恶言驱赶于他。
胡涂涂见他们各执一词,又没有其他的人证、物证,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
伊风无奈之下,遂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他们是看我穿着寒碜。所以才会恶意阻挠的,可是我又不能跟他们说,马车上有钦差大人想要的东西……”
沈若梦闻言慌忙上前道:“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之前上了马车,便交待伊风说,直往县衙。有东西要交给钦差大臣,倒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要是将皇帝派钦差大臣寻花的事弄得人尽皆知,那可是吃罪不小!
钦差大臣突然听伊风要将事情抖露出来,也是一惊。如此机密的事情,本来只有他和万鑫及沈若梦三人知道,她这样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义之中?
此刻见她站出来,也是捏了一把汗,稍微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胡涂涂也是情知他们此行匆匆忙忙而来,必然是与万鑫、钦差大臣他们有关,可是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知晓的,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所能过问的。
正左右为难之际,见得沈若梦挺身而出,顿时心下一喜。
又是有所迟疑朝她看了看,想着要不要将其余人暂时先回避一下。见她神色如常,遂声音平静地道:“你有何话,尽可放心直说!”
沈若梦胸有成竹地一笑,道:“事情的真相,我在马车内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为免让人觉得我的证言有失偏颇,还请大人准许我单独与他们每人说上几句话!”
胡涂涂有些为难地看向一旁的万鑫、钦差大臣,,毕竟公堂之上不是儿戏,就算是有心关照、偏向于她,也不得不考虑众人悠悠之口。
万鑫与钦差大臣相视一眼,倒是好奇她此举意欲何为,纷纷朝胡涂涂点了点头。
胡涂涂心领神会地大声道:“好,本官就依你所言!但是为了以示公证,钦差大人、侯爷和本官都须陪同在场,希望你能理解!”
沈若梦淡然一笑,道:“那是当然,请将三人分开来,并且不能再进行任何沟通!”
胡涂涂闻言微一点头,便吩咐众衙役纷纷照办,将伊风与两名衙役全部单独的分开来。
对于伊风只是作为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