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浣纱的头重重的磕在墙壁上,雪白的墙壁上,顿时沾满血花点点。
疼痛,从额头的伤口逐渐蔓延而出……
她用手抹了一把,看到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整个人都被狂怒席卷!
她上官浣纱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平时父母连吼骂都舍不得,哪里受过这样的粗暴的对待?
当即,她美丽的眸子阴郁的仿佛骤然而下的暴雨,恨不得将夏侯辰给活活撕了!
“纱纱,你没事吧?”夏初七看到自己的好友被这样伤害,慌忙的跑到她身边查探伤情。
看到她额头沁出了血,她又心疼又愤怒,当即指着夏侯辰大声怒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为什么要这么狠的推纱纱?!就算她说话刺激到你了,可你一个大男生连最起码的容忍肚量都没有算,你是男人吗你!”
看到上官浣纱额头上的伤,再听到夏初七的愤怒指责,夏侯辰眸子微闪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一丝愧疚闪过。
但是,瞄到躲在自己身后被吓得泪水连连的夏侯熙……
夏侯辰只是冷漠的抿了抿唇,随即,别开了俊脸。
“夏侯辰,你竟敢推我?!”
上官浣纱美眸因为愤怒而瞪得圆圆的,高傲的自尊容不得别人挑衅。
她当即走到夏侯辰面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甩了夏侯辰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又重又狠,回荡在医院长廊里,瞬间,让原本长廊里看戏在窃窃私语的人变得鸦雀无声。
夏侯辰狭长的眼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黝黑的眸子染上一层愤怒。
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但是在看到上官浣纱额头上流出的血,他还是选择了躲避和沉默……
“哥,哥你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疼……对不起,都怪我惹怒了上官小姐,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对你……”夏侯熙紧张的拉着夏侯辰的手臂,楚楚动人的小脸上,那眼泪流的更凶了。
上官浣纱手被震得生疼,粉颊更是微微泛红,即使额头受了伤,但是她依然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她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冷冷的看着夏侯熙兄妹在那演绎“兄妹情深”的戏码,不屑的冷嗤出声:“装的还挺可怜,活该!”
夏侯辰望了上官浣纱一眼,即使她处于狂怒中但是容貌依然那么明艳。
尤其是她身上的那股傲气,更是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冷冷道:“上官小姐,你明明知道小熙心底善良,她不可能会说谎,如果不是你太过分了,我也不会那样对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哈哈哈,真他妈搞笑,她心底善良?”上官浣纱恨不得大声讥笑几声:“她要是心地善良,就不会平白无故泼我脏水,平时装模作样像朵纯洁的白莲花,实际上满肚子坏水!也只有你这只蠢猪才会相信她的话!滚,你们给我滚!我爹地妈咪可怜你们母子三个好心收留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对我!回到家我就让爹地妈咪把你们一家三口赶出去!”
“上官小姐,是我不对,你不要怪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求求你了……”夏侯熙一听到她要撵他们走,心里慌了,她当即浑身有些发软,立马柔柔弱弱的向上官浣纱求情。
“滚!最恶心的就是看见你!”上官浣纱冷笑,讨厌死了她这张戏子脸,理都不理她。
夏侯熙仍旧是那一副楚楚可怜且无辜的脸,初七原先还觉得这女孩被烫伤了挺可怜,但是看到她哥哥对浣纱这么狠,当即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了。
尤其是她脸上挂着的那两行梨花般的泪水,甚至让她觉得有些虚伪又碍眼。
“小熙,不要求她,我们走!”夏侯辰眼底的寒意渐渐加重,瞅了一眼上官浣纱,拉起了夏侯熙就离开了。
“滚蛋!永远不要让本小姐看到你们,以后看到一次打一次!”望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上官浣纱抓狂的怒吼着。
如果面前有石头或者砖块,初七怀疑她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们投掷过去!
“好了,纱纱,他们都走了,不要为了一些让自己心里添堵的人而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这是你教给我的,你忘记了吗?咱们先去医务室处理你的伤口吧,待会发炎了就不好了呢……”
夏初七温言温语的劝说着上官浣纱:“你呀,脾气还是那么暴躁,以后这小性子得改改,要不然会吃亏的!”
在夏初七的温柔劝说下,上官浣纱好不容易收敛起了自己的暴脾气,乖乖的去医务室让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
在交谈中她得知,一年前上官夫人好心的收留了一家孤儿寡母,那就是夏侯辰母子三个,因为上官夫人觉得,一个*抚养两个孩子很不容易,她就留下夏侯辰母亲在上官家做女佣补贴家用。
只是没想到,夏侯辰和夏侯熙和她老是不对盘,经常和她闹矛盾。
浣纱想让母亲将他们给赶出去,但是夏侯辰母亲在他们家做事很让母亲满意,再加上夏侯辰和夏侯熙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很乖巧,母亲竟然斥责自己不懂事,根本不听她的话,这让上官浣纱很是郁闷和委屈……
夏初七也只能慨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劝说上官浣纱一下午的时间,才让她的心情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后来,上官浣纱知道初七的姐姐也在这家医院,陪她一起看了姐姐。
看到以前漂亮的不成样子的夏芷烟,如今只能靠氧气瓶呼吸,上官浣纱心里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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