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亮冷笑,缓缓走到张安面前,“张大护卫,你方才自己也说胁迫了,我拿什么胁迫于你?你要不要自己跟众将士说说。”
张安轻勾着唇角,却没有要说的样子。
见他如此不知所谓,何浩亮更是气不打一处自来:“不好意思说是吗?不好意思说,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前天夜里,此人偷偷潜入皇后房里,然后衣衫不整地出来,当时,我跟管家福全正好路过,他被我们堵个正着,然后,在我们的质问下,他也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否认,如果说我一人看到,或许是我诬陷,当时,福全可是也看的清清楚楚!需要他来作证吗?”
张安,机会我给你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何浩亮冷眼看着他,想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相对于张安的平静,场下却又是再次sao动起来,在场的,除了商慕展和何雪凝,都是第一次见这位传奇皇后,虽未见过,关于这个女子的传闻倒是听说了不少,可都是正面的,都是她如何善良,如何睿智,如何不畏强权,如何办案公正,如何与当家圣上帝后情深,怎么今日,一会儿跟三王爷有染,一会儿跟一个侍卫苟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细看那个女子,的确有着让男人为之疯狂的资本,有着倾城之姿不说,举手投足,亦是一身的风华,就那么往那里一站,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酤。
可是,资本归资本,妇道还是要守的不是,特别是贵为一国之后,那是要母仪天下的,是世间女子的典范不是?
这…….
众人摇头的摇头,惋惜的惋惜,不解的不解,意兴阑珊的意兴阑珊,皆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下去。
场上,何浩亮见张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仍不死心:“一个皇后和一个侍卫苟且,而这个侍卫还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侍卫,你情何以堪?你如何对得起圣上对你的信任?你可知若是这些被当今圣上知道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张安却依旧丝毫不为之所俱,眸色微深,轻笑,“他会杀了我吧!就像你说的,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骇然。
这个侍卫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些吧,也不知平素皇上是如何信任这个侍卫的?或许就是被宠坏了,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竟然对圣上,连尊称都没有,叫圣上叫“他”,“他”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叫的吗?
“死无葬身之地,”何浩亮冷笑,“你知道就好!”
“当然知道,那又怎样?”张安挑眉。
这话,何浩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那又怎样?命都没了,还不叫怎样吗?
未等他开口,张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就是觊觎皇后了,那又怎样?我就是爱慕皇后了?那又怎样?”
话毕,张安骤然长臂一捞,将苏月往怀里一拉,在苏月一声惊呼声中,蓦地低头吻上她的唇,只一下又放开,目光灼灼,只凝着她的眼睛,朗声说道:“我就是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地从皇后房里出来了,那又怎样?”
最后几个字,几乎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那微微上扬的语气,那徐徐一抬的眼梢,还有刚才那恬不知耻的动作……
分明轻佻、分明挑衅。
全场大骇。
有些人差点下颚都掉了下来。
如果说,方才那一波一波的,那也只是震惊,如今他们是吓住,被这一幕完完全全地吓懵了。
天啊!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放肆的侍卫?
这……这……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可是,对方是皇后不是吗?
如此众目睽睽,的确,真心是表了,可这,不是分明在作死吗?
皇帝的女人啊,都敢动,有几个脑袋?
众人一个一个石化在当场,何浩亮率先反应过来,大喝道:“来人!将这个轻薄皇后的登徒浪子给我抓起来!”
“轻薄?”张安低低笑了起来,“现在知道要保护皇后了?方才呢?是谁一句一句血口喷人、毁了皇后的清誉?”
“我血口喷人?刚才你那骨头轻的样子,十万大军都看在眼里呢,你说我血口喷人?”何浩亮亦是冷笑,见士兵愣在那里没动,他又厉声喊了一句,“耳朵聋了吗?本副帅命令你们将这个猥琐皇后的男人给抓起来!”
“谁敢动我?”张安斜睨着他,冷笑,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何浩亮,你可要对你今日所作所为负责!”
第一次,他对何浩亮直呼其名。
那气势,那气度,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威慑力。
场下,商慕展疑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而何雪凝先是一惊,后是一怔,紧接着,便笑了。二十四小尸13312
原来如此!
何浩亮先也是被他威慑得一惊,不过很快,却又强自镇定,“我自然会负责,倒是你,你也要对今日自己所做之事负责,轻薄皇后,论罪当诛!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若有抵抗,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全场唏嘘。
几人军士得令,七手八脚地上前。
就在几人刚触及到张安,只见张安猛地一个翩然转身,衣袍翻飞间,几人的身子斜斜飞出,狼狈倒地。
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出手、怎样出手的?只看到躺在地上痛得翻滚的几人。
众人惊愕。
果然是大内侍卫,身手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何浩亮先是惊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