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混乱的时候可不适合修炼,斩尘完全没想着压抑自己的思绪,端坐于蒲团之上,什么都没做,任杂乱无章的思想主导自己的思维,一时是上一世平淡而隐忍的生活,一时是刚到这个世界过客一般完全没法融入,一时又是与着凤翔的初见,师徒三人在云荒的生涯,然后就是空白,再次便是如今这样被圈养一般的生活,那些熟悉而陌生的人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之上,落不到实处,难以心安。
这样场景的飞速转换,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笑过,哭过过,清醒过,一一品味过去,一世荣辱,转眼百年身,脑海中画面一一褪却,几近虚无,就是这一瞬间,身体的情况完全清晰的映入眼底,无波无澜,宠辱不惊。
体内的灵力依旧是银青二色各具一般,相互交融,运行的路线却早已不是曾经的功法,斩尘根本没有特意引导,只是完全成放松状态,然后任其自由运转,默默感受着其中的轨迹,看着体内灵力飞速的增长,甚至这密室的灵气都没办法满足,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的扔了足够的灵石摆下聚灵阵,勉强满足了灵气的消耗,不至于中途从这难得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谁?”黑影一闪而过,夜正浓,今次又是恰巧连星光都没有一丝,真释秘密进行之时,整个祖宅笼罩于阴影之下,寂静,神秘,荒凉。弘王此刻本来应该是在休息的,却被窗外奇怪的身影吵醒,奇异的是从来守护身旁,每次想要动作都绞尽脑汁对付的四人。却没有被这异声吵醒,他不由怪异,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让他还来不及多想,人就已经追了过去,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明明是章王曾呆过的院落。
弘王心里发毛,那黑影一闪而进章王的房间,那门。他不确定是一直就打开,还是刚刚才打开。心中犹豫,仗着自己的能力。一般的妖魔鬼怪即使对付不了,逃走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不搞清楚心中难安,一手握着雷珠,一手紧着手中之刃。隐藏声息慢慢向着房间靠近,他可不信是所谓“被遣送”的章王偷偷溜回来,他们这些人都形成默契,那三人多半是死了。
尤其他与着章王是同一批,那时候明明出了问题,本来以为章王应该是死了的。可是最后结束的时候章王却在他们身边,几人保持着进去的时候一样的姿态,之后就传来消息说是失败者已经被遣送出祖宅。包括身边伺候的释童。然后再没有任何人讨论这件事,生活重新步入正轨,每天每天波澜不惊,他却只觉心绪难宁,弘王心中暗叹:今夜之事着实奇异。让他心悸的同时却也轻松,心中那一直紧绷的弦总算有了松动的迹象。在不发生点什么,他想,自己会发疯的。
做了几番心里暗示,弘王自觉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各种可能,就要从一旁跃身而入,不想章王就在屋中央,大咧咧的笑着映入他的视野,他看到了自己,弘王也不再掩藏,“章王,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本来活生生的章王就这样保持着笑容在他面前一点点干瘪下来,皮包骨头,头皮上稀稀疏疏几根毛,眼睛外凸,随时要掉出的感觉,然后那“章王”就这样在他面前先是将撑之不住的衣衫脱掉,然后脱衣服一般将自己外面那层皮整个撕开,露出内里的只剩骨架,然后提起那层皮,一步步靠近,似乎想将之交给他。
弘王头皮发麻,想逃却移不开脚步,想要叫出声来却始终发不出一星半点的声音,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点点靠近,再靠近
明王急匆匆的向着玄王所在之处赶,话都来不及说拉着玄王就要跑,寻缘皱眉,毫不客气的甩开,“干什么?”口气相当恶劣,尔雅那混蛋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去作甚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冒出来,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一股脑全部丢给她,最近她心情不好,相当不好。
明王依旧焦急,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玄姐姐,出事了,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这地方什么时候没事发生才奇怪了。”寻缘怨念,不过能让明王这般激动的事情怕也不小,也就跟着走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
“其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或许是因为寻缘表现得过分淡定了些,“就是弘王被发现死在章王的房间内,都生蛆了,虽然夏天尸体这样不管不顾生蛆也实属正常,只是章王到底是修真者,而且这时间未免太快了些,最为主要的是。”明王忽而有些为难之意,“瑱说大概是被吓死的。”
“扑哧。”寻缘忍不住笑了,不能怪她还没生出兔死狐悲之情首先生出了开玩笑的吧这种想法,于修真者来说,被吓死这种说法着实太过上不了台面,毕竟他们是必定要与着各路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人物额。
明王默默的看了少女一眼,怎么说呢,他是不是不该对她抱有其实这厮到底是女人,总是会有那么一点两点感情泛滥的想法。明明一个煜,想到那女人大呼小叫装模作样,再加上一个同样超级莫名其妙的辰王,他怎么还会对女人这中生物抱有期望,怎么会,怎么会?!少年无限幽怨,扯着自己的头发。
“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怎么会跑到章王那院子里去。”寻缘声音淡淡,步伐却没有放慢,这祖宅啊,即便是在最为炎热的夏季也止不住的鬼气深深,可怜她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模样,不过接下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