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倾君侧·等皇的女人>【178】她真的还活着
p>景帝脸色铁青,胸口急速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商慕炎收回目光,轻垂了眼帘,心中却只剩冷笑。

不堪?

这些年不堪的事你做得还少吗?

见商慕炎不吭声,景帝强自敛了敛胸口激荡的怒意,沉声道:“所以,你就用伤害自己来抑制合欢散的药力?”

“是!”

商慕炎抬眸,回得干脆。

景帝怔了怔,须臾,瞳孔又冷冷一凝,“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朕赐的酒水里面下药?”

商慕炎没有接话,只轻凝了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眸光轻转,侧首看向桌案上横陈的酒坛,眉心微微一拧。

不是这个男人。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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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内,红烛过半

白嫣再次攥紧了自己喜袍的袖边,微微抬了眼眸,透过红盖婆娑的光影,看向门口。

房门紧闭,依旧不见男人的身影。都这个时辰了,他不会来了吧?

微微苦笑,正准备吩咐喜娘们都退下去,门却忽然开了。

挺拔俊逸的大红身影在一个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白嫣心头狂跳。

终究来了,是吗?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都下去吧!”

众人鱼贯而出的声音。

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白嫣微微绞着手,在一片氤氲红光中,她看到那个高大俊秀的男人,微微瘸着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多年以后,她每每想起这一夜,都觉得唏嘘不已。

男人就像例行公事一般,揭红盖头、喝合卺酒、一个一个按部就班地完成。

对,按部就班。

没有惊喜,没有激动,甚至跟她一句话都没有讲。

哦,不,讲了,男人跟她讲了一句话。

他说,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他淡然而语,漠然离开。

她在他的身后微微苦笑。

取了小刀,取了锦帕,她决定划破自己的手来给皇后交差。

可就在出门的瞬间,男人不经意地回头,那时,她正将白色的锦帕抖开。

她看到他脸色大变,她看到他疾步回来,她看到他一把将她手中的锦帕夺过,他问她,这是哪里来的?

她说,皇后娘娘让一个婢女送过来的。

她看到他身子微微一晃,她看到他眸中掠过光亮,他说,莫要伤害自己,这些事情本王来搞定。

他拿走了那方锦帕,也接下了她手中的小刀,他甚至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才转身离开。

彼时彼刻,她以为那是温情,那是他的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伤。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得知,原来,一切的一切的,不过是因为一方锦帕。

那方皇后让婢女送过来的锦帕。

当然,这是后话。

************

夜深沉,宾客终于散尽。

喧嚣了一日的八王府总算沉寂了下来。

张安推开书房的门而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灯下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发簪,一身大红喜袍未褪。

微微愣了愣,张安返身掩了房门,再轻步上前,“不知爷这么晚了召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毕竟,他明着还是四王府商慕寒的人,这样出现在八王府,万一被人发现,终究是不好。

一般,这个男人也很少让他过来,除非有紧急事件。

那么今夜……

“她真的还活着。”

男人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张安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顿时,也是心口一撞,“爷如何知道?”

男人微微弯了唇角,将眸光自张安的脸上掠开,看向身前的烛火,烛火摇曳,他眸中的光亮亦是闪闪烁烁,“她今夜来过。”

来过?

张安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只可惜……”

男人垂眸,掩去眸中苦涩,“只可惜,本王那时神志不清,并不知道是她,甚至……”

顿了顿,他才有些艰难地接着道:“甚至还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微哑的声音,轻轻响在静谧的夜里,竟是说不出的苍凉。

张安一惊,为男人的口气,也为男人的话。

伤害她?

他又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如今的她如何还能经得起伤害?

“爷…….”

胸腔内有千百个问题想知道,他想问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伤害,怎样的伤害,女人怎样了,现在何处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知道。

可是,他又不能问得太直白,想了想,他才问道:“今夜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微微一怔,低垂下眉眼,看向手中的发簪。

今夜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饮酒。

如果没有饮酒……..

是不是就不会中合欢散?

如果没有中合欢散…….

是不是他就不会侵犯?

如果没有侵犯…….

是不是她也不会那么恨……

这枚发簪的设计并不尖锐,甚至可以说有些钝,可是这般的钝器,却能入肉那么深,可见当时的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也可见她有多恨。

如果没有饮酒…….

没有如果。

他饮酒了,他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他以为她不会来了,心灰意冷的他饮酒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隐隐约约只记得,自己似乎醉得不轻,差点伏案睡着了,惺忪抬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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