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她一丝退路,他故意趁她失神离开之际,隔空发力,击下了墙壁上的灯盏,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出手的机会,一个在黑暗中出手的机会。
他出手救下她,他出手弄掉她的发带,他出手让她女人的身份暴露在他面前。
他要她!
这个认知他很明确!
就像夜里在牢房里面,他将她抵在墙面上,就像方才,他将她压在门板后面。
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她!
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而且只能是他的女人!
可是……
将来呢?
心头微微烦躁,他皱眉,从她的体内退出,拉过薄被将她的身子盖住,下床,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睡得极沉,双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纤长卷翘的睫毛轻垂,在眼睑处留下两排淡淡的剪影,几缕留海被大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心中一动,上前,修长的手指将她濡湿的发丝撸开,他倾身,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末了,又直起腰身剪手立在床边,静站了许久,才转身,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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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若不是自己赤.身.裸.体、若不是浑身酸痛散了架一般、若不是肌肤上青紫痕迹遍布,她真的会以为昨夜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因为窗户紧闭,房门的门闩是自里面关上。
那厮是怎样离开的?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那个男人似乎无所不能、似乎能上天入地。
她不明白,这样的他为何会被景帝那般贱视?
其实,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何?
不被爱就是不被爱,不受宠就是不受宠,不在意就是不在意。
就好像,她曾经那般倾心地为一个男人,照样被那个男人贱视。
就好像,她曾经那般将一个人当做母亲,照样被那个女人算计。
这样一想,她才发现,商慕炎的境遇和她何其相似。
永远都是一个人!
起身,下床,她拾起衣袍穿在身上。
今日开始,她要去六扇门的档案库查资料,她要看有关苏希白的一切记载,宰相府里的每一个人的档案她都要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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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又安宁。
白日里,有案子的时候,她就出案,没有案子处理的日子,她就呆在档案库,一页一页仔细寻找着她要的东西。
夜里,她就借巡视大牢之机去会商慕炎,给他带些好吃的、好喝的,然后,一个坐在牢房内,一个靠在牢门外,漫天胡地地瞎侃。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他凝着她静静地听着,不时调侃她两句。
有时,她不想说话,两人就都两厢沉默,坐在那里不吭声,任时间静静在指尖流淌而过。
那一刻,她竟然感受到了几分相濡以沫、岁月静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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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二十多天过去。
她要找的东西没有一丝眉目,离商慕炎反省一月之期倒是快接近了。
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这样的相处。
一旦,他出去了六扇门,再想见面岂非现在这般容易?
“商慕炎,要不,以后,我们就做拜把子哥们吧!”
靠在牢门的木柱子上面,苏月抱着膝盖,微微仰着脸,望着墙壁烛台上摇曳跳动的烛火,幽幽开口。
商慕炎手中正捧着一杯她专门给他泡的太平猴魁,听得此言,手一抖,茶水溅泼了出来,濡湿了一大片衣袍。
他发现这个女人说话,经常能惊世骇俗得让人瞠目结舌。
拜把子哥们,亏她想得出。
“为何?”
他起身,抖落袍角上沾染的茶水,问道。
苏月弯了弯唇。
“因为以后,我可能会一直是苏桑这个身份了。”
似乎苏月的出现永远都是纠复,而且苏月有着太多痛苦的记忆,她真的好累。
既然这般,她便只做苏桑吧,简单、自我、快乐,而且也有利于她要查的事。
商慕炎怔了怔,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扭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即使你是世人的苏桑师爷,你也只是本王一人的苏月!”
他说得笃定,微凉的语气带着一丝沉冷和决绝。
苏月一震,抬眸望着他。
“可是我们……”
“我们怎么了?”男人挑眉。
苏月轻抿了唇瓣,眸底掠过一抹愁绪。
“我们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我不过是你四哥不要的垃圾,我......”
商慕炎眸光微闪,冷冷笑,突然伸手一探,勾住她的颈脖往自己面前一拉,紧紧地逼视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还是忘不了他?!”
苏月有些被他的样子吓住,“不,是我觉得自己蒲柳之身,根本……”
“本王不在乎!”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沉声打断。
苏月怔了怔,猛地抬手将他的手挥开,也朝他厉声道:“可是我在乎!你会因为我被世人耻笑,你会因为我……”
商慕炎低吼一声,再次伸手将她往面前一扣,低头,直接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堵住。
她呜咽着,他就尽数在她的呜咽吞入腹中。
然后,直接将她抱进了牢房,狠狠压在了身下……
也不怕有人会突然闯入,也不怕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