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乔来取了药在凤殿外跪了两日便是因病回府休养,她病得及时也病得适时,皇后怀疑是有的,只是御医发了话说景乔的确是寒邪入体病如山倒,她也无话可说了。t/至于皇帝有没有怀疑,她们也懒得去想,很多的事若想了才做,根本就做不成。
期间袁圆倒是有来过,景故渊不晓得哪里找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道黄符是多年前在街上买来的,而等袁圆想要细问,便统统推说是时间太久已经是不记得一问三不知。
好不容易得的线索却和没得线索一样,失望是有的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年的秋天在景驰拓的复位里过得特别的快,景故渊日日读书写字修身养性,似乎对此没有什么看法也没有什么影响。
大雪下了一夜覆得屋顶树木皆是苍白,半点生气的绿色也没有了,就如景驰拓的复位让人觉得景故渊的更加深居简出,连宫里召唤也少去实在是后继无力的表现。
世人反复习以为常了,何况他们也不在乎。
伊寒江把窗户撑开,冷冽的风吹着她脖子上的狐狸围脖绒毛轻刮颈处。
在南蛮时没见过雪,但去年在皇都里第一次见了开始倒也觉得新奇,只是后来又多见了几次实在不喜欢这样纯白的颜色,那并不配合她的作风,盖住这都市的肮脏下作,也不过是藏污纳垢而已。
“我要上街去买臭豆腐。”她的胃口起了很大的变化,从前喜欢吃的现在大多都不爱了,她把原因归咎到这一胎的孩子挑食难养,唯有在小吃方面喜欢臭豆腐倒是没有变过,只能说这孩子喜好还算有与她相似的。
景故渊放下手里的书,微笑,“我让人去给你买。”
“这样的天买回来也是冷的冰的。哪里还会好吃。”
景故渊往外头看了一眼,“怕是雪都没有清干净,这时候上街路滑。”
“人家要做买卖养家糊口,一日少开工都会少赚一日,估计早就勤快的各自把店铺前的积雪铲了,反正我就是要出去。”她蛮不讲理道,“你不让我出去就是要饿坏我和孩子。”
景故渊笑,“这样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他把书摆好,拗不过只好打算与她一块去,盯着倒也安心点。只是这时总管却是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伊寒江道,“你有事就不必陪我了,我自己去就好。”反正又不是很远。
他拉住她道。“不得,我不放心。虽是玉露跟着,但她性子不够沉稳,你把蕊儿也带去吧,她比较心细。”
“景故渊……”
他从容的柔声笑着。坚持道,“别骂,不然孩子出来也是动不动就骂可就为难我们这对父母了。把蕊儿带去吧,就当是让我安心些。”
伊寒江撅起嘴来与他瞪视了好一会,却是见他不退让,撇撇嘴一脸不悦的点头算是答应。景故渊又是指派了好几名侍卫便装跟着。她虽觉得没有必要但也知道若是又要反对肯定又要花上时间来和他辩驳,她才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轿子自大门出去,听到渐渐清楚的热闹声她便是知道到了街上了。掀开了帘子,蕊儿是左右不定怕自己贸然上前伊寒江会不悦后便是推了推看热闹的玉露,由玉露上前问,“王妃是有什么吩咐么。”
伊寒江看了看蕊儿,见她低头只敢默默跟着。轿子经过一家布料铺子,她虽是匆匆一瞥还是看到了柜台上一匹鹅黄的缎子。“停轿!”
小铺的掌柜见有生意上门便是笑盈盈的招呼。伊寒江抚过那布匹上的花纹,她对衣料不感兴趣,这小铺之所以能吸引她进来,不过是因为这布上的图案来自南蛮,有十分精美的蓝色斜褐缂。
老板笑呵呵道,“夫人倒是有眼光,这可是我新进的货物从南蛮来的,异族他乡的东西稀罕得很呢,如今也就我这铺子有。”
算是多罗王言而有信,该乐坏金律和含珠了。伊寒江笑着喃道,“既然是家乡的东西总要捧捧场,这匹布怎么卖?”
老板才要作答,便是听到她那久违的婶婶的声音,“这布我要了。”
她转头就见秦兰与孔濂溪莲步姗姗走了进来,一惯的装扮华贵,古纹双蝶大袄,腰间还挂着一块带血的古玉。身后的仆人捧着好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落难时躲在府里不敢出一步,而今翻身又要招摇过市。
秦兰手摁在那布料之上,有占为己有要和她争抢的势头。伊寒江讥讽,“你不是最轻蔑南蛮的人和物么,怎么,转了性子?你要把这布料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那我可就要睁大眼看看了,看看某些人是如何自打嘴巴的。”
秦兰收回了手来,拿出绢子擦拭像是方才碰了脏东西,“难怪我说图案怎么这般下作不入流。”
伊寒江笑,“可方才偏偏又有要和我抢这匹不入流的布,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那人的眼光也是这般的下作不入流。”
玉露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秦兰面上过不去对着玉露迁怒道,“湛王府是怎么管教下人的,也容得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敢嘲笑朝廷官员的夫人。”
伊寒江轻笑,“她是我府里的下人,怎么管教是我的事就不牢婶婶劳神了,别以为自己是孔府的女主人就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要逞威风回孔家再逞,大街上丢人现眼像什么话。”秦兰气得牙痒痒,伊寒江含笑问那老板,“这样花纹的布还有几匹?我都要了。”
老板答道,“就唯独夫人手上这一匹了。”
伊寒江才想要掏银子,却是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