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十里仙途茶花漫>番外 之商珞花叶永不相见

杀戮劫,这世间能有这样劫数的已然不多了。

恍然回想,才觉自己身上背负这样多的怨愤,以至于养成一劫才得洗刷。

星曦在一旁躬身道,“主上,早些动身吧。”

这是今早她第三次催我,劫云环绕,想是要降临了。他们慌忙是不晓我其实是不会死的,天命的天罚,若非是自己触犯了规矩,便不会死。

天地之间有其法则存在,可不外乎有些特例存在,以独特之法超脱法则,临于六界之外,这类人便是经由我手除去的。当初的苍烬是如此,现下夜蝶的兄长夜沉亦是如此,他若继而将鬼族魂魄与仙魄交融,我就该去趟冥界了。

如今,要去的是凡界,洗脱所谓的罪孽。

临走时,仙凡两届都飘摇起纷飞的大雪,我鬼使神差带上那枚烬天茶花的种子,或许只是想知道自红尘中成长的烬天会是个如何的模样。

陌璘的山头站着一位仙上,我记着他的名字,墨玥。毫无由来的再想,等我羽化之后,下任的天罚便是他了罢。

这样的天命并非不能拒绝,只是他眸中淡淡凉薄,恍似承载一切又似万丈虚空,或近或远。我想他会同我一般,无所谓拒绝,淡然接受。

仙界便是有这样的仙,漫长的生命中,已经无所谓重要之事了。心境平和,临于三清虚境。

……

杀戮劫下,我为凡界皇族庶出皇子,全然失去仙界的记忆。

当这个社稷开始崩塌的时候,国师跪在我面前,挽留我相助皇帝。但祭司夜晚来寻我,是要我走上篡位之路。

当今皇帝是夺去我一双眼登上的帝位,那时候他的皇位快要落在我身上。

他小时候曾在我院中哭泣。道,“明明是个庶出,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皇位?”那个时候他还唤我哥哥,并非皇兄,但出生帝王之家难免忘却如何放下身架,便是伤心也要冷声冷气的指责他人,“哥哥,你将皇位还给我好不好?”

自小在冷宫长大的我,头一回觉得外头其实很无趣。

所谓情感是不能被对比衡量的,之前或许觉得珍贵。真正实打实搁在天平上,却又发觉它轻微得叫人心寒。如此,冷宫之内与冷宫之外那一丝人烟生气的差异。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淡淡,“好,给你。”

五年后狩猎时,他和气递来一碗添了毒的清粥,垂下笑容的面容隐隐紧张得发青。烬天灵玉告诉我。那是会让眼睛失明的药,他不要你的命,却要皇位。

历来有规定,身残之人不得继承帝位。

皇位之上是个高处不胜寒的地方,而我觉得自己身边已经够清冷了,况且自己曾答应过他送还。

所以喝了。顺带告诉太医,是自己误食毒草。

说不清夜晚还是白日,有侍从抖抖索索道门口雪中跪着一个人。好似,好似是……

我道,“天色明了没?”

侍从道,“将将明了。”

“恩,那便备车去宫外住宅罢。”

皇帝此举必当引起一些异动。可惜他一向是个守不住心性的人,从不懂得收敛与忌惮。而我却也疲惫于再同他周旋了。仅以修养之名,远远离开。

此后便有了彦国的入侵,国力衰退,我听闻他日日在宫中醉得不省人事,却将来寻我的国师囚禁起来,满朝文武言及我的名号,进谏之言还未道,便被轰出金銮宝殿,重则罢官免职。

他那一句醉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便是死,我也要拖着这皇位入葬!”

我以为他的任性该到头了。

自研学烬天灵玉所携的修仙之书,我发觉一直携着的一枚种子灵力充沛,似是不凡。灵玉道,这是株能长成人的茶花。

就是通灵,应该也是说不准的事,灵玉如此道,我莫名觉得有趣,提起些兴致将之种下。

彦国军队兵临城下,我已然修炼有成,眼睛也因灵玉慢慢的调养恢复如初,只是不能保住那一方城池,江山之最后的壁垒。

是不能,皇帝自登位以来,从未有过任何改变,依旧是小孩心性,我行我素。将天下苍生置于心情好时的玩物,偶尔兴致来时才会关切一回。我没想他会如此对待执求的皇位,也想,他要的原来只是高高在上。

他不适合做皇帝。

同我想法一致的人甚多,或许也只是求活命的借口,大多重臣只待兵临城下的那一刻便降了。

昔时的皇族便屠灭了个干净,可以皇位为输赢的博弈本是如此,他甘愿便是这样的死法。那方城池,偌大的皇族成了皇位的殉葬,所有血亲一夜之间断绝,而我独善其身。

临于落叶枯黄层铺的山峰,我独身看着那满城兵戎血光,衬着暮色沉沉,似是疲倦。

犹记得六岁那年冷宫大雪,因并无炭火,冷得兀自靠在墙角,面对空荡颓败的居房,寂然望着萧条寒风将破碎的窗口吹得作响。

适时,窗边有明艳艳的微笑探进来,啧啧一声,“哟,冷啊?”

又有两三稚气的面容探进来,“他穿得那样少定然是冷了。”

结伴而行的少年,我曾听送饭的侍女在门口同人说话时提及过,算是我的兄弟,身份地位高崇的皇子。因为有几个年纪相仿,便时而一起嬉戏,甚至连冷宫这样的地方,也时而翻墙偷偷的来。

“这屋中连火都没有,可是冷呢。”原是热切的话语,搭上他们来来去去的眼光便多了另一曾的意味。

我仍是淡淡瞧着,他们过来并非一次两次了,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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