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故渊笑道,≌痪坡ッ矗点菜下单。”
伊寒江扫了一眼菜色,果然避开了寒凉温热这些伤身的食物,倒是有心,她执起筷子道,“我的食量可是很大的,你不怕刚搬进来就被我吃垮,半夜肚子饿要下面都找不到食材,我倒是无所谓。”
景乔道,“天底下还有比天家更富贵的么,若是这么容易被吃垮不是成笑话了。”
景驰拓喝了酒,道,“也亏得十弟设想周到另外给弟妹备了膳食,谁不知道如今父皇可是百般的重视故渊的孩子,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最是炙手可热,人人都争相巴结,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周到惹得弟妹不快影响到胎儿只怕对父皇不好交代。”
伊寒江蹙眉,话里头虽然语调平平,她却是听出了挖苦。景承勤心里不舒服道,“我对嫂子照顾那是因为她是七哥的妻子,并不是要趋炎附势讨好父皇从中捞什么好处。”
景驰拓笑道,“不过是无心的话,你倒是往心里头去了。”
伊寒江才想要出声,显然看不惯景驰拓的不止她,景乔快她一步侧目笑道,“十弟急什么呢,大哥这样说也没错啊。父皇确实是紧张故渊的孩子多加照拂,我们做子女的想要父皇开怀讨好寒江心情舒畅自然百病全无顺利诞下麟儿,这不也是尽孝的一种么。要知道孕妇的身子极为的娇弱,难道要像大哥这样么,也不小心照料妻子让大嫂早产差点一尸两命。”
她说的这样毫不留情面,景驰拓阴沉道,“五妹为了四弟的事一直怪我是要怪到什么时候,难道以后见面都要这样阴阳怪气么。”
景乔顶了回去,“我是看不惯有人眼红就会说些能酸牙的话。也是做爹的人了,口下积德的好。你不过就是担心故渊的孩子这样得宠,以后生下来父皇眼里更是没有你的位置了吧。”
景驰拓黑了脸,“父皇疼爱故渊的孩子与我又有什么冲突,他的孩子也是我侄儿,我对景麒疼爱有加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么。”
景乔话中有话道,“若不是故渊腿脚不方便,还轮得到你们之间明争暗斗么,早就是订下人选了。”她不必说得太明,在座的自然心里清楚她所谓人选指的是什么。“若是故渊的孩子……”
景故渊见她越说越是口没遮拦,打断她道,“五姐。你真的醉了。酒能乱人心智,还是别喝了。父皇春秋鼎盛,有些事不用我们去猜测也更轮不到我们惦记。五姐的话若是传出去,会让我难做人。”
景乔噤声。
景故渊一一看过在座有能力追逐皇位的兄弟,加强了语气。眼神里是对权欲的淡漠,道,“我高兴的不过就是快要为人父,仅此而已,不做他想。”
景乔摁了摁额角,细长的眼角一抬看着景故渊。争锋相对却是把他牵扯进来有些歉意的道,“昏昏然的胡言乱语,当我没说吧。”
伊寒江看着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一个个表情不一。侧头对着景故渊小声道,“还真是比唱大戏还好看,有你姐在倒是没有我出场的份了。”
景故渊轻摇头让她克制些,抬头又道,“今日是来庆贺十弟乔迁之喜的。却是闹得不愉快倒像是我不该来了。”
景承勤道,“七哥怎么这样说。是我见为了四哥的事大伙之间有了心结,也想借着自立门户的机会,找个理由把哥哥姐姐聚起来,希望喝过酒后大伙还像过去一样,是我多此一举才对。”
景蝉敬举起杯子,朝着景乔道,“你若是怪我不为四哥说话不念兄弟情,不愿意喝这杯酒,我也不怪你。”
伊寒江低头吃了起来,只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争锋相对。
因为天寒,他们所饮的酒水都是用小炉温好的,景乔思虑片刻,自己斟了一杯,朝景蝉敬比了一下。“我也不想在十弟的乔迁宴上当恶人。”一饮而尽后又是倒了一杯,对景承勤道,“就当是五姐胡言让你不开心自罚一杯。”
景承勤笑道,“五姐都说自己是喝醉了乱说话,难道我还要和个醉鬼计较?”
景乔口齿伶俐道,“好啊你,以为搬出来就翅膀硬了能目中无人了,等你什么时候娶妻成家立室那才是真的长大了。既然搬出宫外了想来不久父皇就要给你指婚了吧,希望你讨个母夜叉,好压制压制你那顽劣性子。”
景纵邢道,“你们还不知道,父皇似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了,就是胡侍郎的女儿,似乎是和十弟见过了吧。”
景乔想了想,“胡侍郎的女儿?前一年宫中的中秋宴上我见过,当时还想是哪一家心高气傲的姑娘冷若冰霜,似对比她父亲官阶稍低些的世家子弟都不屑一顾。”她不屑道,“那姑娘不适合你,你若是娶了她现在这样逍遥的日子怕是也到头了。”
景承勤勉强一笑,“我与她也不过是见过,又没说要订下婚事,何必杞人忧天。”转头看着伊寒江置身事外边看戏边吃得正欢,景故渊倒是没动碗筷,而伊寒江却是把饭菜吃了大半,他讶异,“嫂子的胃口真好。”
他以为她说能吃垮他只是戏言?伊寒江道,“我说过我胃口很好的。”
景乔道,“我还真以为是戏言呢,皇都的姑娘吃东西都秀秀气气的,一小口一小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完,看着你这样胃口好,倒是让我食指大动了,倒是奇怪你这样子吃法,身子还是一样的纤细。”
伊寒江反问,“难道不知道天生丽质难自弃么?”
景乔笑道,“就凭你这句话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