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遥闻声一愣,讪讪:“你这是什么意思。t/”
赵浮易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也只是顺藤摸瓜,不太确定。你先听我跟你顺完。
二十多年前,四人帮倒台还没有几年,规划了经济特区。那个时候苦尽甘来,是许多现在的大企业刚开始发家致富的时候。在帝都,东堂子也算是比较繁华的地段。
慕权铭是世家,这个考据来就大了。据说他祖上是许州城西慕庄人,在清朝中后期,就很有讲究。家里有人中举过,当过官,做过享誉一方的先生。直到文革时期,慕家相当精明,避开了所有矛头,直到70年代后期,又开始入仕。慕权铭三十岁的时候就颇有名气,老婆家背景十分强大,与清朝末期的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有些瓜葛。
这些事儿在当时的档案里头记录得很是详细,若不出意外,按照慕权铭当时的声望,进入中央也很有可能。一直到二十年前,第六届人大三次会议,各方都比较谨慎。此时便有人跟上层举报出了慕权铭作风不正的问题,并告知了情妇的名字,一个l市的女人,姓怀。”
“l市?”莫朝遥喃喃,似乎猜着了故事结局了。
“怀姓女子相当年轻,当时慕权铭三十好几,已经奔四,而怀姓女子才二十多岁。并且,已育有一子。虽然这个女人跟慕权铭并没有婚姻关系,不过事情的公开,直接导致吴开锋涉嫌违纪被免去现任职务。慕权铭的老婆,前头已经说过,背景非常厉害,以我猜测,肯定动用了什么手段。后来怀姓的女人便自杀了。
当然这些。只是我根据所看到的材料推测而已。怀姓女人当时自杀的事情还上过报纸,我调出了那家报社的存刊,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经过。据说那个女人想带着自己儿子一块死的,还捅了自个儿儿子肚子一刀,不过没有伤及要害。
那个活下来的私生子,也就是法律上定义的“非婚生子女”。根据法律规定,不直接抚养非婚生子女的生父或生母,应当负担子女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直至子女能独立生活为止。所以慕家将私生子接到了东堂子居住,随后慕权铭落马。前往经济特区,下海经商。“赵浮易缓缓说出了故事的经过。
就算没有那个事实摆在面前,莫朝遥心里已经不能遏制地揣测了——那个私生子。是不是,可能就是怀清。
她绞着手指,心里惴惴不安。可是转念想来,就是非婚生子女,也有合法的继承权。如果如同赵浮易所说的这样。慕权铭将这个孩子接回了本家。那二十年后的今天,这个孩子就是堂堂慕氏企业集团的合法继承人,名车美酒,风光无限。
这人应该光明正大地姓慕。
然而怀清现在姓怀,是一个小有名气,却浪迹天涯的自由画家。为了一处破破烂烂的福利院倾尽全力。含辛茹苦地当着一群孤儿的爸爸。
怎么感觉,都不太搭调。
“后来呢,那个私生子?”莫朝遥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赵浮易深吸一口气:“我所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是说失踪了。慕权铭外出经商之后,东堂子的居住地,就是他的老婆照看负责,是一处比较精致的小别墅。慕权铭老婆姓王。王太太本就有一个女儿,比这个私生子大个十来岁左右。
警察局的备案是这样的。据说是。大女儿带着慕权铭这便宜儿子去外头买东西。当时大女儿十五六岁,牵着个小正太在菜市口买橘子。橘子摊儿旁边是个贴瓷的小铺子。大女儿顾着捡橘子,小正太就跑去看隔壁摊儿的瓷器,小孩子喜欢漂亮小东西,一看就看久了。然后等大女儿回过头来的时候,那小正太就不见了。这就是我查到的最清楚的过程了。当时人贩子还是比较猖狂的,警察备案之后也所搜一阵,不过毫无结果。”
“不对啊。”莫朝遥脑子飞速转动。
“怎么?”赵浮易挑眉。
“如果说,是被人贩子拐骗走了。那这个孩子现在应该在农村养着,再不济也是别人家的童养媳....”
赵浮易黑线:“哪有儿子做童养媳.....”
“哦,对哦。”莫朝遥拍拍脑袋,“可是不管怎么迂回,也不会横跨大半个中国,从北方的大城市出现到了一个南方偏僻的福利院。”
“福利院?”赵浮易疑惑了。
莫朝遥这才想起来,赵浮易不太清楚怀清的具体身世。于是她简单讲了一遍。
赵浮易摸着下巴思索:“以你这么说,是有些古怪。我也只能调查这么多,至于游离是不是慕氏集团这个流落在外的继承人,没人能确定。除非是亲子鉴定什么的。按你这么说,游离那么过激的反应,也说不准就是这么回事。啊.....我想到一个办法。”
“啥?”莫朝遥眼睛亮了亮。
“报纸上不是说,怀姓的女人本是想跟着自个儿儿子一块死,所以捅了那孩子一刀,不过那孩子有惊无险吗?”
“是。”
“就算是都是巧合,你的这男朋友并不是我们所说的这个大集团继承人,那他身上肯定没有刀伤。如果就是,那八九不离十,肯定能看到刀疤。”
莫朝遥心里咯噔一下:“我去看人家肚子有没有刀疤做什么.....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哪管得了这么多,什么慕氏集团继承人都是浮云。现在这样也挺好。你还不了解我嘛,我就是好奇一下。”
赵浮易道:“两个人在一块本来就是坦诚相见,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我仁至义尽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