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来陈夕一直都无精打采的,只是偶尔和小宁出去走走,话也不是很多。每个受伤的人都需要一个时间段来慢慢的疗伤,而感情伤是所有伤中最难医的。
不过赖远征的婚礼是不会顾及什么小姑娘的心情的,刚过元旦,婚礼便大张旗鼓的准备起来,小宁也不得不提前请了假,当然她没有忘记拉上陈夕,反正现在的陈夕学也学不下去,不如干点别的来冲淡一下。
现在最忙的应该是陈嫂夫妇了,他们成天的收拾屋子,准备东西,赖老和老太太都上了年纪,每天都有新到的客人,便由陈嫂夫妇招待,他们夫妇虽然不如赖远征有钱有地位,但是都是很文明的中年人,不知道的都以为是赖远征的大哥大嫂,赖远征如果在家的话也是这样的介绍。小宁和陈夕只是帮忙买买东西,一来客人便躲的远远的,她们生怕说一些无聊的客气话。
难得今天比较轻闲,没人让她们俩个帮忙,现在一起跑到露台上,楼顶的露台用玻璃罩着,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温室,还放了很多花,但赖远征平时和很少上来,只是陈嫂每天都上来照顾这些花,据说这些花还是当年小宁的妈妈养的,后来身体不好了,就交给陈嫂了。小宁发现这里后,一有时间就上来看看,这里放着躺椅和桌子,还有个小冰箱,放着些饮料。小宁和陈夕并排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谁也不说话,都有自己的心事。
赖远征和乔美凤想办个世纪婚礼,他们并不是想圆什么梦,或是赖远征向乔美凤表示什么,他们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事业下不得不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这样才能让所有对他们有利益关系的人都参加。这一点只要从每天晚上他们俩在餐桌上的谈话就能体会到。以前小宁和赖远征吃饭的时候沉默的时候很多,偶尔说一些关于学习和生活的小事。现在多了乔美凤,他们的餐桌便成了会议桌,婚礼都谈的很少,主要是什么投资啊、管理啊、业绩啊,反正只和工作有关。小宁想起了自己和林枫的婚礼,当然他们办的并不是很隆重,虽然林枫一再要办个盛大难忘的婚礼,但她想到如果自己所有的亲戚都到了,而林枫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亲人,双方亲人一对比,这样一来林枫的心里肯定会难过,所以她只请了父母和几位至亲,办了一桌酒席,后来林枫总说太对不起她了,现在想起来,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办理,婚礼办的再好如果夫妻间貌合神离那也没有意义。想着想着小宁鼻头一酸,泪竟流了出来,正巧被陈夕转过头来看到。
“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不喜欢你的后妈?”陈夕简单的问到。
“没有,我只是想到这些花总有天会谢的,会枯萎的,有点伤感。”
“你怎么成了林妹妹了?不过你再伤感也没有现成的宝哥哥来哄你,要不我哄哄你?”陈夕开玩笑的说着。
我有一个林哥哥,他一直在我的心里,只是现在我没办法回到他的身边,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流泪。但小宁这些话又怎么能对陈夕说啊!“你怎么哄我,我不哄你就得了。你那个受伤的心谁知道现在好没好啊?”
“好,你厉害,就会挖苦我,越来越像林妹妹了!”陈夕坐起来就打了小宁一下。
小宁也不示弱,和陈夕边笑边打闹起来。就这样楼顶不断的传来两个姑娘快乐的笑声。
明天就是赖远征和乔美凤结婚的日子了,坐在餐桌旁的小宁嘘了口气,觉得很累,不过看赖远征他们觉得他们更累,对他们来说结婚不是什么喜事,只是一个招待会,向别人宣告他们两个集团结合了。想到这个小宁不由得笑了起来,是集团结婚了!赖远征看着小宁,有些莫名其妙,今天乔美凤早早回家了,要睡个美容觉,更主要的是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呢!
“怎么了,笑什么?”最近太忙了,也没顾上和女儿说几句话。
“没什么,觉得你们结婚很累,你觉得呢?”小宁实话实说。
赖远征看了看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再向以前那样处处和自己作对,夹了一口菜放在女儿的碗里。“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怕我结婚你会不愿意,或是婚后会影响你的生活。”
小宁突然心里一酸,这种关心就像一股暖流直接注入她的心底。她没有再说什么,夹起赖远征放在碗里的菜放在嘴里,有点甜甜的感觉,原来亲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早上小宁还在梦里的时候就被陈夕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陈夕是和陈嫂夫妇一起来的,小宁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听凭陈嫂的吩咐。听说要去接亲,陈夕的精神头比小宁还要高,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说那个的,小宁只在一边打瞌睡。
婚宴办的非常隆重,小宁总算开眼了,虽然新娘子还没有到,但贵客却是早就到了群了,陈嫂夫妇和赖老夫妇都忙着招呼客人,听赖嫂说参加婚宴的不光有赖远征商界和政界的朋友及双方的亲戚,还有一些来凑热闹的大明星,陈夕自从听说有大明星,便拉着小宁四处找,谁要她们俩最闲啊!但是闲人总是有时间胡思乱想的,小宁想这么大的事,会不会林枫也受别人的委托或其他的原因来呢?也许上天是怜悯我的,小宁想着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于是小宁拉着非要急着找明星签名的陈夕一起找到了收礼的会计,反正赖远征公司的人都认识小宁,见到大小姐来看礼单,也不敢不给啊!
几大本礼