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
“商慕炎,既然你知道张安如此,你更不应该这样对雪燕,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总不能让张安抱着无望的爱孤独一辈子吧,如此情义两全的男人值得有人去爱,也应该收获幸福。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但是有些人就是一眼万年,当然,我不是他,我不能说得那么肯定,所以,我虽然没有让雪燕来京城找张安,却也没有说不让她来找啊,而且我也说了,她送给张安的定情物,我也会还给张安不是吗?其实,我说跟不说什么,对他们两人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这世上,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就像有些人,相隔千里也会相见,而有些人,就算擦肩也会错过……”
是啊,缘分天定,就像她跟他,她穿越千年,也能与他遇见。
苏月怔怔地看着男人,刚想表扬他难得说了点人话,就骤然听到他讲:“就像你,怎么跳,也跳不出我的手心。”苏月唇角的弧度瞬间一垮,顿时黑了脸:“你说什么?”
男人低笑出声。
看着男人笑得妖孽的脸,苏月气结,可是很快,她便也是一笑,双臂妖娆地缠上他的颈脖,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说,到底是谁跳不出谁的手心?”
男人一怔,旋即,笑得更愉悦了:“我,是我,我跳不出你的手心。”
一边说,一边将她拉过,再次倾身将她压倒在软垫上面。
苏月一急,“别,别在这里。”
或许是她做贼心虚,刚刚雪燕在的那会儿,车夫不经意回了个头,她分明看到了车夫尴尬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反正隔得太近了。
“真的别在这里,求你!”苏月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
男人身子微僵,黑眸定定望着她的眼,沉默了半响,骤然从她身上起来,对着外面道:“停车!”
苏月一骇,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她连忙起身坐起,正欲问他干嘛,却只见他已经撩开帘幔,跳了下去。
紧接着就听到他和车夫的对话传来:“就到这里吧!这是酬劳。”
“能为皇上效力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能收皇上的银两?”
“拿去吧,去附近的村子买匹马回倾州。”
“可是这也太多了。”
接下来没有听到商慕炎的声音,只听得长鞭落下,马儿嘶鸣一声,又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月才撩开帘幔,果真看到是商慕炎在赶车,她甚是不解:“你这又是在闹哪般?”
男人没有理她,又径直赶着马车走了一会儿,才“吁——”的一声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当男人打帘而入的时候,苏月终于明白了过来男人的用意。
“现在没有外人,马车也被我赶到了林子深处,你不会紧张了吧?”
苏月满头黑线。
至于急切成这样吗?从上一次两人在谷中的欢爱,到今日也才不过八日而已。
当男人急切地剥脱着她的衣袍,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商慕炎,你说你精力那么旺盛,我中间去了南轩好长一段时间,就是你登基,然后封白嫣为妃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有没有碰过舒思倩或者舒思洋?”
白嫣他没碰,她知道,她看到过白嫣的守宫砂,但是,舒思洋和舒思倩呢?毕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而这个男人对她们也有情,虽然只是恩情,可这世上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将恩跟情分不开,曾经的他不也是这样吗?
“除了如烟,你碰过别的女人没有?”她静静望进他的眼,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的大手一顿,眸光轻凝,俯瞰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每个女人都像对你一样?”
苏月一怔,他的眸漆黑如浓墨,似看不透的深海,有薄怒有受伤,有自嘲有失望。
“我…….”心中一乱,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讲。
“没有,”他定定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除了如烟,这世上我商慕炎碰过的女人,就只有你!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热情,是因为我的精力旺盛……”
男人一边说,一边直起腰身,苏月却猛地拉下他的头,将他吻住。
她怕这样的他。
她不是那个意思,不知为何就演变成了那个意思。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原来,在感情面前,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她终究和这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样,问着这些不聪明的问题。
他是一个帝王,却允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二十年的蛰伏和拼尽全力,就是为了站在权力的顶端,却为了她将这一切抛在脑后,宁愿自己默默地死,也要成全她的活和幸福,这样的男人,她还怀疑他什么?
“商慕炎……”她一边笨拙地吻着他,一边口齿不清地唤着他。
他直着身子,没有动,也没有给她回应。
平时只要她稍稍主动,他就不会把持不住的,不是吗?
他是真的生气了。
苏月有些慌了,放开他的唇,看着他,“商慕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低下头,声音呐呐,不知该怎么讲。
好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轻叹,男人伸手捧起她的脸,黑眸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