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斗,才从宫里出来的。我现在这样闲散的生活挺好的。”他不经意瞥见她敞着的领口,里头嫩绿色的兜儿微微的隆起……他不好意思再看,耳听八方,只觉得今夜马嗒嗒的蹄声格外的大。
她又是继续煽动,“你出来了又怎么样,人家放过你了么,我看你不死,总有人不死心,别人死好过你死。”
人家是要导人向善,她却是拼命的鼓励他作恶。“姑娘今日为什么要上那牡丹台呢,你不知道……”
她打断他道,“我知道,那是给舞妓跳的。但那又怎样。”他也该开始适应她视规矩如无物了。
景故渊柔声劝道,“姑娘不该那般张扬,聪明的人会晓得韬光养晦,你今天实在太惹人注目了,我大哥他,喜欢美色,他若是看中你……”
难怪他要陆庭淞把她和濂溪给送走,“他看中我也要看我看不看得上他。”
他道,“这毕竟是皇都天子之地,我大哥若是让父皇赐婚。姑娘不遵从就是抗旨。姑娘本领高强,自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你不能不顾及孔大人一家。”
她直白的问道,“我问你,你爹是明君还是昏君?”
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无不是好话,“父皇亲贤臣,远小人,兴水利,重……”
她手一划,意思是他能停了。“我可不是要听你对你爹歌功颂德,只单单问你,你觉得他是明君还是昏君。”
他不疾不徐的答道,“自然是明君。”
“那不就得了,老头子早就把我爹赶出家门了,我姓伊,他们姓孔。不要说诛九族,就是诛十族都算不到他们。再说了,我和你什么关系,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有事,你会不救么?”她又拍了他胸口一下。
他失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伊寒江道,“我今天有按照规矩乖乖的,轮到你出难题给我解了。”她跃跃欲试正摩拳擦掌,都想好解决他的难题以后要让他做什么了。
他思考了一下,出题道,“姑娘明日不是要去孔家么,不要特意去挑衅孔夫人,也不要故意去惹怒你爷爷。不论他如何的刁难你,都要忍、忍、忍。”
她疑惑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对姑娘来说,不简单了。”那无疑是要她克制自己的脾气,克制爱捣蛋的性子,“只要姑娘能办到,我便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